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有沒有感覺耳鳴聲更加強了一些?”我問道。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這裡有屍藤的氣味,八成是血寡婦了。不過季代靈說當時他們已經把血寡婦給毀了,看來毀的不是很徹底,進去看看吧。”
於是我們四個就進了地宮,和上次一樣,裡面全都是用白玉建造的,一條很寬的通道,前面是一左,一右兩個岔口。
剛進地宮,老白就拿着匕首在白玉牆上劃了一刀,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匕首,皺着眉頭說道:“秦楓,不太對勁,上次那個地宮裡面的玉牆有屍毒,這個白玉牆什麼都沒有。”
“也就是說,我們剛進地宮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平行世界了?”
“有這個可能,看來當時那扇白玉門應該是打開平行世界的入口。進去看看吧,季代靈說,右邊那條通道是條死路,左邊那條通道,就是主墓室了。一間很高大的墓室,墓室裡面放着白玉棺材,血寡婦就在白玉棺材裡面,不過季代靈說他們已經把血寡婦給殺死了。”老白說道。
然後我們四個人就按照老白說的路線,順利的到達了主墓室。和季代靈說的一樣,很高大的墓室,白玉棺材放在這間墓室裡面顯的像螞蟻一樣,墓室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已經枯萎的屍藤,白玉棺材也側翻着,一具腐爛地差不多的屍體躺在白玉棺材旁邊。
老白直接走到那具屍體旁,用匕首把屍體的腦袋給割了下來,扔的遠遠地,然後我耳朵裡的耳鳴聲就徹底消失了,看來確實是血寡婦的原因。
“老白,季代靈和爺爺本領差不多,爲什麼不把血寡婦給徹底毀了呢?”我問道。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應該是徹底死了,不然季代靈他們也不可能離開。白玉棺材又養屍的作用,況且這地宮又是白玉做的,八成是血寡婦慢慢地又養活了,不過好在時間很短。要是再養了幾百年,可就又是一個完整的血寡婦了。
”老白說完,又在這間巨大的墓室裡面轉了一大圈,仔細查看了每一個角落,最後才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季代靈說的都是對的,這個白玉地宮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怪不得他們對魂門還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走吧,回去吧,這次是我太魯莽了,聽到白觀主說輪迴墓裡面有能夠讓佩蘭復活的東西,就急匆匆的下來了,也沒問是哪一座輪迴墓,算了,就算問了,白觀主也不會說。”
唉,沒想到老白還是對佩蘭的事情這麼執着,不過我也很好奇,輪迴墓裡有能夠讓佩蘭復活的東西?難道是葬魂玉?不應該啊,葬魂玉就在我們手裡啊。而且那個魂千葬的盒子,裡面裝的是和老白長的一模一樣的腦袋,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有什麼用意。老白本來還打算下來找找跟自己身世有關的線索,這下卻無功而返了,好在盜了些珠寶,不然可就虧大發了。
於是我們四個就按照我跟老白第一次來的原路返回了,回去的時候上次我們去過的墓室都還是老樣子,一點兒也沒有變。看來確實是從進入地宮大門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到了平行世界的,回來的路上我跟老白在討論那個唐景的事情,他說他墓室裡面的金銀財寶是按照天象佈置的,目的是爲了讓魂門的地宮失去原有的能力,會不會是因爲我們把珠寶給盜了,所以白玉地宮喪失了讓人穿越到平行空間的能力。
老白說如果是這樣的,那麼季代靈他們當時爲什麼沒有跑到平行空間去?想想也是,而且唐景說他擺放珠寶的目的是爲了讓魂門的地宮喪失原有的能力,也就是說把珠寶挪動了,地宮就應該能恢復穿越到平行世界的能力纔對。等等,難道唐景指的能力不是穿越到平行空間?而是輪迴墓所擁有的能力,起死回生?
這樣一想確實能說得通,因爲道家很講究定數,世界萬物的生死循環都是有規律的,起死回生這種事屬於逆天的行爲。唐景本身就是個道家的人,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所以在發現魂門的輪魂墓有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以後,就想辦法破壞了這種能力,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現在把珠寶給挪動了,輪迴墓豈不是能夠讓人起死回生?關鍵是怎麼樣去操作呢?
是說在輪迴墓裡自殺不會死?還是說把已經死掉的人帶到輪迴墓裡面就能夠重新活過來?
