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途很快,對於招娣來說有點,漫長,當她看了那些泛黃的,甚至因爲受潮,蟲蛀而導致不怎麼好聞的一沓A4紙的時候,招娣長出了一口氣。
年歲久遠,肖傑說的沒錯,而上頭偏偏有一張黑白照片,這照片在那個年代,已經讓招娣想到了黃飛鴻的那個現代,至少要追朔到解放前。
拍攝下來的人物也不如現代社會的像素高,但是,她還是透過黑白照片,看到了一口空棺,那棺材內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張半透明的人皮,那人皮並不是血粼粼的,就如肖傑所言,像是蛇皮一樣,就是從人身體上自然蛻變下來的死皮,只是堆積成了一個人的形狀擺在棺材內罷了。
而着這樣圖片似乎年歲久遠,讓人看了那種毫無任何顏色的照片,又是一口棺材的同時,覺得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最重要的是,這照片上竟然還恰巧在人皮所處於棺材底部的胸口上,被蟲蛀了兩個小窟窿。
看的人只感覺這人皮空棺內,長了一對能透徹人心的眼睛一樣,招娣覺得是自己嚇自己,將一沓紙張丟在桌面上。
確實如肖傑所言,除了幾張模糊的圖片意外,就是一則故事,後面幾張紙是科研人員推測的結論,前面幾張A4直,寫的確實是一段故事,但是,結論與故事完全相反,這一點,招娣也明白,有時候結案報告確實與初衷不吻合。
結案報告是用來應付國家的,跟做假賬差不了多少,而前面的故事,纔是讓招娣有些失魂落魄的根源,也相對來說,那些故事,只是科研人員根據研發而給這“死者”定下來的生前故事。
就好比一個剛出土的古董,專案人員能根據古董判斷出出土的時期,還能判斷出使用者的身份地位,根據摩擦的痕跡能判定出使用者使用的頻率,從而推算出主人對這文物的喜愛程度。
而這則故事,在沒有當事人(當事人是一具窩在空管內的脫落人皮)承認的情況下,確實只是個故事。
故事,說的是華夏國蛇修煉成人的猜測,但是,蟒蛇成蛟龍,這有說了,成精的蛇,已經是經過了滿場修煉的洗禮,最終經歷千瘡百孔,還是有兩條路供給選擇,就是:入江爲蛟入海爲龍,它還要經過人類的祈禱和點化。
對於成精的蛇,它已經有了靈性,你若是說它——哎呀,好大一條蛇啊~
那就好,蛇精震怒,會報復你,因爲,它需要人類的點化,因爲人,是萬物之靈,被衆多獸類所敬仰而敬而遠之的所在,因爲只有人才有三魂七魄,這三魂,命魂(主宰生命),生魂(成長),靈魂(智慧)三種,而植物,只有一條生魂,動物呢,有命魂,生魂,(靈魂出現的機率很小,除非是家養的狗,有人性,就是潛意識中具備了人類所有的三魂)
(所以,動物只有兩魂,三魂七魄解析,鬼谷戀人裡講述的比較詳細,在這裡不多提。)
故事不長,就半張A4紙那麼多,說是簡敘更貼切。
他不知道他是誰,他只知道一件事,找一滴精血去救一個人……
“我已經找了幾十年了……讓我放棄,肯定是不可能的,阻止我的人在這個社會,少之又少,可以說沒有……”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當一切謎底解開,我想……你的這份報告,沒辦法寫……”
“不錯,我已經看破了俗世,我也不記得我到底活了多久,正如你們科研人員所說,我比你們的祖宗還要年長,但是,又能證明什麼?……”
“肖傑,這只是對話,不能說明問題的根本。”招娣不想去想,但是冥冥之中,她確實覺得和玉麟脫不開干係,而此刻,她只不過是需要時間去消化而已,她不能想象到那些未知的空間到底有多麼的詭異。
肖傑突然擡眸看着招娣,她對那小子的心肖傑察言觀色這麼久,心裡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好像就算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查出來指像那小子,招娣都想方設法的找出口。
肖傑無言以對,其實,他也知道這些資料很多地方都模糊不清,本來就不詳細,而且很有可能當年記錄的人確實如那神秘人所言,無法像上級提交報告,所以,只是個記錄罷了。
“你懂玄學嗎?玄學之法包羅萬象,分爲五個界面,可謂是保安相師,光相師這一門學問,就又包含了好幾種相術,比如,摸骨,手相,麻衣相,風水師,就更加深奧,小則風水佈局,大則尋龍點穴,甚至以奇門遁甲之術改變風水格局,而精血一說,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人眉心處那三滴最純正的精華之血,相當於人的三魂,這是玄學的說法,而從科學的角度用中醫學的角度去說,就是精、血均爲機體物質基礎,屬陰,精爲陰中之陽,血爲陰中之陰,人的魂便是陰,肉身爲陽,這一點,我想你該知道的吧。”
肖傑很顯然,在得到這剪短的一些記錄的時候,專門查了有關精血的所有知識。
招娣慢慢放下手裡的泛黃A4紙,她沒說話,也許,這記錄的真實性都還有待考究。
“肖傑,這上面怎麼沒有署名?是國家靈異專案人員的哪個前輩?大可找來當面對峙。”
招娣說道。
“你知道這些資料是多少年前的嗎?”肖傑說道,指了指那半張A4紙說道:“那紙張其實本身就泛黃,因爲那是宣紙,難道你沒留意上頭的字跡根本不是當今盛行的行書或是楷書嗎?
恰恰是隸書字體,這種字體,在解放戰爭年代是比較盛行的,剛好是黑色鋼筆印記,找這麼算的話,這個人如果還在世,再加上國家靈異專案組人員負責專案的幾乎都是年長有經驗,比較資深的玄學者,所以,模糊估算,這個人如果沒死,至少在一百歲道一百三十歲之間。”
招娣一聽,蹙眉,就在這時,門外走廊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寂靜的夜顯得那腳步聲格外明顯,招娣與肖傑對視了一眼,誰這麼晚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