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很多東西,莫非親身經歷,怎懂,其可貴。

“你什麼東西落下了?非要此時去取,娘娘可都歇息了。”兩宮女於路中着一盞燈,行路姿態怪異,其一人還着眼瞧月,她手頭那一串佛珠散發出陣陣檀香。越發讓人與月色中頭皮發麻。“你把這個拿出來作甚?不怕別人瞧見給搶去!”

“我不是怕嗎!把這個拿出來,心頭才放心。聽說宮中被冤死了很多人,我怕被那個看上給帶走了,那明早可就看不到娘娘了。”

“瞧你那膽子小的,要是真有那東西,這宮中還有人嗎!行了,放鬆點。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爲我們做了虧心事呢。你若還害怕,那東西明早再拿也不遲。”

“姐姐,我也想明早去取。可明日我去拿了又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那麼貴重的東西,他們相信是我的嗎?”

“到底是什麼?”

“我跟姐姐說,姐姐可別告訴別人。那是我娘給我織的錦繡華服,因爲三司說要我明日轉到其他店去,那東西自得跟去,”

“柳青姐都睡了,娘娘那屋爲何還亮着?娘娘睡眠本就不好,若在這樣,那起還得了,白朮,咱們去幫柳青姐挑了。”

“嗯”

“白朮快把你的念珠收好,叫娘娘看見,你如何解釋的了。”

“對哦,娘娘最不信鬼神了”白朮便把佛珠收好,着手去推那門“咱們先把裡面的挑了。”

“白朮,你到底是如何進得宮?你那珠子可非尋常人家可有。你又怎的入了宮,不會和我一樣是自願的吧!白朮,我這邊都挑好了,你那怎麼還亮着。白朮白朮白朮,你到應一聲啊。”

“姐姐,死,死,死人”白朮跌走在一旁,聲音戰戰兢兢。

“什麼私人?”她開始往白朮那走。

“姐姐,是娘娘,娘娘死了,死了。”白朮大聲哭到。

她一驚,忙跑到那去,一看,頓時跌地。“白朮,快,快叫太醫。”

“皇上,憮妃娘娘是猝死。”太醫道。

“猝死?這好好的人怎麼會猝死。”

“皇上你看,憮妃娘娘本因在這個時辰躺在榻上熟睡的。可是我們看得到卻是娘娘在牀畔邊,頭和手在牀沿,右腳和腿是蜷縮於地的。肌肉已經緊繃,不能伸直。娘娘的手腳和脣並無血色,明顯是供血不足。皮膚上面沒有屍斑。再瞧娘娘的眉頭皺起,說明死前並不安穩。皇上就是這樣了。”

一旁的嫪妃有些吃驚,自己想害死她卻未得逞,沒想到卻她自己死了。心裡不免有些竊喜,是天助我也嗎!但,也耐住性子,嬌問道“那憮妃妹妹的脣怎麼回事?皇上!臣妾有些怕。”

“愛妃莫怕,有朕呢。太醫,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老臣看了一下。血因爲供血不足而暗紅,流經的地方,少的凝固,多的還有餘溫。憮妃該是死於一個時辰前。是肝的原因,所以脣上沾滿了血。是肝不儲血。應該有求救纔對。你們說說是怎麼發現憮妃的。”

“我們,我們,白朮說要出來取東西,她說一個人害怕,奴婢便同他一起來了。看見娘娘那屋還有亮光,以爲是柳青姐忘關了便去幫忙。沒想的才挑了幾盞,就發現娘娘躺在布衾後面,已經死了。皇上,奴婢沒有說謊。不信,您可以問白朮,白朮,白朮,對嗎?”

“對,對。”

“叫白朮是嗎,你平白無故去取什麼東西?”

“奴婢,奴婢是去拿落在廚房的東西。那是,奴婢自己的。”

“什麼東西非得此時去取?”晟易聲音緩緩,像是精疲力盡。只差準備判刑一般。

本來就嚇得不輕的白朮這麼一聽直接就哭了出來,她以前可從爲受到如此苦“奴婢的衣裳。”

“什麼衣裳非得你大晚上的來取!”晟易厲聲問道。“來福!”

“皇上!”來福俯身,道。

“去拿來。”

“是。”、、、、、、、、、、

“回皇上,沒有。”來福說的。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放哪了。我記得我就是放哪了。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騙我。我記得就是放那了。”白朮低喃道,似丟了魂般。

“欺君瞞上,當誅。來人啊!給朕拉下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皇上!娘娘饒命呀,娘娘,娘娘,娘娘救命。太醫救命...........”

