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的金闓勛還是儘量的保持着警醒的,畢竟現在還是凌晨一點多,不到兩點的時間,現在離天亮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儘快在這一陣陣的刺激之下,哥幾個都已經疲乏的不得了了,但是還是要打起精神的儘量的堅持。所以金闓勛不敢懈怠,若是自己帶頭的懈怠了的話,哥幾個也就都能找到放鬆的理由了。千難萬苦的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最後一哆嗦了。
這時候的金闓勛咬牙的儘量的安撫着驚魂未定的哥幾個說道:“哥幾個,現在的情況就是隻要堅持到天亮就是勝利了。剛纔外面雖然傳過來一聲動靜,但是還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咱們的敵人。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比較複雜,我的意思就是咱們還以不變應萬變。堅持到天亮以後再說。”
傅劍此時也是被嚇怕了,畢竟剛纔那把妖刀要上身的感覺還是讓他心有餘悸的,話說在很久以前傅劍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到現在了,無數次的反覆的碰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也由不得傅劍不信了。所以聽到金闓勛的話之後,傅劍第一個同意的點點頭的說道:“這個我也贊成,說不準外面他們還有什麼呢!這會兒要按照風水學說來說,正在子時,這會兒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而孟祥龍現在就算想出去也不太現實了,身體的力量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此時的孟祥龍也就是勉強的坐在沙發上不能動而已。於是孟祥龍苦笑道:“我現在倒是想出去,但是身上的力量彷彿被那把小太刀抽乾了一樣。現在就只能坐在這裡靜觀其變了……”
當衆人的眼神都鎖定在牛強的身上的時候,牛強立刻大叫道:“都瞅我幹啥啊?好像我就是個戰犯似的,不打架渾身不自在似的!我多和藹的人啊!不過我倒是想出去看看,但是萬一是什麼調虎離山計呢?你們咋整?”
傅劍此時開玩笑的在一旁擠兌牛強道:“你也太擡舉你自己了,還調虎離山呢!就你這錘子樣也算虎?你狗急跳牆還差不多……”(錘子,四川方言,指的是男性的那玩意。)
牛強惱羞成怒的要揮舞着拳頭的嚇唬傅劍道:“是不是是虎的話你可以試試,反正下雨天閒着也是閒着。這沒事的時候不隨便的抓個人練練拳的話,閒着兩個膀子難受。”
牛強的話明顯還是很有震懾力的,這邊傅劍也懶得再和牛強鬥嘴了,馬上的就話鋒一轉的說道:“哥幾個,咱們還是想想天亮了以後咱們怎麼處理眼前的爛攤子的好。這房子完全被人家給砸個稀巴爛的,四處漏風的,外面風大雨大的,鄰里鄰居什麼的也都看得到的。咱們現在守着也不是,離開也不是的。”
傅劍的一句話把大家都弄得陷入了沉默,畢竟眼前的事情都是大家始料不及的。本來來勃利縣也是打算找胡家二老打聽一下土龍山的事情的,可誰想到竟然就攤上了這麼檔子事。而且天亮以後的麻煩會越來越多,尤其是到時候如果要是驚動了衙門的話,幾個穿着狗皮的雷子來了的話。那麼事情將要更加的大條,尤其是外面的長城塞弗的後備箱裡還裝着洛陽鏟呢!就是解釋那玩意就是一件麻煩事了。
如果要是不驚動雷子還好,如果真的要是驚動了的話,那麼怎麼解釋幾個人出現在這裡的?怎麼解釋正房裡地上和牆上的血跡?怎麼解釋死掉了的胡三太的肉身?怎麼解釋昏迷不醒的胡家二老?這些都是讓人頭大的問題。
金闓勛知道此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於是只好硬着頭皮的說道:“反正咱們手裡沒有什麼贓物什麼的,要我說的話,還是在這裡等到援兵什麼的到了再說。咱們總不能就這麼扔下胡家二老就這麼的走吧?如果咱們扔下他們倆的話,出事了算誰的?以後這輩子咱們都會良心不安的。咱們可不是倒鬥摸金的盜墓賊,昧着良心的事情,真的做出來的話還是問心有愧的。”
