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與博遠坐在石板上,博遠側臉看着璇璣,醉意已是上來,眼中的柔意不言而喻,璇璣先是望向遠空的月明,發覺師父在看着她時,她也側了頭,正是二人的臉相對着。璇璣有些羞了,正欲轉頭時,博遠的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璇璣的眉宇間,雙手覆上了璇璣的腰際間,把身側的人兒直直地攬入懷中。
璇璣愣住了,眼睛都直了,心下想道:師父爲何吻我?璇璣輕輕的想,想必師父太喜歡我了纔會如此對我。一想到師父如此愛護我,是因爲我是最小的徒兒,又是關門弟子,雖然還是很受用的,但這樣讓我有些害羞。可博遠卻抱得愈發的緊了,生怕寶貝丟掉。
博遠的臉此時微微的也紅了,但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酒意更甚,薄涼的脣滑到璇璣的朱脣邊,一下子吻上了璇璣的脣,如攻城掠地般輾轉吸吮着她的脣與舌。
璇璣彼時年少,不知兒女情長爲何物,那月下的初吻包括那次沉醉的夜,卻是在博遠沉睡後才漸漸曉得。此時的她,卻是不曉得兒女之情的。
博遠那壓抑了三萬多年的愛慕終於傾瀉出來,更是從未近過女神仙一步的。他突然抱住璇璣在懷中,站起來走向臥房,璇璣已是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臉,微微的驚呼,“師父,徒兒可以走的。”可博遠壓根沒放下她。
博遠將璇璣放在自己的牀榻上,打落了牀帳,自己則褪下外袍,又覺得神志有些模糊且身子發熱,只穿了褻衣,又爲璇璣脫掉鞋子。璇璣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紅了臉,疑惑的說道,“師父…”博遠不做聲響,接着脫去了她的外衣,接着息了燭火。
“師父,你醉了,早些休息吧,徒兒回房了。”正想起身,卻被博遠那深深地醉意的身軀按下去,緊緊摟住她,接着便是細碎的吻上她的耳邊又轉到她的脖頸處。二人卻是曖昧的姿勢。“師父,這是要做什麼啊?”璇璣有些不自在的問,臉紅透了卻是不知。
博遠已失迷了心智,醉意已盛,便沒有聽到徒兒的發問,繼續親吻着璇璣。
璇璣有些不太舒服,依舊疑惑着,被師父弄得太緊,有些乏力,欲要掙扎,可卻怎樣也不行,只是香汗沁了出來,無力的喘着。
不知何時,博遠停下了,璇璣不經意摸了摸自己的領口,領口還是完好的,只是有些掙脫得發鬆了,博遠卻是醉的睡在璇璣嬌柔的身子上,手依舊撫着璇璣的身體。
月色朦朧的照進了檀香的屋內,博遠微微擡起醉意後有些沉重的身子,緩緩的翻了過來,璇璣也醉的不輕,卻被博遠一把抱到他的身上,緊緊的被博遠抱入懷中。他眼神迷離,用手撫上璇璣的臉,柔意四散。璇璣有些醉的昏昏欲睡,也不曉得師父究竟在幹嘛。
博遠此時卻是嘆道,那聲音小的如蠅蚊般,“何時你會愛慕於我啊,我已是思慕你有三萬年了,多麼希望你能在這一刻思慕我!”他溫柔的撫摸上璇璣的頭,笑意在朦朧的月色中盪開,鍍上一層迷人的光澤。
博遠堅實削瘦的身軀抱着一個嬌小的人兒,懷中的人已是深沉的睡着了,她散了一頭秀髮,那人露出一張並不明顯的半張臉,只半張微露的臉,便讓人銷魂,長長的睫毛如羽翼微微的扇動,她輕柔的趴在博遠身上,睡得正濃。
博遠也睏意涌了上來,輕輕的擁着璇璣的身子,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側,自己陪伴着心愛的“小娘子”睡着了。
露夜星垂,銀漢迢迢,初夏的夜炎熱中帶了微涼的風,在半掩着的窗下,屋內的二人睡在榻上正是香濃,隔着淺淺的紗帳映出二人略顯纏綿的身姿,煞是一道獨有的景。
翌日,璇璣微微地睜開惺忪的睡眼,眼看着身旁師父在溫柔的凝視着她,他穿着玄武暗紋的外袍,初晨的日光照在他的俊美無暇而清冷的臉上,但看向她的眼神卻是那般溫柔,琥珀色眸子讓人深深沉醉其中。璇璣的臉卻依舊是酡紅的,一對如新月秀麗般的眉,一雙似琉璃般靈動的杏眼,英挺而小巧的鼻,微張的脣,露出貝齒,博遠心中泛起想要吻上她的脣的感覺,但一想起昨晚醉酒的糊塗事,他又戛然而止的打滅這種荒唐想法。他只是俯下身吻了她的眉宇,“乖,該起來了。”
璇璣有些害羞的弄好自己的褻衣,博遠也爲她穿了衣裳,博遠待她穿了衣服,又是緊緊的抱了抱小徒兒,“師父,昨晚您喝醉了,而且……徒兒很不好受,徒兒知道師父您很疼愛我,那個就是不太習慣。”博遠看着一本正經的徒兒說着,微笑着紅的臉回道,“好。”璇璣洗了漱,笑着拉師父的手去吃早飯。
陽光暖暖的灑在蓬萊閣上,拉長了練習早課的衆位師兄和小璇璣的俊逸的身影。博遠在峰頭,透過薄霧看着努力練功的徒弟們,淺淺的笑,他的眉頭也時而會鎖緊,畢竟也快到神魔決戰的時候了,他尤其最擔心的是神魔後來共掌的,父君當年所造的第一法器會被魔化到什麼程度?畢竟冷毅繼他死去的兄長的魔君之位已是十幾萬年了,何況他也是上古魔族神祗,實在不容小覷。
他雖正在擔心,但就算付出自己的大部分的神力,只要最後能天下咸寧,與她廝守便足矣。他想着昨夜的一番親熱,雖臉紅卻也算應了他對她的心思,日後就只待這丫頭懂得男女情愛的事,認清他對她深沉的愛慕。
日後的幾天,怕是免不了入天宮商議戰事,引來諸多風雲暗涌。他長吁了一口氣,突然記起他爲她造的念遠劍快好了,他要親手交給他最愛的璇璣,此劍乃是堪與軒轅劍相配,十足的花了不少心思,只願她能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