晟易只覺頭腦一陣混,暗暗的鬆了口氣,這下不會有破綻了吧。

“皇上,節哀順變。不過,主子死了,貼身丫鬟不見了。倒也真是奇怪。”嫪妃一旁說道。着是提醒了晟易:

“護衛!”

“此殿以後不準任何人踏進來半步,殿中所有丫環小廝都給朕殺了。伺候主子不周,該殺,該殺。”聲音哽咽,飽含憤懣。旁人聽起來剎是害怕,皆是下跪。嫪妃朝來福遞一眼神示意。

來福走上前,扶起皇上向前走去。

“朕怎麼這麼蠢,前幾日看她臉色發白就該是去問問,怎麼可能是她在逗朕玩呢。她都提示朕了。來福,你說,她會怪我嗎?”

“皇上,這不怪您。娘娘是會體諒的。”

“會嗎?”

“會的,皇上。娘娘什麼都明白的。您今晚歇哪?皇上。”

“昭順殿。”

“是”來福應道。

“朕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懂朕的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嫪妃於身後一陣,不禁握了幾分衣裙,心中憤怒道:穆瑛,你纔來了多久,怎麼就留住了皇上的心呢!

“娘娘,申時了。”柳青走到沐欲身旁。把手頭的白袍披在她身上,扶起沐欲朝門外走去。

沐欲聽後,手頭的筆一抖,索性叫一旁丫環收起筆紙,便朝門外去了。她內心有些緊張,雖說她膽子不小,可這等大事確實頭遭。倘若未成功,還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命。她一想到這就不禁皺起眉頭,自己有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死了正好一了百了,還能去見見父母。脫了這個冷漠,殺戮,沒有自由的地方。可以想到奎璟就心有不甘,是真捨不得啊。母親不就是爲了讓自己活命嘛,不然怎會逝世。若是在途中失敗了可真的想辦法救救自己才行。想到這沐欲停下來向前的腳步,往屋中走去。

柳青一怔,心頭納悶道:自家娘娘是怎了?突想到娘娘的安危,便忙從後尋去,口中道“娘娘,娘娘等等.......”

沐欲拿出放在牀底下粘好的匕首,細摸刀紋。這可是她從蒙古包的道具箱中偷偷拿出來的,揣在身上正好防身。她安置於腰上,朝門外走去。正好撞上了追着她的婢女,眉頭一動,大步朝門外走去。

柳青喘了幾口氣,跟在身後,問“娘娘你剛剛是怎的?忘拿了嗎?”

沐欲道“以爲頭上的鹿角沒戴,回去找,竟發現正端正的在頭上。”

“是了,這可是穆畫月公主送的,娘娘自然寶貴。”柳青笑道,看了看天有道“娘娘時辰不早了,咱們可得走快點,不然皇上可會惱了。”

不到半響,便到了昭順殿。;柳青走上前去。朝門衛細語道“告訴皇上,憮妃娘娘來了!”侍衛聽後便派一人進殿,爾後,來福從門內出來,說道“憮妃娘娘,請吧!”柳青欲要上前,被來福攔住“皇上只宣了憮妃娘娘,你就在門外等着吧。”

柳青一聽,服了個身。道“是。”

“皇上,臣妾該怎樣走。”沐欲立於殿中,問着那座位上的晟易。

晟易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眯起眼睛看向她。他可真是猜不透她,她竟然不會感到害怕。“上來吧!”晟易說道。

“是。”

沐欲有些迷惑,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一身綠衣的窈窕女子走出,淡白梨花面,梅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邁着碎步走上來。那一顰一笑,那混身散發的氣質和那張臉,於直接有九分相似。沐欲一驚,天地間竟有如此之人。

“她叫鷿鷈(piti),不過今後就叫憮妃了。你沒見過她很正常,她是朕去年派人尋來的,被**了一年,就是爲了模範你的性情。看這樣是成功了。”

“參見皇上,憮妃娘娘。”

“免禮,你們先去換衣服。”見沐欲沒有動靜,道“你放心,朕不會在這時要了你的命,你的命可比她的的大多了。”

“你們知道嗎,聽說前幾日李大臣送來個美人獻給皇上。”一羣宮女中,正在往昭順殿走,一人道。

“知道,我前幾日見了。那人長得和憮妃可相似了,昨日,我去昭司宮拿珠子,瞧見了還以爲是娘娘呢。好在她穿的並非宮裝,不然可出醜了。”

“還有,憮妃娘娘今日去找皇上了,聽小晨說,是因爲聽說了這事,纔去的。”

“那個女子好像叫鷿鷈,被皇上叫去了。”

“看着樣子是要鬧事啊!不過,憮妃娘娘不是從不顧忌這些瑣事嗎?”

