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林滋心緒萬千的走到下一個石室,不禁更加震撼了。只見這個石室相當的大,就像一個宮殿一樣,或者說,其實它就是一個宮殿。因爲裡面的所有佈局都跟“寶珍殿”一模一樣。
“這裡又有什麼不妥的?”曄瑟琪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的,所以他站在一旁靜候着林滋的解說。
“這就是你們這些侵略者的悲哀。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跟以前的‘寶珍殿’一模一樣。”林滋逮着機會挪揄道。
“切。宋天這老傢伙竟會搞這些陰的。”曄瑟琪環視一週,鄙夷的哼哼道。
“你怎麼知道這裡是宋天建造的?”林滋抓住曄瑟琪的話頭,焦急的問道。她現在有很多問題。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這裡跟‘寶珍殿’一模一樣,能有這樣大手筆的,舍宋天還能有何人?我想他應該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建造的吧。”曄瑟琪若有所思的說道。
“應該是吧。”林滋看着雖然有些破敗,但仍舊不失輝煌的宮殿,也有些動容的說道。從某種程度上說,那個女子也該是幸福的吧。
“這裡哪兒有出口啊?”林滋在偌大的“宮殿”裡找了一圈,竟沒有看到有出口的跡象,不禁懊惱道。
“笨。”曄瑟琪看着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晃的林滋,搖頭嘆息道。
“你知道出口在哪兒?”林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知道不早說。
“一般地宮要是跟地上的宮殿格局一樣的話,出口都會在宮殿的大門口。”曄瑟琪淡淡的解釋道,大步朝宮殿門口走去。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出口就在這道門後面嗎?”林滋見曄瑟琪在門口處費了半天勁,也沒見他把門打開,便疑惑的問道。
“門被封了。”曄瑟琪也有些犯難,悶悶的說道。
“什麼?”林滋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個宋天也太狠了。
曄瑟琪貌似也是滿心的鬱悶,看着這偌大的宮殿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裡一定還有別的出口。”林滋堅定的說道。
忽然,她腦中一個念頭閃過,正要動作,見曄瑟琪正一臉了悟的看着自己。於是,他們兩人便默契的來到“寶珍殿”的主臥,應該就是那個女子的臥房。
林滋跟曄瑟琪來到這裡的主臥,見裡面到處都鋪滿了灰塵。不過從房間的佈置來看,住在這裡的女子應該是個很講究的人。房間佈置得典雅卻不花俏,精細卻不顯奢華。林滋一進臥房,就直奔梳妝檯。因爲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梳妝檯上可能留下很多她很珍視的東西。而且,她也很想找到一些跟她媽媽有關的東西。
“這裡有封信。”撥開厚厚的灰塵,林滋從一個精美的化妝盒底下現了一張信紙。
林滋將紙上的灰塵都吹掉,認真的讀起來。信不長,主要內容是說:這個女子決定跟着她的師傅和“賈大哥”一起離開這裡,回到屬於她的地方。但落款卻引起了林滋的注意,是兩個娟秀的小篆——“祁珍”。
“你知道祁珍是什麼人嗎?”林滋擡頭看向一旁的曄瑟琪問道。
“我想她應該就是祁國前皇儲,祁熙女皇的大女兒祁珍公主吧。”曄瑟琪深深的看了一眼,嘆息道。
“皇儲?女子也可以做皇儲嗎?”林滋疑惑的問道。根據她的常識來看,應該只有男子才能做皇儲纔對呀。
“嗯。祁國的開國皇帝就是名女子,因此祁國的立儲制度一直是不分男女,只看長幼。”曄瑟琪慢慢的給林滋解釋道。
“那她當上女皇了嗎?”林滋接着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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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她十六歲那年就失蹤了。後來是她的弟弟祁莒繼承了皇位,也就是現在祁國的福熙帝。”曄瑟琪簡單的介紹道。
“看來,她失蹤這些年都被宋天關在這兒了。這宋天也太自私了。”林滋無比惋惜的說道。
“他應該也是很矛盾的吧。”見林滋如此說,曄瑟琪忽然有些動容的嘆息道。
“你說,我會不會是她的女兒呢?”看着曄瑟琪難得動容的模樣,林滋突奇想的問道。
“你只能是我的。”曄瑟琪突然將林滋抱了個滿懷,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很是堅定的說道。
“跟你開玩笑的啦,我還有孃親呢,怎麼可能是她的女兒?”如果是在現代的話,她百分之百確定她就是她的媽媽,但是在這個時代,她已經有孃親了。而且,跟她的媽媽一樣,她的孃親也非常的愛她。她現在又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子,不管未來怎樣,她會努力去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若是日後再找到孃親,林滋就真的沒有什麼奢求了。她的要求真的不多,她想要的生活從來就很簡單。
