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舒醒後,先向二皇子道謝,隨即去看了青兒。
看着她神色蒼白傷口未愈地模樣,心疼和愧疚更甚。
青兒淡笑,“娘娘,不疼的。”
鍾小舒險些哭了出來。
……
又過了幾月,更加燥熱的天氣裡,肚皮外的人都受不了。
而肚子裡的寶寶,卻是已經開始日日不老實本分了,每日都將鍾小舒踢的睡不着纔好。
鍾小舒看着自己比原來更大的肚子,有點懵,眉宇間盡是困惑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她上次雖是早生,可圓圓也是正常孩子大小,怎麼這次就大了一倍不止呢?
鍾小舒有點慌,非常慌。
生怕他們染上了什麼病根。
而此時,邊疆又有一隊人馬騷擾,殷止戈揉了揉眉心,看着自家嬌妻,神色間有些許愧疚。
蹭了蹭她的胳臂,低聲哄着。
“這次生產可能陪不了你了,邊疆有戰事,抽不開身了……”
鍾小舒心裡雖然有些遺憾,又笑着看殷止戈,神色溫柔又體貼。
握住了殷止戈的手,將他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無事,但是你要答應我,要用一輩子來彌補他哦。”
鍾小舒俏皮地對他眨眨眼,笑着。
殷止戈鄭重地點點頭,神色溫柔,感受到手裡微不可微的力度。
溫潤的眸子染上了笑意,對她笑得像個孩子。
“他在踢我。”
鍾小舒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理所當然。
“那當然,這是他給你的懲罰。”
她如花笑顏深深地烙印在他腦海裡。
殷止戈盯着她,像是要把她銘刻在腦子裡一般,緊緊地抱住她,清雋的眉目裡滿是不捨。
低眸在她額間留下一吻,啞聲道:“等我回來。”
殷止戈的目光裡,盡然是一個人的影子,目光纏.綿眷戀。
又過了一個月,二王爺和青兒一直照顧着鍾小舒。
一日,鍾小舒正喝着粥,感覺到肚子一陣不適,她回首吩咐着青兒。
“快要生了,快去喚接生婆,快…”
青兒慌慌張張地喚來了接生婆。
……
“哇哇”嬰兒的啼哭聲。
牀榻上的鐘小舒面容蒼白,已經汗流浹背。
終於是,生出來了。
她長嘆一口氣,渾身無力,神色溫柔。 щшш¤ ttκan¤ ℃ O
脣邊勾勒一抹笑容,溫柔如水,帶着寵溺。
二王爺和圓圓等在門外,聽着這哭聲,心裡卻是仍吊着一口氣。
丫鬟從裡走出,他們趕忙上前問着。
“皇后娘娘如何了?”
那丫鬟笑着,恭敬道。
“皇后娘娘是大福之人,母子平安,是一雙龍鳳胎。”
圓圓拍着手直笑,笑聲清越,剛纔的擔心一掃而光,蹦蹦跳跳地去看孃親和弟弟妹妹。
二王爺揚眉淺笑,揮舞着手中的摺扇,面容一鬆,方纔的嚴肅擔憂不復存在,也是真心爲她高興。
雖然說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鍾小舒還是昏迷,汗流浹背地躺在牀上。
昔日古靈精怪,現在卻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倒是讓人不適應了。
二王爺低眸,溫和有禮。
看着她被汗溼的頭髮,拿起手中地摺扇,不輕不重地扇着風,爲她驅熱。
眉宇間的小心翼翼都快溢出來,生怕他一下重了着了風寒。
……
遠在邊境的殷止戈每日想着鍾小舒的模樣,傻笑了一下。
又想着邊境的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去見他的大寶貝和幾個小寶貝。
想着,他便將顏王喚來了軍營,目光如冬日暖陽,和煦溫柔。
顏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又想起皇后娘娘生了龍鳳胎的消息。
看着君王這“詭異莫測”的笑容,顏王嚥了咽口水,完了,要坑臣了。
不得不說,顏王真相了。
顏王清咳一聲,避開殷止戈的“傻笑”和溫柔的面目,頷首。
“皇上此時喚臣前來,所爲何事?”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殷止戈神色更柔和了一分,脣角有一抹幸福的弧度攀升,笑吟吟看着他。
“皇后生了,朕得回去照看着。”
顏王:“……”
宮中那麼多人用得着你能照看?
淨找藉口,呵,男人。
當然這幾句話他只能看破不說破。
顏王硬着頭皮道:“所以呢?”
殷止戈看着他,一副他傻不愣登的樣子,敲了敲他的腦袋。
“所以說,你現在守着,朕回去看看皇后,懂?”
顏王:“……”
他能不能不從,只能低聲應下,“是,末將謹遵皇上旨意。”
殷止戈吩咐完了,便快馬加鞭趕回去了。
而不巧,他趕回去時,鍾小舒正昏迷着。
他先看了看還是昏迷不醒的鐘小舒,眉間心疼更甚。
連孩子都沒來得及看,便直接奔向鍾小舒,衣不解帶地照看了三天。
圓圓看着他這副模樣,連忙去小廚房端了一杯酸梅湯,給了父皇,然後靜候孃親醒來。
昏迷了幾天,鍾小舒才悠悠轉醒,看着熟悉的一切,以及牀頭的兩個安靜熟睡的孩子。
心頭的疲倦少了幾分,低眸看着一大一小,似乎有些愉悅,“龍鳳胎?”
她有些不確定道,講真當時她太疼沒注意咳咳。
殷止戈剛被勸着休息了會兒,沒第一時間看見鍾小舒。
二皇子一拍摺扇,看了她一眼,目光如炬,頷首道:“不錯。”
圓圓在她身側鼓起了小臉,戳戳她的衣服,神色似乎有些不爽。
鍾小舒感受到輕輕的力度,彎了眸看向圓圓,巧笑嫣然,低聲道:“怎麼了圓圓。”
圓圓冷哼一聲,看了她一眼,包子般的臉多了一分冷漠,眼底是純粹的委屈。
“孃親你以前起來的時候都會先看圓圓的,現在你變了,虛僞。”
接受到自家娃控訴的鐘小舒:“……”
接着啞然失笑,不輕不重地點了點圓圓的鼻子,笑得燦爛奪目。
“圓圓這是吃醋了?”
“乖,孃親以後都先看你好不好?”
她低眸淺笑,見他仍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心中的溫柔.軟了又軟。
這樣的圓圓,倒是和自家夫君像的很。
殷止戈剛進門,便看到鍾小舒醒來的模樣。
大喜過望,大步流星地衝向她的身邊。
旁邊幾人很是識相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