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市後,蘇梓桐已經把情況瞭解地差不多了,原來肖小宇對自己挖回客戶的承諾有些擔待不起,所以去詡墨投資給自己找退路,唐喜龍是沒辦法,他嫌這樣回來丟人,索性就在這裡找個工作,一定要混個名堂後再說回去的事情。
王子墨瞭解了這些情況後覺得肖小宇做事情有些不負責任,他立即電話通知了林浩瀚,林浩瀚直接去人力資源部把這兩個人從名單裡去掉了。
晚上王子墨去看了程之傑的媽媽張冰瑩,原來是前兩天不小心淋了雨,得了重感冒,這兩天氣溫一下子升到30度以上,得重感冒可真不是滋味。張冰瑩很高興王子墨能來看她,已經開始用岳母的口氣交待程之傑要好好對王子墨,弄得王子墨有些尷尬,不過心裡倒蠻舒服的。
第二天,得知被取消資格的唐喜龍和肖小宇都很激動,他們分別是初試的前兩名,莫名其妙就被取消資格,他們怎麼也想不通。正式的面試開始了,財務助理、經理助理崗的20個人很快就有了結果,原商貿公司的武衝成爲林浩瀚的助理,在王子詡的店中任過職的陳奕呈成爲王子墨的助理,三個分析師的名額被來自三個證券公司、有分析師資格、在省市電視臺有專欄的丁芷、馮寧寧、於洋獲得。在分析師面試期間,唐喜龍來抗議,當他發現面試主考裡有王子墨時,立即就明白了被淘汰的原因,異常惱怒地走了。
就剩下辦公室職員2個崗位的20個人了,經過集團面試又篩掉了十個人,進屋面試的第五個人叫王甫,30歲左右,清秀精明,林浩瀚和王子墨簡單地提了幾個問題後相互點了頭,認爲可以通過,而後面五個面試者讓王子墨嚇了一跳:有一個叫龍秀娟的居然和林小路長得一模一樣。她坐下後倒很自然大方地說:“我叫龍秀娟,林小路是我的化名,我就讀於華夏大學經濟管理系,在企業管理的細節問題上有些心得,之前在別的公司因爲不被認可做了些蠢事,今天來這裡不期望能有高的薪水和好的職位,只希望能有一份工作,我會讓你們感覺到我是一個值得招聘的人。”
王子墨的腦子迅速轉了起來,他在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林浩瀚看着龍秀娟的簡歷,有些吃驚她之前的所作所爲,龍秀娟倒好,把自己以前在九州的事情全部在簡歷上公開了。人力資源部在接到這份簡歷時也是有兩派意見,一派認爲她是個人才,關鍵看怎麼用,另一派認爲對這種有“前科”的人要慎用。但是其他來應聘的人,不管學歷還是筆試,成績都遠遠落在她後面。人力資源將這份簡歷給董事會時,王慶隆恰好從韓立民那裡聽到一些關於林小路的事情,他決定讓王子墨自己來選擇,就這樣,龍秀娟進入了面試名單。
王子墨有些頭疼的是她選擇的崗位是辦公室職員,剛好和程之傑在一起,以後這事情可能不好做,另外,她目前還有被司法起訴的可能,收留這樣一個人好像很有問題。
林浩瀚認爲能坦誠面對過去就說明她還是想重新開始的,可以留她,但放在這樣一個位子上卻不是很合適。
王甫直接通過了,但第二個入選者遲遲不能公佈,龍秀娟自己也知道來這裡玩是在賭。對她來說今天能不能找到工作並不重要,她只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但是來到這裡,見到唐喜龍和肖小宇時她明白了這兩天他們蒸發的原因。以往遇到這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她會立即上前質問,不過今天她卻發現自己居然很平靜地面對了這件事情。
經過林浩瀚和王子墨的反覆討論,最終結果是留下她,但她不能出現在辦公室,名義上是辦公室職員,平時由林浩瀚負責給她安排工作。
塵埃落定,應聘現場很快就空無一人,林浩瀚去人力資源部辦理剩餘的事情,被選上的人回家等通知書,正常的話,下一個週一就可以上班了。
杭州廣場上的冷飲店,王子墨按時在這裡等候已經變身爲龍秀娟的林小路。
“真意外,不知道你會不會過幾個月又會變成另一個人。”王子墨說。
“不會了,林小路的身份是假的,現在是真的我。”龍秀娟取出身份證給王子墨看。
“那你在九州應聘時沒有給她們看身份證?”王子墨問。
“我在九州別的營業部實習過,當時自己上網寫一些管理方面的文章,林小路是我的網名,大家都那麼叫我,後來長安營業部缺人,我是被推薦過來的,反正就是那樣,我成了林小路。”
王子墨看着龍秀娟的身份證:“還是不可思議,工作可以給你,但不是你應聘的職位,我知道你現在需要工作,我希望不要把以前的麻煩帶到現在的工作中來。”
“只要有工作就行,我都想好了,讓我幹什麼我都能接受,我需要換一個環境,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機會不是我給你的,一半是你的簡歷,另一半是林經理。”王子墨平靜地說着。
“不管怎麼樣,你沒有否決我,我就應該很感激。”
王子墨一直盯着林小路,不,是龍秀娟,這些天的打擊真的讓她改變了?王子墨雖然很平靜,但龍秀娟並不傻,她能隱隱地感受到平靜的目光下懷疑的眼神。
“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給你看,即使是要做壞事,也是替你去處理一些事情。”龍秀娟的話讓王子墨感到有一些不爽,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最後他交待了一句:“到公司後不要和程之傑有衝突,否則……”王子墨沒有說會怎樣就離開了。
晚上,程之傑打電話來問招聘會的事情,王子墨大概說了一下,再談到林小路變身龍秀娟的時候,程之傑也大感意外:“呵呵,反正她是林哥的跟班,可以不用理她。”程之傑的話雖然這樣說,但心裡還是不怎麼舒服:“這個王子墨,好像對女人沒有什麼免疫力,以後要好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