“那得看是什麼事啊,就算是神仙,再大度,可怎麼忍得了一個宮中有一個長得更自己相似的人啊!”

“對啊,看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卻並不是照鏡子。光想想就受不了。”

“好了,好了,快閉嘴。到了。”

“是!”

“皇上!臣妾不管,必須把她給送出宮去。”鷿鷈身着白袍,站於晟易對面,紅着眼眶。那模樣到真還有些可愛。

宮女推開門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他們知曉是進來的不是時候,便跪在地下“皇上,憮妃娘娘恕罪!”

而真正的憮妃此時卻換了一身行頭,正跪在另一邊。

見晟易沉默,憮妃低叫,語氣因爲看、生氣的緣故,有些酥軟“皇上!”

晟易忙從位上站起,安慰着她“好好,聽愛妃的,明日便送走。”

“不行,今日。”

“行,便今日。”語氣中摻雜着些許無奈。

憮妃一聽,臉上的怒氣也隨之消散“謝皇上。”便轉身離去。

“你們幾個,帶鷿鷈出宮。”

“是!”

“姑娘,奴婢便送到這了。”說着便扶着沐欲下車,回車叱馬朝宮騎去。

沐欲拿着行囊,打量着城門,朝城外走去。忽看見一輛馬車,正心裡納悶他們在等誰,背後就有人敲。剎的轉身,手摸着要堅定匕首“奎璟!”方纔鬆了口氣。

“沐欲,走!我是來接你的。”

沐欲走向前去,小聲道“是他叫你來的。”

奎璟點了下頭。她便才上了馬車。等坐上車後才發現它竟是一起的,眉頭不禁一皺“你上來幹嘛。”

奎璟本就生的白,再着一身白衣更顯膚色。像是與世無爭的少爺,身上帶着些許書香,沐欲最愛的便是這味。還曾藉此調侃過他。“我家就這輛馬車,我若不上來,你忍心我從這走着回去嗎!”說着又向裡面移動一下,道“我倒無所謂,可街上那些姑娘就不會這樣想了。你忍心讓我明日被人議論嗎。”

沐欲聞着奎璟身上散發的香氣,只覺身心洗滌,也到懶得爭訟,便敷衍道“好了,好了。你坐便是。”

奎璟一笑,便又靠近幾分。沐欲倒也未落半分,只覺餓的渾身沒勁,頭一歪,就靠在了奎璟肩上,閉眼小憩片刻,道“我出宮時還未用膳,能先在街上吃了再走嗎?”

奎璟一聽到她沒吃飯的消息,那好看的眉頭不禁皺起,對車伕道“趕到聚福來。”

而在皇宮龍椅上的晟易卻是滿腦頭疼,她臨走時問他“不是說是刺殺皇上的罪名嗎?怎麼是調包記!”

晟易笑笑“朕說了是什麼便是什麼,你的任務並未改變。”而她卻憤怒起來,雖然很快就平息了怒氣,可語氣卻是那樣的驚人。她口氣幽幽的道“像皇上那樣生來就富貴的人來說,怎麼可能知道,生命的可貴。”

沐欲看着滿座子的菜不免心一動,這也太多了。這些她從未嘗過,看那菜的色彩就知,此物定不會差味少錢。奎璟見她許久都不動筷子,便知曉了其中的緣由,幫她夾她面前的鱔魚,放於她碗中,並先嚐了一口。

沐欲動起筷子,放於口中細嚼。發覺真是很好吃,便又夾了一口,心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這麼香。

而奎璟則在一旁看着她的一顰一笑。

“這道菜叫【蜀香燒鱔魚】裡面的主菜鱔魚洗淨,切斷,先煮個四給時辰,蔥洗淨切花,上海青洗淨,如沸水中煮過排入盤中。鍋中注油燒熱,放入鱔魚段炒至變色捲起。倒入醬油,紅油炒勻,炒至熟後,加入鹽調料,起鍋至盤中的上海青上,再撒上白芝麻,蔥花便可。”

見沐欲又夾起一旁的白塊,便又絮叨“那叫【八珍豆腐】將豆腐切塊,入水中燙熟,放於盤中。皮蛋切條,鹹蛋黃切碎,榕菜切碎和松仁一起拌入豆腐中。將花椒切碎,蔥切花後生抽,加入鹽調料一起調勻,淋入盤中即可。”

“這是【醋椒飄香魚】,那是【脆皮香酥鴨】,那個叫【陳醋娃娃菜】。”說着便從桌上拿一餅,遞給沐欲“這是【草帽餅】........那叫【竹筍蒸草雞】。”

沐欲聽後一驚,這王爺不會在這打下手吧,這麼瞭解菜樣。問道“王爺怎麼知曉這家殿的菜做法?難道是偷師學藝?”

