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躲避新房間油漆味的Doris帶着Ben來到馬羅尼的巴蒙特餐館吃飯(那時Oswald已經成爲了餐館的洗碗工)。進門可以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見後堂,有個刷碗的工人特別熟悉,尖尖的鼻子,蒼白的皮膚,陰鷙的眼神,他一邊刷盤子,一邊觀察外面的客人。自從姐弟兩個走進餐館,Oswald的目光就一直停在他們身上。Doris顯然感受到了這道目光,對着遠處玻璃窗裡的Oswald看去,正好與他的目光撞在一起。Oswald一瞬間有些慌張,不過兩人都對對方報以了驚喜的禮貌微笑,隨後Oswald便扭過頭繼續刷碗。
Oswald不再光明正大的注視姐弟二人,而是默默的記憶着他們點的菜:開胃頭盤是醋汁魚,第一道菜是野菇燉飯,第二道菜是釀花枝,甜點是西西里三色雪糕,上面還淋了幾滴烈酒,而他們從甜點後的芝士車上拿的是柏爾馬臣芝士,餐後他們每人喝了一杯濃縮咖啡幫助消化,伴了一點杏仁曲奇。他們用餐時不會含着東西交談,咀嚼時也不會發出聲響,用餐禮儀很是周全。每一道菜吃完後,他們便把刀叉並排放在盤內,表示已吃完,服務員就會把餐盤收走再上下一道菜。Oswald心中猜測這對姐弟可能有意大利的血統(事實確實如此,Falcone被稱爲羅馬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來自意大利),他不知道自己記下這些菜有什麼用,就連在最後姐弟倆離開時他也只是隔着玻璃窗和Doris笑着點了點頭。
“好好幹你的活!”經理無意間看見微笑着和Doris點頭道別的Oswald,呵斥道。Doris看見那對漂亮的藍色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陰翳,心中冷笑,過不了幾天,這位經理就再也不能神氣活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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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幾天後Doris再次來到那家餐廳(這次倒是沒有帶Ben一起來,因爲Ben還在家裡完成他繁重的課業),這時的Oswald已經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一看到Doris,便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您好,小姐,我叫Oswald·Cobblepot,請問你需要紙巾嗎?”他衣冠楚楚,遞給她一張潔白的紙巾,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謝謝,我叫Doris·Rowe,”Doris接過紙巾,順勢向Oswald微笑了一下,“我還記得你,先生,你真的轉運了,而且還是極好的運氣。看起來你是這家餐廳的經理?”
Oswald笑了笑,語氣裡有一絲得意:“哦,沒錯,目前我是這家餐廳的經理,上次你來的時候我還只是個洗碗工。那個經理被劫匪殺害了,我想你也有所耳聞。”
“哦,是的,當然聽說了。我不怎麼喜歡那個經理,對待下屬過於刻薄。”Doris接過Oswald遞來的菜單,說道。
“那麼,Rowe小姐,”Oswald聳了聳肩,換了一個話題,“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榮幸能請你在這裡吃一頓飯呢?”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分別時留下了對方的號碼,Oswald站在門口微笑着目送Doris離開視線,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Oswald三次見到Doris時,她都穿着橘色的衣服。第一次她穿着看起來很暖和的暗橘色針織高領毛衣和牛仔褲,第二次則是穿了暗橘色的細格紋女士西裝。這一次她穿得比較隨意,上身是一件暗橘色的羊絨外套,下身則穿了奶灰色調的格紋半身裙和長筒靴。Oswald也注意到了這位小姑娘偏愛橘色的事實。)
和Doris待在一起總會讓人有一種奇異的放鬆感,這也使得她在大學裡大受歡迎,其中不乏一些追求者,不過早就心有所屬的她是不會理會的。她準備用一年時間拿下雙學位的大學畢業證書,再用一年時間攻讀碩士和博士的學位(畢竟上輩子都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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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下着雨,Oswald撐着傘一瘸一拐的走進一處庭院。庭院裡的花草被修建的十分整齊,庭院中央,一位老人拿着一把傘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誰。“Don.Falcone。”Oswald走近,臉上掛着他招牌的笑容。老人回過頭來,微眯着眼睛,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我的朋友,你來了。直到我這次聯繫你是爲了什麼事嗎?”Oswald笑容不減,誠懇地說道:“願聞其詳。”
“也許你不知道,我除了索菲亞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Falcone慢悠悠的說,犀利的目光還不避諱的直視着Oswald,“我安排在她身邊的人說,她回到哥譚了。你最近認識了一位小姑娘,對吧?”
“沒錯,閣下,”Oswald回答道,“難道她?”
“是的,有這個可能,我需要你把她帶到我面前,你能辦到嗎?”
“在所不辭,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