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露燕是喜歡你的,不是一般的喜歡,幾乎是瘋狂的。爲了你,可以做一切,這樣對付沈熙音皇甫夜,也還是爲了你,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麼?”歐陽元問道。看到付睿海沉默了,半天不說話,深深地嘆口氣,接着說道,“如果你想保護沈熙音皇甫夜,只有一條路,離開皇宮,離開趙露燕,帶着沈熙音皇甫夜兩個人遠走高飛,趙露燕找不到你們,看在何雲秀的面子上,我也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怎麼樣?”
“你覺得沈熙音皇甫夜會跟我走嗎,如果是那樣,他們就不會來了。別忘了,我是皇甫夜的殺父仇人,無論如何,皇甫夜也是不會放過我的。”付睿海苦笑地說道。當然他沒有告訴歐陽元,那天晚上,喝了酒,自己和沈熙音說過,希望兩個人遠走高飛。歐陽元現在是趙露燕的人,如果這件事情讓趙露燕知道,沈熙音皇甫夜就完了;再說,這是自己的秘密,不足爲外人道。
“那就只能選擇第二條路了,殺了他們。”歐陽元淡淡地說道。看到付睿海不滿的樣子,笑了笑,接着說道,“這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沈熙音,知道了夜明珠的秘密,如果皇上知道了,必死無疑。當初在江落城,我聽了你的話,好心好意放他們一條生路,可她們不知道知恩圖報,反而來到京城,自投羅網。那就怪不了別人了。付睿海,我想告訴你一句話,我歐陽元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也不是捨生取義的人。這件事情不可能成功,如果我答應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不是幫了你們,而是害了你們,所以我不會如此。”
“如果是何雲秀和何太師要你放他們一條生路,你也不會答應麼?”付睿海接着問道。
“當然不會。”歐陽元搖搖頭,拒絕道,“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不可能成功,徒勞無功的事,我不會做。何太師也是個聰明人,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是以卵擊石,爲什麼不願意放棄,難道這件事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歐陽元說着,不理解的搖搖頭,沉默了一會,看着付睿海,接着說道,“其實我也知何太師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無可奈何,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什麼樣子,他不是沒有看到。總而言之,我是爲了他們好,我問心無愧。”
“這麼說,你是真的不願意幫忙了?”付睿海又問道。等了一會,看到歐陽元不說話,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問了。道不同不相謀,我以後不會找你了。沈熙音皇甫夜的事情我不會放棄,就是踏破千山萬水,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雖然你沒有承認,但我知道這件事一定和易雲非有關係,我會找到的。這段時間,我可能不去見趙露燕,因爲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你見了她,麻煩你告訴她一聲,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找到沈熙音皇甫夜。如果他們安然無恙,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他們死了,我不會放過易雲非的。而且,殺了易雲非,我一個人遠走高飛,從此以後,再不相見。你就和趙露燕說,希望她可以好自爲之。”雖然是這樣說着,可自己能夠說到做到嗎,付睿海不能夠確定。
“因爲兩個人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人,就這樣和趙露燕分道揚鑣,值得
嗎?”歐陽又忍不住問道,雖然看不慣趙露燕的所作所爲,但歐陽元知道,趙露燕和自己一樣,也是癡情人,爲了自己愛的人,可以放棄一切,當初爲什麼同意幫助趙露燕,不得不說,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可現在看起來,付睿海根本就不在乎,這讓歐陽元非常不理解,“沈熙音現在是皇甫夜的妻子,兩個人相親相愛,羨煞旁人,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付睿海,說句實話,趙露燕雖然有時候無理取鬧,讓人無法理解,可她對你真心實意,難道你就看不見麼?這麼長時間,我不相信你們兩個人沒有感情。”
“是啊,這麼長時間,兩個人朝夕相處,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只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本來是支持趙露燕,爲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可她呢,所作所爲,我實在接受不了,受不了了,所以纔不得不……”付睿海擡起頭看着歐陽元,顯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我和趙露燕早就是志不同道不和了,如果不是看在以前的感情上,我恐怕早就離開了,現在我能夠留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趙露燕還是如此,那我也沒辦法,分道揚鑣,早晚的事。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對於我和趙露燕之間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管,該怎麼決定,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提醒我。”大概是覺得自己說多了,付睿海就此打住,沒有再說下去。
“如果對方不是沈熙音皇甫夜,我覺得你可能不會這樣。我聽趙露燕說過,你們的關係原來不是這樣的。”歐陽元說道。看到付睿海身體微微顫動,覺得自己說對了,於是繼續說下去,“依我看,沈熙音是有夫之婦,付公子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不要胡思亂想了;再說了,和沈熙音比起來,趙露燕也許更適合付公子……”
“何雲秀已經是皇上的貴人了,歐陽大人不是也沒有罷手嗎?”付睿海反問道,看着歐陽元,冷笑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趙露燕都沒有任何關係,從開始到現在,不過趙露燕和你說什麼,我都是這樣一句話,相不相信,看你自己。我要提醒你一句,趙露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她利用了你,就不會放過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再說,何貴人需要你的幫忙,我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說過,不成功的事我是不可能答應的,如果不是爲了何雲秀,我根本就不會答應趙露燕,只可惜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歐陽元說着,搖了搖頭,“付睿海,你和沈熙音、趙露燕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管不着,也沒興趣。我只希望你可以放過何雲秀,這樣的事情就不要讓她參與了,好不好?”
