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凌渡大人死了!”
這個消息對於離城一方來說太過致命。
一些心存僥倖的本來還想抵抗,可弓凌渡的死直接讓他們崩潰,加入了逃跑的大軍。
兵敗如山倒。
本就在逃跑之中的離城另外兩個首領,聽到那驚天動地的悲慟,頓時嚇尿,哪怕是自己人擋在面前也照殺不誤。
不過,能夠像他們這樣逃命的畢竟是少數,多數人都被隆城兵團圍困着,只能投降。
先是幾十人,然後是幾百人,成片成片的放下武器。
他們一個個隆拉着腦袋,恍如鬥敗的公雞,沒有了出城時的囂張和氣勢。
離城的三人,除了阿勇被田翼的豹營擊殺之外,另一個也被鰲亥碰上。
讓弓凌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獅王是相當憋屈,好不容易撿到個軟柿子,拼命的往裡揍。
結果,堂堂一方勢力的老大,被他的紫雷錘活活砸死,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最後那個比較幸運。
他見事情不妙,外面還有夜瑾的暗營在遊弋,嚇得立馬投降,一秒都沒有遲疑。
不得不說,弓凌渡的那幫手下才是真正的硬茬子。
遭受生物兵團阻擊圍剿,又有自爆敢死隊的衝擊,他們還有不少人活了下來。
這些,全都是弓凌渡真正的心腹。
看到弓凌渡慘死,他們不但不沒有退縮,反而是豁出命去,瘋子一樣的朝裡面衝擊。
“他們要搶弓凌渡的屍體!”
夜瑾站在空中,能夠清晰的看見敵人的意圖。
面對這羣悍不畏死的武者,秦衝日漸鐵血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有朝一日,若是他也馬革裹屍,會有兄弟像這樣搶他的屍體嗎?
本來那羣人就剩的不多,好不容易搶回弓凌渡的屍體,還搭上了最後的幾個武宗。
逃出生天的,只有不到十來個武師。
而僅剩的這些武師,也渾身是傷,甚至有人在半路上就死去。
“跑?你以爲老子這裡是茶館酒店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我追!”
鐵男一直盯着他們,可還是讓他們逃了出去,有些惱羞成怒,命令獅營的人開始追擊。
“算了鐵男,就讓他們回去報個信,就當是我給薄仲秋的禮物!”秦衝望着那蹣跚而去的身影,內心有些複雜。
弓凌渡雖死,可他卻有願意賣命的兄弟。
哪怕是死,他們也死的悲烈。
“都是好漢子啊!可惜啊,各爲其主,我們難以招攬。”
鰲亥自然是看出了秦衝的感慨,拍着後者的肩膀道:“不用羨慕,你也有一羣生死相依的兄弟。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鰲亥哪怕是隻剩下一口氣,也要完成你的心願!”
秦衝轉過頭一笑:“沒錯,我秦衝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兄弟!”
哈哈大笑着,兩人開始忙碌戰後的事宜。
這一戰雖然打的艱苦,但結局還算圓滿。
離城兵團死的死,降的降,這座城市徹底歸於秦衝。
他高調進駐離城,卻沒有認命新的城主,而是把俘獲的首領盧冬扶植起來。
這傢伙很識時務,有問必答,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
考慮到必須要有一個本地人才能熟悉離城的環境,在商議之後,盧冬正式宣佈加入秦衝的陣營。
“連番惡戰,兄弟們都很疲倦,我們需要休息下再北進。所以啊,能不能保住你城主的位置,就看你的表現了。”
盧冬是個中年人,第一眼就給人以油滑的感覺。
雖說阿勇之前纔是離城第一人,可要論爲人處事,盧冬絕對要強的多。
盧冬趕忙道:“大人放心,我已經命令城中的商鋪運作起來,全力爲大人的北上服務。工坊,丹藥鋪,武器店等全部無償爲大人效命。”
他是實在人,知道自己活下來並不是秦衝心慈手軟,而是不得已而爲之。
一旦讓秦衝不滿意了,說不定哪天醒來就已腦袋搬家。
秦衝道:“你也不用緊張,我不是那嗜殺的人,既然接納了你,就不會反悔。不過,你要跟着我們北進,若是我事成,你就是真正的離城城主。而且,我絕對不在你的一畝三分地上安插一兵一卒,你看如何?”
“多謝大人!”
盧冬大喜,差點跪了下來。
他對離城城主這個位置是垂涎已久,可有另外兩人制衡,根本看不到希望。
陰差陽錯,一次慘敗卻意外上位,他着實有寫激動。
在瞭解了秦衝之後,他也對北上之事十分看好,倒沒覺得秦衝讓他跟着是想卸磨殺驢。
得到明確的準信,盧冬立即開始整合城中可以調動的武者。
惡戰兩場,隆城兵團、生物兵團都死傷不少,必須要補充兵源。
而離城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多。
儘管臨時招募的武者配合和忠誠方面會有些問題,可總比沒有好。
業火城可是難啃的骨頭,必須要準備充分。
爲了保命,盧冬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的存底都給拿了出來,非常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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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裝備,招募人手,籌集物資。
這些活計,他乾的比誰都好,讓鰲亥等人暗暗稱讚。
……
“獅王,你怎麼來了?”
秦衝正在修煉大衍天機功,鰲亥卻過來拜訪。
鰲亥笑道:“別緊張,物資籌備的很順利,我不過是來看看。”
秦衝道:“從隆城開始,雖然事情還算順利,可我這心裡卻像吊桶大水,七上八下,就怕出點差錯。”
鰲亥道:“我也有這樣的擔憂,還好這次運氣好,只來了弓凌渡一個人。若是薄仲秋那老傢伙也在的話,我想我們最多就打退對手,想要取勝絕無可能。並且,損失只怕要大的多。”
薄仲秋和弓凌渡一向都是一起行動的,可此次卻罕見的單幹,讓他極爲疑惑。
更離譜的是,弓凌渡帶出來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真正依靠的還是離城兵團。
事實上,這一次戰鬥,阿勇三人不但沒有帶來太大的幫助,反而幫了倒忙。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弓凌渡好歹是混跡了幾十年的人物,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薄仲秋這個老傢伙就算再蠢,可也錯的太奇怪了。他手下可是有左駒這樣的軍師,怎麼會容忍他亂來呢?我不信他想不到這一點。”
鰲亥對血斧的人員構成十分清楚。
“我也納悶着。”
秦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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