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宋戊涵?”林滋疑惑的問道。
“哈。她也配。”陳郝萍聽林滋提起宋戊涵不禁好笑道。
“那是誰啊?難道你也喜歡曄瑟琪?”林滋聽陳郝萍的口氣,更加迷糊了。
“曄瑟琪那賊子,白送我也不要。”陳郝萍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嗤鼻道。
“哈哈……有個性。”林滋聽陳郝萍這般說,不自禁搖頭笑道。
“我看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陳郝萍淡淡的反問道。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兒?”林滋沉默了片刻,有些吃力的問道。她現在眼前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胸口疼痛難忍。
“去一個你早該去的地方。”陳郝萍淡淡的說道,波瀾不驚。
“什麼地方?”林滋見她話說得神秘,不禁疑惑的問道。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陳郝萍依舊淡淡的把話說了一半。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男人到底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完全沒有必要嫉妒我。因爲在感的世界裡,我應該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吧。我,咳咳……我只是希望我能將我們最美好的回憶都保留在心裡,在,咳咳……在我離開的時候,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最幸福的畫面。”林滋胸口越來越痛,話說到一半就不停的咳嗽起來。
“小心……”
“噗……”
只見宋戊翎一個箭步從密道的另一頭飛奔過來,將林滋身後正高舉匕首的陳郝萍一掌拍得老遠。
“不要……”見宋戊翎就要對陳郝萍下狠手,林滋不禁“大聲”叫道。
“你還好吧?”宋戊翎滿臉的擔憂的看着林滋,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我……我還好。”林滋有些氣喘的依靠在宋戊翎懷裡,艱難的說道。
“讓我殺了她。”宋戊翎徵詢似的看向林滋,口氣狠絕無比。
“別……”林滋虛弱的拉着宋戊翎的衣襬,艱澀的說道。
“快……”就在林滋窩在宋戊翎懷裡喘息的時候,密道里傳來了弱弱的人聲。
“看來他們找來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宋戊翎看着密道的另一邊,神色凝重的說道。
“等……等,帶上她吧。”林滋緊抓着宋戊翎的衣襟,看了眼嘴角擒血的陳郝萍,祈求宋戊翎道。
“……”宋戊翎只是厭惡的看了陳郝萍一眼,沒有言語。陳郝萍也是沒好氣的瞪了林滋一眼,將頭扭向一邊,沒有說話。
“帶,咳咳……帶上她吧。”林滋見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不禁再次扯着宋戊翎的衣襟,央求道。
“走。”宋戊翎見林滋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心不禁沉到了谷底,單手提起地上的陳郝萍,抱着林滋便朝密道的另一頭奔去。
“你們是什麼人,要,要幹什麼?”
林滋窩在宋戊翎懷裡,剛來到上次見到祁櫻的那個密室,就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隱隱約約的人聲。
“二皇子呢?二皇子……”只聽見祁櫻慌張迷茫的聲音,林滋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將宋戊翎的前襟抓得死緊。
“櫻兒,好久不見。”一個深沉渾厚的男生響起,平靜的凝結了整個密室的空氣。
林滋氣憤的從門縫裡看着房間裡面站在祁櫻面前的上官烈,恨不得將這個齷齪的男人踢到外太空去。
“你……上官烈。”祁櫻聽到來人的說話聲,整個人不禁虛脫的癱坐到地上,神色複雜的將那個她罵了很久,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名字唸了出來。
“你,還好吧?”上官烈見祁櫻整個人蹲坐在地上,滿眼的憐惜,不由自主的蹲下身來攙扶林滋。
“別碰我……”就在上官烈的手掌剛剛碰到祁櫻身體的時候,祁櫻忽然激動的拍開上官烈的手,憤然的吼道。
“哎……你這又是何必呢?”上官烈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淡淡的說道。
“哈,你不用在這兒跟我假仁假義,有什麼話快說,說完了快滾。”祁櫻冷笑着嗤鼻道。
“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脾氣。”上官烈淡漠的看了祁櫻一眼,將雙手背到身後,接着說道。“皇上已經知道你跟宋戊翎的陰謀了,而且你那個女兒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乖乖的將藏寶圖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求,讓你安度晚年。”
“哈哈……你替我求?我呸……上官烈,你告訴曄瑟琪,他永遠也別想知道寶藏在哪兒。”祁櫻見上官烈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狐狸尾巴漏了出來,不禁狂笑了起來,決絕的說道。
“你……”上官烈被祁櫻一句話嗆得不行,但終是無計可施,怒極的盯着祁櫻。
“咳……”林滋聽到上官烈剛纔那番話,氣急攻心,忍不住的猛烈咳嗽起來。原來她自認爲的犧牲,在曄瑟琪眼裡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哈哈……什麼叫呆在他身邊什麼都不要想,什麼叫他愛她,什麼叫他從來不曾騙她……他應該早就盼着她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了吧。哈哈……她林滋活了兩輩子竟然被人玩弄至此。
“誰?”上官烈突然聽見咳嗽聲,不禁瞬間戒備的看向門外。
“上官將軍別來無恙啊?”宋戊翎將林滋跟陳郝萍放到門邊,顧自邪笑着踏進了房間。
“二皇子。”祁櫻聽到宋戊翎的聲音,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二殿下還是這麼風度翩翩啊。”上官烈見宋戊翎悠然的走進房間,也是淺笑着“寒暄”道。
“月憐?”