“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們大家還有迴旋的餘地嗎?”付睿海反問道,“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爲了何雲秀、何太師,就想辦法幫幫他們。雖然這件事希望渺茫,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成功。他們也沒有別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關風送出皇宮。我想,如果歐陽大人願意幫忙,還是有把握的。”
“有把握?你是趙露燕的對手嗎?不是。”歐陽元搖搖頭,說道,“雖然你非常瞭解趙露燕,但你不是她的對手。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一發不可收拾。付睿海,我希望你仔細想想
,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何雲秀那裡,我會自己解釋的。”
“也許她根本不會見你。”付睿海警告地說道。
“那可未必,只要付公子不要挑撥離間,就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歐陽元故意說道,看着付睿海,似乎是想激怒他,可惜沒有成功,付睿海不爲所動,只是淡淡地笑着。歐陽元見他無動於衷,想了想,又接着說道,“你瞭解趙露燕,我也非常瞭解何雲秀,我相信她可以理解我。付睿海,就此告辭,後會有期。”歐陽元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付睿海深深地嘆了口氣,各爲其主,可能就是這樣。歐陽元是個禁仕衛,這種事情不可能幫忙,以後的事情,還是需要靠自己。幸好的是,關風已經相信了自己,還把一個地點告訴了自己。如此看來,找到沈熙音和皇甫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想到這裡,付睿海心裡舒服多了。擡起頭,對天祈禱,希望自己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沈熙音,保佑她平平安安。
魯月琴現在也是非常緊張,淑妃娘娘這個時候讓自己過去,一定是爲了那件事,可該怎麼辦,魯月琴還沒有想好。淑妃娘娘讓自己過去,不能不去,只能硬着頭皮去了。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何雲秀說的話,急忙去了紫薇閣,沒有看見何雲秀,心裡奇怪,這個時候,何雲秀怎麼會不在?本來想等一等,想到上次見面李淑敏的樣子,不由地頭皮發麻,只能去了,一邊走一邊想,見到了李淑敏,該怎麼說。聽到熟悉的聲音,精神一振,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果然是何雲秀,急忙返過身,迎了過去:“終於見到你了,剛纔去找你,沒有看見,不知道你去哪兒了,非常着急。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你。哦對了,你剛纔去了哪裡?”
“我剛纔去看了看那個關風,問了一些事情,剛出來就看見你在這裡了。”何雲秀回答道,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關風的事情告訴魯月琴,想了想,還是不要說吧。於是又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去宏芳宮,是不是還是那件事,淑妃娘娘催促你了嗎?”
“到底是什麼事,我還不知道,剛纔那個人沒有說,想來想去,應該是那件事吧,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事了。我記得你上次說過,和我一起去,然後我去找你,沒看見你,非常着急,真不知道等會見到了淑妃娘娘該怎麼辦,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你,真是太好了。”魯月琴高興地說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當然,我就是這個目的,要不然也不會追上你。”何雲秀答應道,“我也想過去問問,因爲有些事還沒有弄清楚,所以想過去看看淑妃娘娘,還有你的事情。等會如果遇到不知道的事情,千萬不要回答,不要亂說話,交給我,我幫你說,怎麼樣?”
“那太好了,如果你可以幫幫我,那我就用不着那麼擔心了。”魯月琴感激地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吧,淑妃娘娘催着呢。”
“好。”何雲秀點點頭,兩個人就一起去了宏芳宮。走在路上,何雲秀突然想起趙露燕的事,便問道,“淑妃娘娘讓你過去的事,趙露燕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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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