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爺,你看到了啥?”我問道。
凱爺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估計是嚥了口吐沫,說道:“老白,這魂屍不會是你的祖先把?”
老白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又拿出匕首輕輕的在手背上劃了一刀說道:“不是幻覺,這魂屍長的跟我一模一樣,你們看他的左手。”
我這才注意到,跟老白一模一樣的魂屍左手手指上沾着血,很明顯是剛剛將老白抓傷才染上的鮮血。
“老白,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我剛剛問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你說沒有,是因爲我看到你的眼睛忽然間黑了一下,就跟這個魂屍現在的眼睛一樣,不過只是黑了一下,就又恢復正常了。”我說到。
老白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用舌頭舔了舔剛剛纔劃破的手背,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說道:“我中屍毒了,先不管這個,得先把這魂屍做了!”
“怎麼做?”我問道。
“不知道,我以前也沒碰見過魂屍這種糉子,只有先下手爲強了,它既然不動,我們動。把青銅劍拿出來。”
我拿出青銅劍,再一次用忍着鑽心的疼痛用舌尖將劍刃舔了一遍,青銅劍發出清脆的劍鳴,瞬間變的血紅血紅的。
凱爺這時說道:“老白,這魂屍看到你就不動了,我估計八成跟你有關係,你有沒有那種能跟糉子溝通的道術什麼的,要不跟它交流一下?”
老白瞪了凱爺一眼說道:“扯JB淡,哪有這種道術,殭屍根本沒有思想,那些糉子都是受詛咒,或者被操控纔會成爲糉子的,我估計這魂屍是因爲剛剛沾了我的血,所以纔會變成我的模樣,如果剛剛抓的是你,估計我們這會兒看到的就是你了。”
老白的分析很有道理,魂屍魂屍嘛,這就跟鬼附身差不多,不過我擔心的時,這魂屍的身手會不會和老白一樣敏捷,於是我問道:“老白,這魂屍會不會也會你的會的東西,比如道術什麼的?”
老白說道:“不清楚,道術肯定不可能,糉子要是會道術,早就破棺而出了,不過至於身手方面就很難說了,不管了,趁它現在不動,先去給它一刀,你倆先別過來。”說着,老白就拿着匕首衝了過去。
我有些奇怪的是這魂屍從見到我們三個開始,就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跟死屍一樣。可是這魂屍明明會動,爲什麼不動呢?難道真的跟老白有關係?
在我想這問題的時候,老白已經衝到魂屍面前了,右手握着匕首,舉起來就朝魂屍的眼睛紮了過去,只見魂屍身子竟然一閃,躲了過去,然後又站在那裡不動。
緊接着老白又是一刀,不知道是這魂屍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老白的速度太快,這一刀劃在了魂屍的胳膊上。
接下來發生了讓我和凱爺無比震驚的事情,魂屍竟然毫髮未損,而老白的胳膊卻噴出血來,就像這一刀是劃在老白的胳膊上一樣。
我和凱爺連忙跑了過去,將老白扶起來。剛剛那一刀明明劃在魂屍的身上,而受傷的卻是老白,傷口已經見骨了,必須馬上止血,否則老白一會兒就會失血過多而昏過去。
“你先忍着點,”我抓了把香灰撒在老白的傷口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看來老白體內確實中了屍毒。撒香灰的過程,老白一直緊咬着牙,時不時發出一聲悶哼,傷口已經見過了,這種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可況還沒有麻醉。
傷口不流血之後,我又用碘酒清理了傷口,這麼長的口子清理過之後,看起來非常瘮人,我拿出繃帶打算給老白包紮。
老白搖了搖頭,此時的老白已經滿頭大汗了,看來確實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只見老白點了蠟燭,將匕首放在蠟燭上燒的發紅,然後拿着匕首就往裂開的傷口上放。隨着老白的一聲悶哼,和一股烤肉的味道,老白的傷口總算是徹底不流血了。
“這傷口太深了,必須縫合,我們沒帶針線,只是包紮的話,稍微一動傷口就又會崩開。”老白說着又活動了受傷的胳膊說道:“沒什麼事兒了。”
我和凱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奇怪的是魂屍從老白受傷開始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看着我們,這魂屍的由於沒有眼珠子,兩隻眼睛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覺得魂屍是在盯着自己看一樣。
老白站起來,把手伸到魂屍面前揮了揮,魂屍依然一動不動。說來也奇怪,這魂屍爲什麼會躲開攻擊,卻不會主動攻擊?難道它看不見,是根據陽氣的流動來感知攻擊的?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老白,老白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是這樣,如果它靠陽氣來感知,我們三個現在站在它面前它爲什麼不攻擊?一定有原因。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爲什麼匕首明明劃在了魂屍身上,我自己卻受了傷,一定有什麼詛咒。”