就在屋子裡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嬌嫩的女聲傳來,林滋不禁轉頭看去。只見曄瑟寶珠,曄瑟琪以及莊賢皇后劉氏帶着一大幫侍衛慌忙的趕了過來。一旁的陳郝萍依舊一副淡淡的表,斜睨了趕來的三人一眼,沉默着。
“月憐……”曄瑟寶珠狂奔過來,擔憂的扶起林滋依靠在牆壁上的身體。
“你們,咳咳……誰都不許動。”林滋趁陳郝萍不注意,一把拖過她手裡的匕首,有些顫抖的將匕首架在曄瑟寶珠的脖子上,有些吃力的說道。
“月憐?”曄瑟寶珠愣愣的看着臉色慘白的如同月光一般的林滋,不解的叫出聲。坐在旁邊的陳郝萍也是一臉震驚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掌,眼神複雜的盯着林滋。
“上官將軍似乎不太在乎公主的安危啊……”林滋見屋子裡的上官烈不聲不響的朝祁櫻移過去,不禁冷聲警告道。
“來,祁夫人,我們走。”宋戊翎這才注意到上官烈的異動,幾個箭步踱到祁櫻面前,小心的將她扶了起來。
“月憐,你這是幹什麼呀?”被挾持的曄瑟寶珠似乎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綁票的感覺,滿臉不解的看着林滋,柔聲問道。
“放了他們。”林滋並沒有理睬曄瑟寶珠,看了眼走過來的宋戊翎跟祁櫻,一臉嚴肅的凝視着曄瑟琪眼睛,有些氣喘的說道。
“不可能。”曄瑟琪面無表的說道,聲音很輕,但是字字都刻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心裡。
“哈哈,咳咳……你曄瑟琪果然是個稱職的帝王。”林滋聽到曄瑟琪的回答,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她還真是有眼無珠啊,竟然會心心念唸的愛上這個人。
“皇帝哥哥?”曄瑟寶珠更是滿臉的不敢置信,心傷的看着曄瑟琪。
“你認爲你們還能走出這裡嗎?”此時,上官烈也慢慢踱了出來,滿臉不屑的說道。
“吱吱……”
“雪兒?”
林滋震驚的看着被一條金鍊子套住脖子的雪兒。只見阿駑正“牽”着雪兒緊緊的站在曄瑟琪身後。那堅定的眼神,哪裡還有傻大個兒的樣子。
“怪不得你能找到這裡來。哈哈,咳咳……曄瑟琪,看來爲了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林滋心力交瘁的嗤笑道。難怪當初劫獄的時候,他就一定要她留在宮裡。想來他早就從阿駑那裡知道她的一切了吧。
“既然陛下都不在乎公主的死活,那就勞煩寶珠公主跟我們走一趟吧。”宋戊翎將祁櫻交給身旁的陳郝萍,接過林滋手裡的曄瑟寶珠,邪笑着衝曄瑟琪說道。
“寶珠……”劉氏見狀不禁輕呼出聲。
宋戊翎一手脅持着曄瑟寶珠,一手攙扶着林滋,慢慢的往地宮內殿退去。
“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上官烈見林滋他們已經退到了地宮的“瀑布”前,不自覺的淺笑着提醒道。其實所謂的“瀑布”就是一條地下河,只是剛好在地宮裡的這個地方水流的落差特別大而已,看起來就像是瀑布一樣。
“陛下還真是大氣啊。寶珠公主真的是你的親生妹妹嗎?”宋戊翎見曄瑟琪依舊一副淡漠的表,不禁邪笑着挪揄道。
“放肆。”上官烈見宋戊翎竟然對曄瑟琪出言不遜,便厲聲呵斥道。
“好好照顧我孃親。”林滋依在宋戊翎的身上,感覺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都快被抽乾了,淡淡的打量了身後的“瀑布”一眼,低聲對宋戊翎說道。
“嗯?”宋戊翎疑惑的看向林滋。
“琪……我曾愛過你。”林滋最後看了一眼略有些慌張的曄瑟琪,燦爛的笑着說道,隨即便縱身朝身後的瀑布跳去。琪,就讓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