大家都沉默了很久,算是對我即將面對的遭遇表示過了同情。
‘替身咒’,‘請神術’我在心裡唸叨着,越唸叨越心虛。這一戰無疑會十分艱難,遠不像與‘宇宙流’的那場比鬥那麼簡單。
溫尋再次開口道:“再說三師兄的對手唐真。他最初是屬於‘鎮縛堂’的,但是多年前就離開了那個門派,前幾日在報名處才突然自創門派‘小唐門’。由此可以推斷他的流派應該還是來自‘鎮縛堂’的,擅長封印之術。三師兄要注意的是他的‘封絡符’,一旦被他的封絡符貼中,體內經脈就會被壓制,導致無法行動。”
“我知道了。”樑軍點點頭道:“我與這位唐師弟也算熟人了,他人不壞,只是性子急了點,沒想到會和他成爲對手。”
“誒,二牛!”嫺子衝我揚了揚下巴,笑道:“你還知道唐真的哪些資料?說出來給樑軍師弟做做研究。”
樑軍聽後,臉一下子紅了,忙道:“不可不可,唐師弟是十師弟的朋友,這樣太爲難十師弟了。”
我哈哈一笑,道:“師姐你就壞吧,我實話實說,我對唐真的瞭解,都沒有剛剛溫尋師兄說的多。”
說完,我又補充一句:“我唯一比溫尋師兄多掌握到的一條資料就是......唐真好像對師姐你有意思哦......”
嫺子撲過來掐我,“李二牛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最後是師姐的對手,淨天宗白痕。”
其實,自從溫尋第一次說起這個人時,我就隱約覺得有些耳熟,不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淨天宗一向以馭水和縱火二符聞名,這白痕運用的更是相當嫺熟。據說,他的火符中可存燎原之火,水符可借江河之水,並且可同時施放,攻擊範圍極大,危險程度達最高值。”
“啊?”我和嫺子異口同聲驚訝道。不等嫺子開口,我先問道:“燎原之火,江河之水,這二者只放出其中之一,也能滅了整個太武院的人了,有這麼邪乎麼?”
“就是啊!”嫺子也咋舌道。
溫尋無奈的搖搖頭,解釋道:“可存燎原之火,可借江河之水,重點在於‘存’和‘借’字。只是一小部分,我並沒有說能存下和借出所有的燎原火和江河水,他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種修爲,祖師爺都做不到......”
我和嫺子都長舒一口氣,“讓你嚇死了!”
“不過......”溫尋又笑道:“這白痕可是這次大賽中呼聲最高的選手之一,他們淨天宗也是大門大派,要說湊出三個參賽弟子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們派卻只有白痕一人蔘賽,並且一路過關斬將到了這一輪,他的實力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原來淨天宗只有他一人來參賽,竟然還有這種事......”嫺子也開始擔心起來。
可我捕捉到的重點卻和嫺子截然不同,我激動的問道:“呼聲最高的選手之一?這些選手都是誰?有沒有我?”
溫尋一笑,想了想道:“好像有六個人,白痕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是青玉觀的第二青玉,此人可算是本次大賽中的一匹黑馬。他之所以呼聲高,是因爲在第一場的比賽中,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取得了勝利。而且據說,這還是在兩位選手互報完名號後纔開始比斗的,真正的比鬥時間好像只有幾秒鐘。”
“幾秒鐘!”四小隻不可置信的叫了起來。
聽溫尋說到這裡,我也想起了一些。
記得當時我們都在看樑軍師兄的比賽,那是第二場巳時的場次。當時樑軍師兄和那位帶着木乃伊的王新纔剛剛上臺,還沒有正式開打,我們這些臺下的觀衆還在驚訝於那具木乃伊的時候,另一個擂臺處已經傳來了比賽結束和觀衆聒噪的驚呼聲。那便是第二青玉的那一場。
第二青玉!是那個道士模樣的傢伙......
溫尋又道:“還有那個金山寺的直內和尚,他手中一直拿着一口鉢盂,這鉢盂叫‘紫金鉢’,據傳是法海當年所用的法器。”
“法海!”真是一個比一個讓我驚訝,我質疑道:“就是鎮壓白素貞的那個法海和那個鉢盂?太玄了吧!”
“據傳是這樣,真假已經無從考證。”
樑軍喃喃道:“怪不得呼聲這麼高,原來是法海大師留下的法器,定是十分厲害的。”
“另一位是天師府的彭振,他是天師府老天師的得意大弟子,他的名氣和實力很早就在法界弟子中聞名了,我也早有耳聞,也算是意料之中。”
“龍虎山天師府?”我疑惑道:“龍虎山的那倆選手我知道,那個御雷的譚超在上一輪就輸了,那這彭振就是那個御石的胖子了......這胖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想到原來是深藏不露哇!”
溫尋想了想,道:“這個彭振卻是強壯了些,但不是胖子啊......”
“啊?”我一怔,“難道我對胖子的定義有誤解?”
小君心急火燎的跳起來道:“我們部落三人蔘賽而且全部勝出,難道這還不能有一個上榜爲‘呼聲選手’的嗎?”
我衝他點點頭,“小君,說的好。”
他回頭也衝我莊嚴的點了點頭,表示同一戰線。
溫尋一笑,“最後一個,還真是我們的人......”
我內心激動無比,表面上卻裝作異常漠然的說了句:“哦?是麼?那......是誰呀?”
“是......”溫尋故意拉長了聲音。就在我的神經就快繃不住的時候,他說道:“是樑軍師兄。”
“耶!!!”小君激動的跳了起來,與其他三隻一一拍手,然後走到我跟前要與我拍手。我殊乏誠意的擡手跟他拍了一下,咧了一下嘴角擠出一個‘耶’。
“樑軍師兄吞符後的速度和力量讓很多觀者大爲驚訝,而最後那一招‘隔山打牛’讓人更是震驚,故而樑軍師兄上榜了。”
樑軍在一旁嘆氣道:“慚愧,慚愧呀!”
見我半天悶悶不樂,嫺子哈哈大笑道:“二牛,你就別想了,你那一場雖然贏了,但實在沒什麼出彩的地方,根本就沒什麼人關注你。”
“我......沒想啊。”剛說完,我突然叫道:“不對呀,溫尋師兄!”
他們都疑惑的看着我。我掰着指頭說道:“白痕、第二青玉、直內和尚、天師府得意大弟子彭振還有樑軍師兄。這才五個啊!你不是說有六個人嗎?”
“哦哦。”溫尋頓悟道:“還有一個忘記說了,這位幾乎可以說是六位選手中呼聲最高的人,很多人都認定他一定能拔得本次大賽的頭籌。”
他這麼一說,我的心思又活泛起來,抱有最後一絲幻想的問道:“這呼聲最高不會就是......”
“是潘亞迪,潘少爺。”
我本來都做好了他賣關子的準備,他卻突然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我一時間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們都是一愣,隨即便想通了。
這潘亞迪確實很有可能奪得頭籌,它那一箱子寶貝看起來沒有一件便宜貨,他的比賽根本不用耗費力氣,只需坐在臺上隨手往出扔法器就沒人能吃得消,這可真真是大少爺的手筆。想到此,我都不禁苦惱起來,腦中閃現出他對手絕望之餘說過的一句話:這還怎麼打?
誰說不是呢?這還打個毛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