“不管生什麼事,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曄瑟琪深深的看着看着林滋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道。
“好。”林滋自內心的答道,不自禁的笑意盈然。有多久,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自內心的微笑了,林滋忽然覺得幸福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咕咕……”就在林滋甜甜的窩在曄瑟琪懷裡,以爲他們可以永遠這樣的時候,某人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我家的饞貓餓了?我們抓緊時間把出口找到,出去了就有好吃的了。”曄瑟琪寵溺的颳了下林滋的鼻子,摟着林滋說道。
“不要,我們在這兒吃了再出去吧。反正我們還沒有找到出口,不如吃飽了飯再找。”林滋懶懶的窩回曄瑟琪懷裡,耍混道。
“也好。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弄點兒吃的?”曄瑟琪將林滋放到一旁的靠椅上,寵溺的說道。
“可不可是不吃伏翼啊?”林滋拉着曄瑟琪的袖擺,有些後怕的問道。
“哈哈……你呀……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曄瑟琪好笑的看着林滋可愛的模樣,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的說道。
“好。”林滋乖巧的答道。
看着曄瑟琪慢慢的離開自己的視線,林滋心裡不禁感到些許的失落。或許是有些害怕出去之後的世事無常,也可能是因爲留戀這樣單獨的跟曄瑟琪相處的機會,反正她就是不想這麼快離開這裡,自私的想要多留些時間在這裡。其實,連曄瑟琪自己都沒有現,自從他們掉到這裡以來,他再也沒有提過“朕”這個字。這樣的感覺讓林滋捨不得失去。
“看,這是什麼?”曄瑟琪提着兩條半人高的鱗魚喜滋滋的進得屋來。
“鱗魚?”林滋有些驚訝的看着曄瑟琪手裡的魚。這是她第一次在萬人谷之外的地方看到這種魚。
“嗯。”曄瑟琪有些得意的看着林滋驚訝的樣子。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魚?”林滋疑惑的問道。
“你還記得斷魂崖底的那個深潭嗎?”曄瑟琪將魚放到一旁,隨後將火堆點燃。
“嗯。”林滋點了點頭,懶洋洋的窩在靠背椅上懷抱着膝蓋看着曄瑟琪,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我其實一直覺得我們最開始呆的那個房間的水池跟那個深潭很像。所以,我剛剛又回去了一趟,現果然有魚。”曄瑟琪三兩下便將兩條魚給破好了,用兩個樹枝架在火堆上。
“琪……”林滋有些花癡的看着曄瑟琪,輕聲叫道。
“嗯?”曄瑟琪有些驚訝的看着林滋。
“有人這樣叫過你嗎?”林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我母后以前就這麼叫我。”曄瑟琪說着,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那我以後就這麼叫你。”林滋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嗯?朕的名諱都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嗎?”曄瑟琪佯裝惱怒的輕彈了林滋腦門一下。
“人的名字取來不就是讓別人叫的。像你這樣,一年半載都沒人叫你的名字,久了,說不定,自己都忘記自己叫什麼了。我這是在提醒你。”林滋狡猾的狡辯道。
“琪,我們永遠留在這裡好不好?”林滋有些怔忪的看着曄瑟琪輪廓分明的臉頰,輕聲說道。
曄瑟琪手上一頓,慢慢擡起頭盯着林滋,沒有言語。他銀色的眼眸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妖豔而深邃。
“開玩笑啦。對了,魚好了沒有?我好餓。吃完我們就去找出口。”林滋見曄瑟琪猶豫躊躇的樣子,不禁笑嘻嘻的一把搶過有些焦黃的烤魚,胡亂吹了兩下就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曄瑟琪無奈的搖了搖頭,用袖擺將林滋嘴角的黑灰擦掉。
林滋三下五除二就將一整條鱗魚給解決掉了,要知道在萬人谷的時候她一頓最多吃半條。摸着鼓鼓的肚子,看着曄瑟琪優雅的吃相,林滋不禁憋了憋嘴。馬上就換來了曄瑟琪“賞賜”的腦瓜嘣兒一記。想起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每次林滋吃飽喝足了,挺着大肚子在寢室轉悠的時候,寢室那幾個娃總是會摸摸她圓鼓鼓的肚子,好笑的問道“幾個月了?”然後她就會得瑟的回答道“差不多三個月了吧。”
“嘻嘻……”林滋想着以前大學裡的好玩兒的事,不自覺竟笑出了聲。
“什麼事那麼高興啊?”曄瑟琪見林滋一個人在那兒傻,不禁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嘻嘻……”林滋憋着笑,敷衍道。她纔不想將這種糗事告訴他呢,起碼現目前她還想小小的維持一下自己的良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