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炭基本上也滅了,嗶嗶剝剝的柴火生也漸漸停了下來。老白皺着眉頭看着前面,問道:“凱子,能看到什麼?”
凱爺也是搖了搖頭。我們三個現在是在八卦陣裡面,出現幻覺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村子真的消失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像幻覺,就問老白,“老白,這是不是幻覺?”
老白微微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你們兩個呆着陣裡別出來,我出去看看。”
“那你小心點。”我說。
老白一點頭,就走出去了。
可是老百越走越遠,越走越遠,漸漸的連人影都看不到了。臥槽?什麼情況?老白一直往前走幹嘛?再往前就是我們下來的地方啊,難道發現了什麼東西?
“老白——”我大聲喊了兩聲,不過半天沒有人迴應。四周靜的出奇,之前刮的大風,在火熄滅的時候也已經停住了。
“你說老白會去哪兒?”凱爺忽然問我。
我聳了聳肩膀說,“不知道,咱倆還是老實在這兒呆着吧。”於是我倆就坐下來開始抽菸。
凱爺抽了兩口煙,忽然說道:“這都快一點了,應該沒什麼事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裡古怪的很,等老白回來再說吧。”我說。
“老白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他在這麼着也有饕餮做護身呢。”
“要不你把那青銅鏡再拿出來看看?”凱爺說。
“還是不看吧……萬一再看出點啥來?”我說。上次就是晚上看的青銅鏡纔會發生那種情況,更別說現在正是子時,誰知道會出現點什麼。
“你不看我看。”凱爺說着就去揹包裡翻青銅鏡。
我挺納悶的,按理說凱爺膽子不算大,怎麼這會兒非要看青銅鏡呢?難道心裡還在擔心下午看的事情會發生?很有這個可能。估計凱爺是想看看那場景還會不會發生。
凱爺把青銅鏡拿出來以後,我連忙奪了過來說道:“還是我來吧。”
凱爺憨憨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盯着青銅鏡看了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有,手電筒的光從鏡面反射過來,有些刺眼。過了一會兒,青銅鏡面再次變黑,又出現了下午那個場景。
凱爺腦袋上戴着手電筒,站在一顆樹旁撒尿,等凱爺拉好褲門兒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前忽然落下來雙腳,塗着紅指甲。就在我以爲鏡子的景象要消失的時候,鏡頭忽然沿着這雙腳朝上挪了過去。
首先看到的是這是一個人穿一身白衣服的人,衣服上還有很多血跡,在往上走,就看到了上半身,已經可以確定是個女人了。頭髮都到了腰部,胸。前也微微凸起,這女兒穿的是孝服,就是辦喪事的時候穿的白衣服。
等鏡頭又繼續往上移的時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把鏡子朝後拿了拿,準備隨時扔掉。萬一又是一張恐怖的臉……想到這我頭皮都有些發麻。
可是就在我都已經看到這女人的下巴時,鏡頭忽然停住了,下巴上有血流了下來,從軌跡判斷,應該是從眼睛裡流出的血,由側臉滑到下巴處的。這時候青銅鏡再一次恢復了正常。
凱爺這時候也是一副害怕的表情,連忙問道:“怎麼還是這個?樹不是被我們砍光了麼?”
我也皺起眉頭,微微搖搖頭說:“不清楚,總之從現在開始還是不要出去的好,等老白回來。”
凱爺點了點頭又坐了下去,我把青銅鏡塞進揹包也坐在了地上。現在只要我跟凱爺不出去就沒什麼問題,老白出了八卦陣一定看到了什麼,才往遠處去。現在外面的景象說不定已經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了。
又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將近一點的時候老白還沒有回來,凱爺已經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說道:“我想尿尿……”
“你怎麼又想尿?還在這裡面的吧。”我說。
凱爺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就解開褲子尿了起來。
我點了一根菸,朝老白離開那個方向看了看,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準備回頭告訴凱爺要不我們倆出去看看。
可是剛一扭頭,看見凱爺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顆樹,而凱爺正仰着頭,閉着眼睛,一副尿的很享受的樣子。
“凱爺……”我連忙喊道。
凱爺沒有睜眼,說道:“幹啥?”
這時候唰的一下子,一雙腳吊在了凱爺面前,接着凱爺的臉上忽然滴上了一滴血。只見凱爺忽然睜開眼睛,接着就“啊”的叫了出來,直接坐在了地上,褲子都沒拉。
我硬着頭皮朝樹上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用白色的綢緞吊死在樹上,身上血跡斑斑,披頭散髮的。舌頭還伸着,不過幸好她低着頭,看不到眼睛。只能看到從她下巴上不停的有血往下滴。
我連忙拉起凱爺就退了八卦陣旁邊,現在還不能出去,外面指不定什麼樣子。
凱爺摸着胸口喘了兩口大氣說道:“臥槽!嚇死我了!這是鬼吧!”
我看着樹上的吊死鬼,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你剛剛挖坑的時候是不是把陣給挖壞了?”八卦陣裡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陣已經被破壞了。三陣合一,只要破壞了一處,三個陣就會全部失效。
凱爺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啊,我注意着呢!”
我仔細看了看凱爺剛剛挖的坑,確實沒有碰到陣法,也就是說這陣還是完好的,可是爲什麼忽然多出一顆樹來?難道是幻覺?
“凱爺,先別管,就讓她吊着吧,現在還不能出去,老白到現在還沒回來,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再說了,就算她下來,一隻鬼而已。”我說着就用匕首把自己的手腕給劃破,圍着我給凱爺畫了一個圈,但願我的魂門血脈除了能對付殭屍,對厲鬼也有作用吧。
畫完以後,我又點了七根蠟燭在我們周圍,點好最後一根的時候,凱爺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秦楓,她……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