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繞進洗手間,寧清嶼反手鎖上門,將櫃檯工作人員也鎖在裡面了。
“這位小姐,您想要幹什麼?”
櫃員想要把門打開,卻被寧清嶼拉了回來。
“彆着急,問你一件事,認真回答就放你走。”
此時的她淡漠得有些不像這個年紀的人,那張絕美的臉只要一冷下來,俏皮感就全然不見,有的只是清冷感,可即便這樣也還是美得驚人。
鬼使神差的,櫃員居然不掙扎了,“好……你問吧,你美你說了算。”
寧清嶼不再說話,而是直接拉下衣領,露出了性感的鎖骨,再往下拉一些,一個綠色的蝴蝶紋身乍然出現。
櫃員不知是愣住了還是被她的行爲嚇到了,直直盯着那處紋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她看清之後,寧清嶼將衣領拉上去,整理好衣服,而後才慢悠悠說道:“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這條項鍊,你們究竟是怎麼拿到的?不老實回答的話,我會報警處理!”
櫃員嚇得縮了縮脖子,她身爲櫃檯的工作人員,當然會瞭解服飾珠寶的市場,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位很厲害的設計師叫Daisy.N,雖然她很神秘,沒有人見過她的樣子,更不知道究竟多大、是男是女,但所有人都知道Daisy.N的標誌是綠蝴蝶,不論是服飾還是珠寶,只要是她的設計品,就會有一個綠蝴蝶的標誌。
而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年紀很小的女孩,身上居然有一塊跟Daisy.N的標誌一模一樣的紋身,櫃員鬼使神差地,居然也就相信了她就是傳說中的Daisy.N。
“我就一個櫃檯的工作人員,我也不知道啊。”
寧清嶼:“那就帶我去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
櫃員怕攤上事,很快就帶她找到了經理,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並且說明寧清嶼就是Daisy.N本人。
經理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長相看上去很憨厚,斷然是不會讓寧清嶼拉下衣服給他看紋身的,而自己的工作人員都信誓旦旦地說她就是Daisy.N,那他只能相信了。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而且還是剛來的,我也不太清楚啊。”
寧清嶼沉吟了一會兒,眼睛眯成一條縫,就那麼靜靜地盯着他。
“是真的不清楚,還是知道了也不肯說?”
不知爲何,經理覺得脖子有些發涼,往後退了一步,說話都開始吞吞吐吐了。
“我、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們只是負責銷售,你說你是Daisy.N,那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設計品在哪裡?而且這條項鍊放在這裡有一些日子了,你現在才發現?”
寧清嶼笑了笑,眼神驀然冷了下來,“你最好如實招來,否則就等着收店面查封的通知吧。”
威脅還是有用的,經理已經開始在思忖她這句話有幾分真實,並且在盤算着如果以盜竊罪查封這家店,會不會波及到自己。
寧清嶼沒等他想明白,拿出手機當着他的面打報警電話。
經理這回真是嚇壞了,直接奪過她的手機,“停!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寧清嶼往後靠在門板上,雙手抱臂,滿臉慵懶愜意:“嗯哼?”
“其實、其實……這條項鍊是有人放在這裡寄賣的,到底是誰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寄賣?有人寄賣東西你們都不知道是誰?給你們什麼就賣什麼嗎?”
經理有些心虛,“這條項鍊這麼值錢,放在店裡即使不賣都能吸引顧客,所以我們就收下了。”
寧清嶼冷靜下來,“我告訴你,我作爲這條項鍊的設計師,我從來沒有出售過這東西,你們現在居然用它來盈利,說吧,如果我今天沒發現,你們準備賣多少錢?”
經理心裡估量的,儘可能地猜測她的心理價位,以致於能說出一個不會讓她生氣的價錢。
幾秒後,他比劃了一個數字。
“三千萬?”
寧清嶼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事實上,這條項鍊的估價沒有隻在一千萬上下,沒想到卻能售出這麼高的價格,這着實令她訝異。
經理以爲她不滿意這個價格,又怕她報警波及自己,連忙說:“這樣吧,既然你是這條項鍊的設計師,那就還給你吧。”
“還?”
“是的,還!一分錢都不要,只是物歸原主而已,希望你不要報警就行。”
寧清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嚴肅地說:“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也從來沒見過我,剛剛那個櫃檯的工作人員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你處理一下,另外……回到前臺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放心吧大設計師。”經理就差沒有舉手發誓了,“我一定不會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倆人一前一後走回前臺,張茜和高夕還在吵架。
經理從寧清梔的手中拿回那條項鍊,二話不說就塞到寧清嶼手中,只說了一句話:“先來後到。”
站在前臺處的人除了寧清嶼,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特別是寧清梔,驚訝之餘又是滿臉委屈,只是不知這委屈是真心實意還是裝模作樣的。
“也不知這項鍊是你用了什麼骯髒的手段纔得到的,一身鄉巴佬的氣息真的配不上這條項鍊,小心戴出去被人嘲笑啊。”張茜譏諷一番,與寧清梔離開了。
高夕冷笑地啐了一口,“真是是狗腿子,跟她那假惺惺的主子一個樣,噁心極了。”
寧清嶼被她那胡亂用詞的習慣給逗笑了,用手肘輕輕捅了一下她的腹部,笑道:“人都走遠了,你吐槽她們也聽不到,你就少說兩句吧。”
她把項鍊用首飾盒收好,準備離開。
高夕擡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着慘兮兮的語氣,嘆氣道:“我的小K妹妹呀,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紀就面對這些綠茶婊,在家裡還要面對那些狼心狗肺的壞東西,即便這樣你還是保持樂觀大氣的心態,你真的好不容易啊……怎麼這些人盡欺負小孩呢!”
高夕憤憤不平,邊走邊踢着腳下的石頭。
寧清嶼聽着這些話莫名有些想笑,高夕一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究竟是怎麼悟出這些感慨的?
她輕拍着放在她肩上的那隻手,柔聲道:“這有什麼的,他們都不比我厲害,我還有好多厲害的東西沒展現出來呢!哪天他們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拿出厲害的東西亮瞎他們的狗眼”
高夕知道她在開玩笑,卻也着實被她這種樂觀的心態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