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應招的隊伍總共有十五支,獅王一眼就看中了一位,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搭話。
爲首的冷麪男子揹着一杆很大的槍,臉上有着一道滲人的傷疤,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很顯然是最近才新填的傷,鐵男跟在一側,看到此人的時候表情都不禁變了兩變。
“你的主子倒了,想不到你還能活着,這臉上的這道疤一定很疼,誰下的狠手?”獅王開口問道。
“馮殷。”男人擡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老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誰能夠料到龐靖手底下的一個小人物,搖身一變已經成爲新的豪門了,還真是諷刺!不過還是你有眼光,選錯了主子就像我現在這樣,成了喪家之犬,離開自己的底盤去哪混都不容易,現在活着只爲求一碗飯吃。”
“瞧你說的,你是重情重義的人,不拖家帶口領着一幫跟着你的兄弟,憑你的本事隨便找個勢力投靠,成不了核心至少也能混個城主噹噹,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們一起幹?”
“像我這樣的背景來歷,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男人哼笑道。
獅王笑着回答道:“我該擔心什麼?擔心你別有用心試圖取而代之?我們現在的隊伍已經不是當時了,很難找出人來壓制你。但現在嘛——毫不客氣的說,你的戰力只能排進前七。”
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你們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承蒙盟主大人賞識,你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那我建議你還是離開北域,這裡的水太深,沒有一點背景依仗,會給人啃得渣都不剩。”獅王指着觀星臺上的秦衝,“你看人的眼光也該換一換了,若是你看秦衝還是看當時龐靖手底下的一個小小的魔紋煉器師,那你還是儘早走。我就只問你一次,決定好了就過去表現你的忠誠,這個時機恰到好處,如果能夠加入你還是有機會成爲核心的,好好考慮一下。”
獅王說完帶着鐵男轉身走了。
“等一下!”男人急忙開口叫住鰲亥,“我現在就過去,勞煩獅王能夠跟隨一起,在旁幫我美言幾句。畢竟競爭者不少,我們這幫人也並非是非常理想型。”
“阿男,你帶着他過去,話知道該怎麼說?”
“知道。”鐵男對這個男人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以前都是在西門朽木手底下幹事兒,他非常受賞識,搶了獅王不要的風頭和好處。
秦衝坐在觀星臺上的軟椅上,不再下去一個個交流試探,讓他們主動一些帶上自己一方的所有信息來應招,只要能說服自己就算過關。
踊躍的隊伍不是很多,因爲這種事兒很多老油條都看得明白,不管誰先上肯定吃虧,他們還沒有摸到秦衝具體要的是什麼。
總算是有打頭的了,看到有人上了觀星臺,很多支隊伍紛紛把目光投過去。
“那傢伙是誰?”
“沒見過,最近纔來北域混的,好像有一點點眼熟,他們一幫人實力參差不齊,還有很多傷員,這傢伙是知道自己沒希望,直接給自己來個痛快的。”
“我看是,就這種實力還想傍上豪門?不自量力!現在秦衝可是苗根正紅,據說跟太叔家有矛盾,太叔家都沒能把他怎麼樣,還不是灰溜溜地回自己的底盤去啦。”
秦衝看到有人上來,調整了一下坐姿,心裡正發愁呢,還是挑不到滿意的,只能從一筐爛蘋果裡隨便抓幾個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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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上來看着秦衝說道:“我帶着衆兄弟七十四人特來投靠,特別說一句,我之前效忠的主人是西門朽木。”
“你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嗎?”秦衝問道。
“那有可能是在子午城。”男人說道,“現在我們一行人走投無路,你若是害怕惹怒龐靖最好不要收留我。”
鐵男在旁邊插了一嘴,“他叫閻剎,之前西門朽木座下一隊的隊長。天蠍王董均侵佔子午城後,遭到巨大的打擊,換上他來鎮守。西域,也是他在子午城和龐靖的四大護法周旋了很久,是一員悍將,獅王想把他吸入到獅營中來。”
閻剎?
秦衝再次打量面前的男子,他可是西門朽木的左右手之一啊,確實是個人才。
“爲什麼說收留你就會惹惱龐靖?”秦衝問道。
閻剎指了指臉上的傷疤,“這是智將馮殷在我臉上留下的。原來你就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對,一定知道他的能力善使計策,他搶回了子午城,殺死了兩位隊長,我們那邊死傷兩萬多人,我也差點死在城內,不過他也被我砍掉了一條腿,實力大跌,被搶救才撿回了一條命。”
秦衝一驚,隨即臉上回復了平靜,能夠想象西域龐靖和西門朽木對抗有多慘烈,馮殷的個人戰鬥力在四大護法當中是最弱的,差點被閻剎殺死變成了廢人。這必然是激怒了其他的護法和那頭暴熊,西門朽木被滅之後,他肯定也是第二號被追殺的目標,能夠帶着一些人逃到北域來,不得不說真是豁出了命去。
“我現在已經效忠天盟,自然是和龐靖勢不兩立,得罪他又如何?”秦衝豪氣干雲地說道,“你和獅王也是舊相識了,我帶人一視同仁,現在獅王的首領暫定爲鐵男,你也有機會,之後會看你們二人的表現。”
閻剎單膝跪地,以實臣服於秦衝,點頭稱是。
秦衝打了個手勢,金燕兒便當衆宣佈閻剎這支隊伍被選中,跟着閻剎的人一個個手舞足蹈,簡直不敢相信。
“有沒有搞錯?那羣老弱病殘都能被挑中?”
“不行!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以免被人捷足先登,頭兒趕緊上!”
開始有人陸續地登上觀星臺自薦,最後一日的募兵非常順利,出發返回中域的日期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