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起來吧。”白行簡揮了揮手,表情一愣復又說道:“對了,我的名字叫白行簡。瑰寶只是那女人給我起的小名而已。”瑰寶啊,從此以後這個名字也只能是那個女人能叫,除她之外誰叫誰死,碧綠的眸中突然閃過一道兇光,另眼前的二人齊齊打了個顫抖。
“從此以後誰都不許再叫。”一甩袖子瑰寶,不對,現在是白行簡大步向外面走去,“現在我們就去找那個叫蠻男的人吧。”
一出密室,白行簡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眼前小山般高的人正縮成一團,目光直視他走出來的地方。
白行簡眯了眯眼,輕輕一笑,絕代風華,“你倒是聰明。”語氣不復密室中冷冽,此時到是有些慵懶的味道。
蠻男一開始他以爲違法者就算能衝出青石屋自己也能制服,但是再和白髮老者交手後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到那樣,因此裝傻充愣將白髮老者放走。後來白衣人提示瑰寶不是好惹的人,他雖然疑惑白衣人的示好,想不通的情況下就裝傻充愣過去。
自己通過秘技得知瑰寶的下落,一早等待打算親自驗明瑰寶是由多強,所以先示弱,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迷茫的看着他,眼中忽而清明起來,甕聲甕氣的說道:“我也不是不知本分的人,怎麼解決你劃出道我接着就是了。除了我的命什麼事都可以。”
他這行爲倒是讓白行簡有些疑惑,這賽場組織者就這麼放過他了?他不是闖出青石屋打了他們的臉嗎,而且還將蘇穆涵的遺骸擄走,按理說就更不應該放過他們了啊。
想不通,白行簡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沉默的看着蠻男,等着他的解釋。
“我知道你比我厲害,我惹不起,但是惹了你就說吧,怎麼放過我。”蠻男摸着自己的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又加了句,“俺是個散修。”言外之意就是他死了,這上面的人也不在乎,一句話就將自己和這賽場後面的人撇了個乾淨。
其實這話就是畫蛇添足了,白行簡難道不明白嗎,就算這蠻男是個散修,但是殺了他這就是打這賽場老大的臉,豈會放過他白行簡,想來這是在說自己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用一些賽場後方人物的秘辛交換自己的命。
白行簡本就是個玲瓏七竅心,心思電轉間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冷笑一聲,“你倒是打的好算盤,不做商人簡直荒廢了。”
想必他在發現自己與白髮老者實力不相伯仲的時候,就已經計劃了今天的這個場景。
真是讓白行簡猜中了,當蠻男認識到老者和他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就確定了自己是打不過白行簡的,但是不確定白行簡是不是到了那種讓賽場老大忌憚或是想要大力招攬的地步,後來又聽了白衣人的一番訴說,他確定這男人是賽場想要招攬的人,但到沒到忌憚的地步就不知道了。因此在白髮老人和男人匯合的時候他將自己的手下都調離了這附近,所以白髮老人才那麼簡單的就回到了密室。
聽完白行簡的話蠻男眼神閃了閃,依舊不發
一言。
突然白行簡眼神一變如刀鋒般銳利,整個人的氣質變得肅殺冷冽直逼人心,他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語氣陰森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會做生意,那麼你將內人殺了的這筆帳,你覺得怎麼算才能保住你的小命呢。”
蠻男眼皮一挑,毫無懼色的直直看着白行簡半響,竟是另起話題:“場主最近覺得比賽太過無聊了,所以命我準備一出精彩的比賽,明早八點,還是那個鬥場。”說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白行簡眼神又是一變,無喜無悲,霎時整個人的畫風緊跟着一變,他就在那裡站着什麼都沒做,卻是極盡慵懶的姿態,但卻又給人以生人莫進的感覺。
二人似是在無形中達成了某種約定,蠻男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這變臉跟變戲法的人,轉身大步走了。
直到蠻男走出室內白行簡也沒有出手,只在那默默的撫摸着手上那枚碧綠的戒指。
他後方的男人疑惑不已,忍不住的開口道:“主人爲什麼放他離開了,爲什麼不解決了他,替夫人報仇。”
白髮老者一看白行簡的臉色陰沉下來,連忙對男人訓斥道:“你懂什麼,主人這樣做自有主人的原因,還要向你解釋不成。”復又連忙向白行簡請罪:
