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無奈,反正自己就算是耍賴也是耍不贏這個二哥的,所以不如直接攤開來說,看看這個二哥到底有什麼目的再說啊。
“好的,你說。”雪若蓀輕聲說道。
“算了,這個問題,現在也不急。”蘇星最後想了想,覺得現在還不是一個好機會,於是只好作罷。但是……怎麼說呢。蘇星還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氣氛……
汗了,這樣一想,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很好的氣氛,因爲自己根本就沒有……沒有什麼呢!沒有立場啊。自己剛纔……剛纔都沒有說什麼。
因爲自己的心意,就這麼被糟蹋了,但是,說實話,蘇星捫心自問是真的真的很愛雪若蓀的。是發自肺腑的愛,和那些逢場作戲有着本質的區別!
蘇星覺得自己剛纔就不應該提的。
因爲她提出來之後,雪若蓀就睜着自己無辜的大眼睛,讓他很想……侵!犯!
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回來怎麼沒有吃飯就會房間了?”蘇星在一旁豪華卻不失高雅的沙發上隨意坐下。
雪若蓀這個時候就覺得有些侷促了,這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二哥啊,你快快離開好麼?!好麼,好麼!
蘇星卻是立刻就打斷她:“該死的,我說什麼味道怪怪的?”
雪若蓀忍不住大大地汗了一個,一個大大的,所以說,什麼叫你說什麼味道怪怪的?!不就是我的酒味嘛!再說蘇星算老幾啊!
“那個東西還在麼?”蘇星有些擔憂地問,這麼多年,這就是他最擔心最擔心的問題,可以說是一直一直都是在擔心着。
雪若蓀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己和蘇星的關係。
“我讓人悄悄直接給你的東西,你動用了麼?!”蘇星還是不死心地問。
沒有沒有,雪若蓀慌忙搖頭:“就塗那個藥吧。看不出來的。”蘇星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但是……怎麼說呢,這是一個大大的問題,如果那個紋身一直都在,不,這個問題不是自己考慮的,也許是……也許是……算了!
蘇星點了點頭,這真的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雪若蓀覺得很疲憊,真的真的好累,她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
可是面前的蘇星真的是一個大大的麻煩,不過至於紋身的事嘛,她纔不擔心蘇星會說出去。因爲這不僅對他蘇星沒有好處,反而說不定會給蘇家帶來一場不可預計的浩劫。
其實在蘇家,她稍稍喜歡一點兒的就是大哥,因爲她在大哥身上看到了那個少年的一點點影子,當初大哥給她改名叫雪若蓀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個少年就在大哥的背後,眷戀。
雪若蓀打了個哈欠。
蘇星有些不解:“昨天不是早早就睡了嗎?怎麼這麼困?”
雪若蓀輕輕笑了笑:“女孩子,零食和睡覺是最喜歡的。”說到女孩子的時候雪若蓀的臉有些紅紅的。昨夜之後,她應該算是女人了吧!
不過,別的女孩子是不是喜歡零食和睡覺她就不知道了。
蘇星有些狐疑,他還是覺得雪若蓀怪怪的。沒有事嗎?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蘇星離開的背影和南宮的有明顯的不同,似乎有些猶豫。而南宮的則多了一些狼狽。不過那一絲絲狼狽是從哪兒來的,雪若蓀真的是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儘管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南宮,其實真的對她很好,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哥哥。總是疼愛和寵溺,儘管大多時候雪若蓀都是不在乎的。但是偶爾還是會感動,畢竟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蘇星,蘇星纔是她雪若蓀真正糾結的人。他是出了夜以外第二個知道她秘密的人。並且冒着風險給隱瞞了下來。
想到這裡,雪若蓀有些恍然。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南宮和蘇星對自己都很好,出了蘇星總是欺負自己,這她知道是彆扭小孩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而萬一有一天,真的出事了怎麼辦?蘇家負的起這樣的責嗎?如果大禍真的釀成,自己情何以堪?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這三個字太清淺,載不動她這十二年來沒有他的空白。
十二年,雪若蓀的嘴角揚起苦澀的微笑,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二年?十二年,又將發生多少物是人非?
命運的齒輪早在她六歲那年的雪夜,就將她的一切絞的支離破碎,從此萬劫不復。
可是她還是想等到他,哪怕最後只有一個令她心碎的答案,哪怕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她不願意就這樣失去了他……
可是,現在,已經不算完整的她還有這樣的資格嗎?怕是沒有了吧?
這樣想着想着,或許真的太累了,她竟然很輕易就睡着了,沒有一點兒防備和算計。
然後小寶寶居然還跑過來摸着她的額頭。
雪若蓀醒過來看見站在牀面前的是大哥,她就說自己怎麼會做那麼荒唐的夢,原來是大哥的氣場。
好吧,這樣的解釋有些牽強。雪若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哥,你怎麼來了?”
雪若蓀一邊問一邊想着剛纔的夢,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而此後,她絕沒有想到,這個夢竟然是一個徵兆,而且,一幕又一幕完全和夢中重合了,儘管她再撕心裂肺,儘管她在苦苦哀求,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而這一切,她都還不知道,南宮同樣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