唉,還真是麻煩,不去想了,幾千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唐景當時發現了魂門的什麼秘密,說不定他說的是別的呢。
我們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回到了地面上,這時候天還沒亮,現在出去要是被萌萌大廈的保安看到了,當成小偷就麻煩了。於是我們四個就臥在車裡面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我就開着車把老白送了回去,本來想讓老白到我們住兩天的,纔想起來姬懷初她們佔着房子,老白又不想見穆冰彤,所以也想早點回去,先把我們盜出來的珠寶處理了。
送走了展凌飛和老白,我跟凱爺纔回到租的房子裡,在樓下吃了飯,我覺得困得厲害,回到屋倒頭就睡。
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十分奇怪而又恐怖的夢。
我夢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坐在一棵大樹下打坐,我跪在他面前,一直看着他。過了一會兒白鬍子老頭兒睜開眼睛對我說道:“黃泉客滿是一個故事,輪迴不前是一個故事,白首相聚是一個故事,八十一年是一個故事。”
“什麼意思?”我問道。
老頭兒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黃泉客不滿是又是一個故事,輪迴非不前又是一個故事,白首難相聚又是一個故事,只有這八十一年是一個故事,你懂麼?”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這四句話其實是七個故事。”
“七個故事?”我不解的問道,很奇怪的是在夢裡我看不清白鬍子老頭的樣子,只看到長了白鬍子,連穿什麼衣服都看不到。
白鬍子老頭又是微微一笑,用手中在空中一點,說道:“你看。
”
然後空中就出現一個圓圈,圓圈裡面出現一副景象。我拿着一把刀,把老白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就在老白的腦袋被我砍掉的時候,我醒了過來。
渾身都是汗,凱爺坐在牀邊,拿着毛巾,納悶的看着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又做噩夢了?我見你出汗出個不停,嘴裡還一直不停的喊着老白,嚇我一跳。”
我連忙起牀,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地就喝完了,對凱爺說道:“沒事,做了個夢,凱爺我問你件事。當時咱們三個下地宮,我是不是把老白給殺了。”
因爲這個凱爺是從平行世界過來的,所以當時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凱爺一定記得。
凱爺點了點頭說道:“當時老白中了屍毒,已經屍變了。差點就把歐陽月桐給殺了,不過你一直沒忍心下手。就在老白拿着刀快砍到歐陽月桐身上時,忽然醒過來一陣,把刀遞給你,讓你把他給殺了。準確的來說,是老白求你殺了他的。後來我就被屍藤給捲了進去,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想過來,就來到這邊了。怎麼了?你剛剛又夢到這事了?”
“差不多,我夢見我把老白的腦袋給砍了。有個白鬍子老頭兒說了一堆奇怪的話,我發現我老是夢見一些發生過的事情。當時見完白觀主,我就夢見姬懷初跟我父親在玉龍雪山的茅草屋裡,現在又夢見我把老白的腦袋給砍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說道。
凱爺拍了拍我肩膀說道:“一個夢而已,別想太多。再說了,當時那種情況也是萬不得已。如果換做是你中了屍毒,你也一樣會求着老白把你殺了的。”
我點了點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情,而是想剛剛夢裡面白鬍子老頭對我說的那幾句話,黃泉客滿是一個故事,輪迴不前是一個故事,白首相聚是一個故事,八十一年是一個故事。黃泉客不滿又是一個故事,輪迴非不前又是一個故事,白首難相聚又是一個故事,只有這八十一年是一個故事。
八句話七個故事?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四句話不是連起來念的?而是單獨分開的麼?每一句預示着一件事情?還是說每一句代表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爲什麼我老是做這些奇怪的夢?難道就因爲我是魂門的後人麼?這時候姬懷初忽然打電話過來,我接過電話就聽見姬懷初在電話那頭大聲嚷嚷道:“回來了還不趕緊過來!歐陽月桐要翻天了!”
“……她一個兩歲小孩的智商,有這麼嚴重麼!”
“廢話少說,你趕緊給我過來。”說完,姬懷初就掛了電話。
我急匆匆洗漱了一番,換了衣服,就往家裡趕。出門的時候凱爺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帶孩子!晚上別等我吃飯了,估計又是件麻煩事!”
到了家門口,我敲了敲門,姬懷初就開了門,一臉兇巴巴的樣子,看着我說道:“今天你必須把月桐給我帶走!老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