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創業失敗,另尋出路

就這樣‘飛毛腿’公司默默成立了, 安都人民在路上時常看到穿成一樣的人站在街角,只要有人經過,他們就會大聲地宣傳:“沒空買米買油買鹽, 不要擔心, 飛毛腿替你跑腿!”“大事小事, 飛毛腿讓你足不出戶, 辦好事!”

經過幾天的宣傳, 大家都知道了可以請‘飛毛腿’跑腿,可是卻沒有人真正的找他們跑腿。諮詢的人很多,但是沒人真正的找他們跑腿。如是幾天, 飛毛腿們都有點喪氣,還有人表示飛毛腿根本做不下去。

周亦航發現他們氣勢跟一開始已經完全不同, 在街上也沒有什麼熱情跟路人宣傳‘飛毛腿’的理念了。再這樣下去, 還沒接到跑腿的訂單呢, 人都蔫了。到了晚上,周亦航把他們召集在一起, 打算跟他們聊一聊,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沒想到剛把他們召集在一起,他們就紛紛抱怨起來,還有一種越講越氣的感覺。周亦航趕緊讓他們先靜一靜,讓帶頭的何大哥先說。

“周兄弟, 我知道你讓我們做這個是爲了我們好, 想讓我們自己能靠自己過上好日子。可是, 沒人找我們跑腿啊。要買啥, 人家都自己去買了。要是實在着急的, 就託鄰居或者朋友幫忙買了。誰會花錢找我們啊。要不,我們還是換個活幹?”

“是啊是啊, 沒活幹啊,收入比乞討還少。”“是啊是啊。”“換活吧。”

周亦航的確沒有想到古代人沒有這種花錢請人跑腿的概念,可能這個行業真的沒辦法在古代做下去。平民沒人請跑腿的,有錢人更不會請了,有錢人都請了下人,讓下人去跑腿就好了。唉,雖然看起來像是可以賺錢的職業,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只好先作罷。

“這樣吧,大家先把這事緩一緩,大家先把自己的房子修葺好了。至少先有個能住的地兒吧。錢我出。”周亦航這幾天也沒閒着,看到丐幫兄弟們住的地方特別的破爛,颳風下雨根本擋不住。

周亦航跟李響費了半天勁才找到了他們現在佔據的這塊地兒的主人,花了很少的錢跟這塊地的主人買了這塊地,還在官府辦了手續。地兒的主人表示很不解,反正他不會去收回那塊地,感覺辦手續是多此一舉。但是周亦航堅持要去,他不相信嘴上的諾言,只有白紙黑字纔是最大的保障。而且周亦航已經打算要回長興村了,以後說不清楚咋辦。

至於周亦航的錢都是莫子文走之前給的,對於周亦航私自挪用莫子文的錢這件事情,李響表示了不滿。

“你不經過莫子文的同意用他的錢好嗎?”

“爲什麼不好?等我有錢了再還他就好了。”周亦航知道這樣不好,可是自己的錢在長興村,李響又是個窮光蛋,這也是權宜之計。

“你有那麼多錢嗎?”李響表示不相信周亦航有那麼多錢。

“我很有錢!”不管周亦航怎麼說自己有錢,李響都表示不相信,但是給丐幫兄弟們蓋房子的事情的確需要不少錢,只好就先用莫子文的錢。

“真是一分錢難死英雄漢。”李響感慨萬分,但是卻被周亦航打斷,讓他感覺幹活,別想些沒用的東西。

丐幫的兄弟一共有25人,身體健康,年紀也不大的有10個,平時也主要是靠着10個人去乞討餬口。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生活能自理已經不錯了。

周亦航買的這塊地也不大,只能建一個小院子。有了錢,丐幫的兄弟們很積極,蓋房子,打地基、砌磚,不出一個月就可以建好。一共隔成五個房間,每個房間裡做成大通鋪,可以住比較多的人。

起房子這段時間,周亦航也沒閒着,他去木工師傅那定做了五輛輕便的推車。周亦航打算把莫子文寫的醬菜餅的配方教給丐幫的兄弟們,讓他們推着車子在街上兜售。在推車上可以放置一個小爐子,保持醬菜餅的溫度。這樣子,身體健康的丐幫兄弟就可以推着車。