“請主人寬恕,我們這些時日一直沒有出去過,而且老夫敢人頭保證當天回來自己並沒有被人追蹤的,今天這事……”
白行簡輕哼一聲,表情似慵懶似冷冽,潔白如玉的手指輕點粉脣,道:“他擁有靈言,能找到我們不足爲奇。”
“靈言?”老者疑惑的看向白行簡。
白行簡鳳眸輕瞥,警告性的說了一句,“只此一次。靈言指能通萬物之靈的語言,當然了這只是個傳說,但即是傳說就有一些事實依據。這世上卻確實存在一些能與植被,動物等一些有靈之物交談的人,而這個蠻男就是其一,雖然他在這裡掩飾的很好沒有人知道。”
“敢問主人爲何說這裡沒有人知道?”這種事情只要一說出去,肯定會被上層重視起來,能與植物,動物說話的人,那打探情報什麼的不是紛紛鐘的事嗎。能被高層重點培養,修煉物資等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不是每一個修者的夢想嗎。男人不解的想着。
白行簡看了眼陷入無限美好幻想的人,無情的打破了他的美夢,“能通靈言之人,一經出世便會被無情捕殺,他又不傻,豈會說出去。”
“爲什麼啊。”老者覺得自己的前方開啓了一扇新的大門,這些事情以前根本就沒有聽人說過好嗎,枉他活了這麼長時間,竟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聽過。
其實這不怪他,因爲這種人就算是在當初那個修仙盛行的年代也是十分稀少,更被說現在這個科技的年代了,也只有大門派的藏書閣裡的一些偏僻的古典書籍上才堪堪記載了那麼幾筆。
白行簡眉頭微皺,有點不耐煩了,雙手一背,鳳眸直視老者的雙眼:“想要擁有靈言這種能力有兩種方法,一個是天生的,一個是
後天的。懂了?那這個話題到此爲止吧。”
“那個,主人爲什麼要放走他?難道是因爲那個靈言?”男人低着頭沒看見白行簡已經不耐煩的表情,發現自己搞明白了一事但還有一件事沒有搞清楚,於是好學的問道。他心中想着那個話題不讓說了,那說這個應該可以吧。
白行簡的表情已經不能拿鬱悶來形容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憨厚的男人,語帶鄙視的說道:“知不知道做生意是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威懾對方後,纔好開價的。”
男人擡頭還想問,白行簡揮了揮手,“被報仇衝昏頭腦是愚蠢的,被少爺要的可不是報仇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要的是蘇穆涵。這句話他在心裡重複了一變又一遍。
談話結束,白行簡帶着他們二人會到當初的房間休息等着明天的那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
翌日,天空蔚藍通透,沒有一絲浮雲,剛起的人深深吸上一口清新的空氣,身體也跟着興奮起來。
秋高氣爽,白行簡淡淡的笑了笑,摸着那枚碧綠的戒指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一個好天氣呢,祝我旗開得勝吧,女神。”這枚戒指相傳是一位神女爲了愛情流下的眼淚所化成,傳說擁有它的人都能得到神女的祝福,第一位得倒它的人爲它取名爲:女神。
賽場上人們爲了今天增加的一場比賽沸騰不已,據說這場比賽的選手實力都已經入玄了,能御劍而行。這種程度的比賽可是隻有在帝都才能觀看到的,沒想到今日竟然能有幸觀看,誰人不瘋狂呢。
下注室內一時間人山人海,賭注板上播放着白行簡和對手的簡歷和賭博彙率,人們紛紛伸着脖子看賭注板上寫的簡歷,都在思考着哪個人贏的可能性大。
白行簡那一欄上寥寥幾筆寫到:白行簡,年紀約有二十歲出頭,有兩個和賽場執法者蠻男不相上下的追隨者。初步估計有入玄實力,其他不明。
另一行上寫着:柳豔雪,年紀二十一歲,峨眉山宋青長老門下關門弟子,有下玄中期實力,劍修。
執法室裡,白衣人優雅的做在蠻男的對面,敲了敲桌面笑道:“沒想到你竟會搞出這麼大的一番動作,我真是小看了你。”
“你是在挖苦我嗎,明知道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向上面如實稟報了實情,上面怎麼決定豈是我一個小小的執法者能管的。”蠻男不客氣的回道,手裡拿着員工專用的設備,眼睛緊盯着上面顯示的賭博畫面。
“哎,你堵誰贏。順便幫我也下注,你賭誰我就賭誰。”白衣人拿起一顆葡萄扔到了嘴裡,嚼了嚼,恩,真甜。
“賭這個高門弟子的人多,我要賭白行簡,你確定和我一樣?我可不保證他能贏。”蠻男如實的爲他進行轉播,說完手一點屏幕將自己的錢押在了白行簡那一欄。
“很正常,畢竟身份在哪擺着呢。”白衣人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和你一樣。”
蠻男沒說什麼痛快的幫他押了,該說的他都說了,輸了錢也不怨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