奎璟聽後,一笑“這些皆是書上之作,幾乎每家都有,可卻只有這家味道最甘美,他們啊,可有我未說道的秘訣呢。”

沐欲聽後莞爾一笑,道“王爺懂得可真多!”

奎璟知曉她話中 之意,但並未作答。只是扯嘴笑笑,算是接納了這個說法。

夢隨萬里風,幾度紅塵去,人面桃花相憶。

“飽了嗎?”奎璟詢問。

“嗯”

奎璟從袖中拿出方巾,遞給沐欲,道“擦擦。”又從腰中拿出好幾錠銀兩,放於桌上,對掌櫃方向道“小二,結賬。”便起身扶起沐欲,笑着朝門外走去。對車伕低估幾句,便上了馬車。車內二人不知該說什麼。愣是寂靜許久。倒是奎璟打破了這個僵局“你今日到府上後。且好好歇息,明日我會有事不在府上。你若是有什麼需要便對你的貼身丫鬟說,待會,你是瞧得見她的。”

沐欲點點頭,而鬈髮也因此起了些幅度,散些碎髮至耳畔前沿。她欲要去順,而早已有一雙修長的手,搶在了她的前頭。她驚愕的盯着他,卻見他臉上的笑靨。她怎麼忘了,他們兩都有酒窩。正因此曾被別人好幾次認成兄妹。他是想讓她放心嗎?待她知曉自己失態後,那冷靜的雙目變得慌亂,雙手不停的交錯疊放。母親說過她的女兒得端莊,大方得體。還以爲過來這幾年,她的心早就凍住了呢!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散王府已經到了。

她小心的從馬車上下來,跟着散王爺,也就是奎璟進入府內。正走着,就遠遠看見一大羣人往這敢來,遠看就像一團黑雲,慢慢的就死一排排整齊的隊伍,在進些就看見了人臉。爲首的就應是管家了。長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不知其性格是否與外貌一致。他們走進些,便開始拜見璟,爾後站起。

“這便是鷿鷈姑娘,暫且住在府上。”散王爺道“給她安排個住處,其他的你是知曉該怎麼辦的。”說着又對沐欲笑笑,便離去。

“鷿鷈姑娘,請。”

“其實我本名叫沐浴。”沐欲道。

吳管家一愣,低頭思納片刻便笑道“姑娘的臉跟我們府上的一個至交的女兒的臉很像,連名字也倒是一模一樣。不過,那位小姐一家都被抄了,那位小姐也在逃亡的路上死去。可惜的是老奴只在畫上見過,還未真見過她的模樣。先前看到姑娘道使老奴想起她來了,不過咱們府上的王爺可頹廢了好幾天。還望姑娘不要到處說去。”

“管家經管放寬了心,我自是知曉分寸的。我沒有父母,自小就是由養母撫養長大。養母爲了生活,不得已女扮男裝去說書來維持。聽鄰居說我長了一張跟他國丞相的寶貝女兒安沐欲一樣的臉,便取了沐欲,姓氏隨養母爲唐。”

“姑娘,這便是你的住處。芫荽!”

“來了,來了。”名爲芫荽的丫鬟從房內走出,步履輕盈,身材勻稱,模樣乖巧,只是聲音難聽了些,性格活潑。她看見沐欲姑娘步子倒放慢了許多,兩個眼珠盯着沐欲打量。站到吳管家對面,笑着說道“吳管家,叫奴婢什麼事?”

“芫荽,今後這位沐欲小姐就是你的主子了。可要好生伺候着,莫讓王爺怪罪。”

“是,奴婢明白了。”芫荽便笑着送走了吳管家。扶着沐欲進屋。她沏了一杯茶給沐欲,便獨自向沐欲解說道“小姐,以後芫荽就是姑娘的貼身丫鬟了。您若是有甚不懂的儘可問奴婢。奴婢也是今早才被調到這的,可能會對某些小事不甚明白,不過,王府的很多事奴婢還是清楚的。要是您想看看您的住處,奴婢可等您歇息好了便可以去了。不過,奴婢認爲您應該先淋個浴,消消一天的不適。”

沐欲聽她說完,便道“可我沒備衣飾。”

“瞧姑娘說的,王爺早跟咱們說過您會來,府上早就備好衣裳首飾了。就等姑娘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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