此時孟祥龍也說道:“說得對,別管當初胡家二老到底是怎麼對待咱們的,但是現在人家落難了,話說咱們這樣雖然算作雪中送炭,但是咱們施恩不圖報。反正咱們這要是現在一走的話,就和落井下石沒有什麼分別了。而且小日本鬼子的好事被咱們給攪合了,你們覺得他們會輕易的放過咱們嗎?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咱們也是被迫的防守反擊。”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把小太刀對於這夥日本鬼子絕對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的。現在被咱們給繳獲了下來,你們覺得他可能就這麼放手嗎?再說就算是想化干戈爲玉帛的,但是不要做了東郭先生。記得看過一部電影叫《鬼子來了》裡面對抓獲的鬼子好吃好喝好招待的,結果鬼子最後依舊是屠村了。所以我認爲咱們認可要給自己找點麻煩也不能就這麼拍拍屁股的就走了。”孟祥龍大義凜然的補充道。
傅劍知道此時要是真的走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於是也點頭複議了。這邊就剩下牛強的時候,牛強笑嘻嘻的說道:“要我說咱們別總這麼的被動,等天亮了也就三點鐘左右,咱們哥幾個如果把狼眼手電都用十塊錢上的毛爺爺護着的話,未必不能一戰。而且還有就是咱們手裡有大量的精鹽什麼的,雖然都放在車裡。”
“最重要的就是咱們也可以給他們設置陷阱什麼的,如果要是咱們儘快的把房子都收拾好的話,那也就未必會有人去報案了,不過現在最難做到的就是如何破壞掉禁制對胡家二老的削弱。如果胡家二老能恢復戰鬥力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說了。就算是衙門想要來對付咱們,仗着胡家二老的惡名在外,相信也沒有人來找麻煩。”牛強又補充道。
傅劍此時忙問道:“那沒有人找麻煩又能怎麼樣?這屋裡啥子樣你也看到了,咱們怎麼把這屋子給收拾好?而且那些禁制到底是什麼咱們都不知道呢,咱們怎麼去破壞那些禁制?而無法破壞禁制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金闓勛卻劍眉皺在一起的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咱們在天亮前再設置一個陷阱,直接把這個日本鬼子給困在這裡的話,那麼一切就都好說了。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去江裡釣過魚?咱們完全可以設置一個陷阱和誘餌,引過來就滅了丫的!”
“捕魚有很多種,有喜歡用魚竿的,有喜歡用漁網的,而以前的野人女真最喜歡的就是冬天鑿冰窟窿的捕魚。當然我的辦法則是按照扔罐頭瓶子的辦法,小時候記得爺爺帶我去鴨綠江邊上抓魚就是這種辦法,基本上很管用的。”金闓勛儘量的誘導道。
卻沒想到孟祥龍此時卻知道這玩意,只聽到孟祥龍說道:“這種捕魚的辦法我知道,就是用輪胎外帶剪下來的花瓣一樣的東西,塞到罐頭瓶子裡。然後在瓶子裡下好了誘餌,把瓶子扔到水裡以後,魚爲了吃誘餌游進去就根本出不來了。”
“小時候我爸就喜歡帶我去松花江邊上,然後教我怎麼製作這玩意,不過你的意思我雖然明白,但是你打算用什麼製作陷阱?又憑什麼能困住內個日本鬼子?這纔是難題,眼前咱們的精鹽不多了,而且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除了這幾個護身符之外沒有什麼好用的東西了。傢伙都扔在車裡……”孟祥龍補充道。
沒等孟祥龍說完,金闓勛就笑了,指了指客廳後面的廚房,笑着說道:“既然要生火做飯的話,誰家卻得了精鹽啊?外加上地上畫圈了的這些,初步算起來的話應該是夠了。你們就請好吧……”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到廚房裡翻箱倒櫃的尋找精鹽去了。
戰術手錶上面的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十分了,金闓勛終於佈置好了眼前的精鹽陣,強大的陣形就是一個開口的瓶子型,最後把封在沙發周圍整對門口的精鹽收起來的時候,剛巧就能看懂啊沙發上坐着的胡家二老和孟祥龍。但是如果從高空俯視的話,如果真要是髒東西走進這個瓶口陣的話,絕對就是進得去而出不去的地形。只要金闓勛把最後一把精鹽在指定位置一灑,不但沙發上的人能確保安全,連帶瓶口的位置也完全的被封死。到時候就進得來出不去了。
而此時窗外的風雨也漸漸的停歇了,不敢隨意打開粘着毛爺爺的光輝的狼眼手電的傅劍也儘量的屏住呼吸。此時如果真要是抓到一個髒東西的話,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雖然和胡三太還有蟒老七都有接觸,但是這些髒東西可相對於他們更加的兇殘。而且胡三太和蟒老七好歹都是自己這邊的,相處時間長了也只是把他們當成少數民族兄弟一樣,並沒有別的物種的感覺……
胡三太急眼了,吼道:“老子纔不是少數民族兄弟!老子收藏還不行嗎?別瞎扯湊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