已經失敗過一次的周亦航,其實對自己的這個IDEA保持非常懷疑的態度。但是他已經想不出來什麼賺錢的法子,又適合他們又不復雜的。李響那個沒用的東西,對賺錢的事情完全沒有想法。周亦航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終於到了房間建好的日子,大家都特別的高興。雖然不是什麼高樓大廈,幾進的豪宅,但是終於不用風吹日曬,還有了廚房,有了家的樣子。晚上大家一起動手在院子裡擺了兩桌酒席,粗茶淡飯,吃得比過年還開心。周亦航坐在上座,不斷的有人來跟他敬酒,嘴裡說得最多的就是感謝。一不小心,周亦航也喝多了。

何大哥也喝多了,激動的站在凳子上,大聲地說:“每個人都看不起我們,說我們是臭乞丐。只有周兄弟......周兄弟,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嗚嗚嗚”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

“何大哥,你別哭!大喜的日子,你哭啥。”周亦航踉蹌着走過去,安慰何大哥,卻不想何大哥一哭,其他人也跟着抽泣。

“周兄弟,從今往後,你叫我們兄弟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我們都聽你的!”

“對!”“周兄弟,我們都聽你的。”“沒有錯。”

“哎呀!你們別這樣。我只是覺得你們不容易,而且你們團結在一起的樣子,特別像一家人。我特別感動。我也只是舉手之勞,後面的事情都得靠你們自己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以後......”說完何大哥徹底斷片了。

剩下的人繼續吃着喝着,夜已經深了,月亮也掛上了樹梢,但是笑聲和杯酒交錯的聲音還在繼續。

第二天,周亦航忍着宿醉的難受教會做菜丐幫兄弟做醬菜餅,並且默默發誓再不要喝那麼多酒了,酒這種東西害人不淺。周亦航給醬菜餅取名叫‘飛毛腿’醬菜餅,算是紀念自己失敗的跑腿公司。

沒想到丐幫兄弟中有個叫吳大爺的老頭子,以前是個廚子,做飯很有一套。周亦航把配方教給他之後,做出了的醬菜餅比周亦航做的還好吃,這簡直是讓周亦航無地自容,也不禁感慨天賦這種東西,真是強求不來。只好接受自己沒有做飯天賦這件事情。

只是吳大爺腿腳有些不利索,周亦航有點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連連囑咐其他人一起幫忙。不方便出門的人就在家裡準備食物,讓其他身體健康的人推推車出去兜售。吳大爺除了醬菜餅,還做了其他的方便食用的小點心,一起放在推車裡賣。

沒想到,這個醬菜餅因爲定價不高購買方便,味道也不錯,受到了大家的歡迎。每一次推車出去,中午就賣完了。小成本的生意,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已經足夠他們日常的開銷。

生意打開市場之後,他們還開始自己醃製醬菜,以節省成本。周亦航自己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怎麼自己走到哪兒,都跟醬菜脫不開干係,難道自己命中帶醬菜?還是說自己其實是醬菜小王子。

不過聞着熟悉的味道,周亦航開始想念長興村,不知道有沒有人跟周大伯下棋,有沒有人跟伯孃試菜,有沒有人給二狗子出主意......看來是時候回長興村了,以前還希望能搬出長興村,來到安都差不多半年,反而越發的想回長興村。

等到醬菜餅的生意逐漸步上正軌,周亦航就提出了要離開的想法。丐幫的兄弟們自然十分不捨,不讓周亦航離開。不過周亦航下定了決心,雖然不捨還是想要回到自己家裡,沒有錯,他覺得長興村纔是自己的家。

給周亦航踐行的晚餐上,何大哥又喝多了,又拉着周亦航說個不停:“周兄弟,你不要離開我們啊。沒有你我們怎麼辦啊。”

周亦航哭笑不得,本來心裡有些傷感,但是何大哥喝醉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其他的人也有些難過的樣子,李響也在悶頭喝酒不說話。周亦航就安慰他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就算我離開了安都,但是我們永遠都是兄弟啊。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有機會我會再來安都找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假裝不認識我。”

“周兄弟,我們隨時歡迎你來安都。”吳大爺也有點激動。

“你們也可以去找我啊。我就在長興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長興村在哪裡。興寧鎮附近的長興村。”

“什麼?你說你在長興村?”李響聽到這個反而有點激動。

“是啊,我明天就回長興村。”

“你是誰?爲什麼我不認識你。”李響抓住他,很疑惑的問道。

“我是周亦航啊,我是誰?你是不是喝醉了”周亦航被問得莫名其妙。

“你是周亦能的弟弟,大毛?”李響居然說出了周亦航哥哥的名字和周亦航在長興村的小名。

“對啊。”

“我是二狗子的哥哥。”半響之後,李響才緩緩的說出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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