“老白,我想起一種巫術,人偶詛咒術。你現在這種情況跟那個挺像的。”這人偶祖咒術,就是用木頭或者泥巴、稻草,把你要詛咒的人做成人偶,然後下詛咒,對人偶進行鍼扎什麼的,受詛咒的人也會受到同樣的影響。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麻煩了,道術裡面也有這樣的道術,對一個人使用這樣的道術,讓樹木或者其他東西當作這個人的替身,只要鞭打樹木,這個人的本身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不過這種很早就已經失傳了,更別說破解之法了。”老白皺着眉頭說到。
老白試着捏了捏魂屍的胳膊,魂屍依然沒有反映。接着老白又拿着手電筒碰了碰魂屍的胳膊,魂屍還是沒有動。
“我捏這魂屍時自己確實感到像是在捏自己,不過它爲什麼不躲?難道是匕首?”老白喃喃道,然後拿着匕首朝魂屍劃了過去,只見匕首快要劃到魂屍時,魂屍突然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嚇了我一跳。
“老白這匕首是爺爺從哪弄來的?”我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爺爺說這匕首總共有七把,我們四個每人一把。先不管這個,反正這匕首傷不了它,我們繼續開墓門。”
說完老白拿香灰在魂屍身體周圍封了圓圈,拿出一張定屍符貼在魂屍的腦門上,緊接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老白忽然間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手還是貼道符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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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連忙問道。
“我動不了了。”老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看來這定屍符對魂屍有作用,老白也跟着被定住了。
我伸手就去想去揭下那張道符,可是指尖還沒碰到道符的時候魂屍忽然間後退了許多,然後又站在那裡不動,而老白依然動不了。
什麼情況?我趕緊衝過去,又伸手去揭那張道符,可是每次都被魂屍躲過去。
老白忽然喊道:“秦楓,不對勁,這魂屍好像能感覺到你。”
“那怎麼辦?”
“先別管,你先去把玉門砸開。凱爺,你過來把指頭咬爛,在我額頭上畫個符咒。”老白又對凱爺喊道。
我對凱爺擺了擺手,走到老白麪前,將手指咬破在老白額頭上畫了個符咒,唸了咒語。老白整個身子忽然想下一墜彎着腰兩手扶在雙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看來是累的不輕,難道魂屍剛剛來回躲閃,老白也會消耗體力?這樣太邪門了吧。
“老白,不對勁,那魂屍好像會消耗你的體力。可是我想不明白,它爲什麼不攻擊我們?”我對老白說道。
老白依然低着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沒有回答我,而且喘息聲越來越重。
“老白?”我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喊了一聲。
老白還是低着頭,依然沒有回答我,喘息聲忽然變的越來越慢了。
“老白?”我又喊了一聲。
喘息聲沒有了,整個地宮又安靜下來,我看着低着頭的老白,又回頭看看和老白一樣的魂屍,只見魂屍這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笑,一種可怕的感覺籠罩在整間墓室。
凱爺在老白身後不遠處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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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凱爺做了個“噓”的手勢,讓他不要說話,又擺了擺手示意他走遠點,凱爺點了點頭往後走了些。
我伸出手準備扶着老白的額頭將他的頭擡起來,可是就在我的手馬上就要碰到老白額頭時,老白忽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量非常巨大。完了!老白恐怕屍變了!
我用盡全力繼續朝前摸,老白這時候的力氣雖然很大,可是我畢竟是天生神力,手還是一點一點的往前伸,就在我的手指剛剛碰到老白的額頭時,老白忽然擡起了頭!
黑的!老白兩隻眼睛是黑的,黑漆漆的兩個黑窟窿,看不到眼珠,而且和魂屍一樣,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樣子。
“老白?”我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