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扭頭看向一旁的樹梢上,卻不見任何人影,便走進客棧,正好碰見一女子,女子嚇得癱軟在地。
冷月倪了她一眼,便從她旁邊跨過,突然,女子一下拉住冷月的衣袖道:“他呢,你是不是見過他?”
冷月擰起眉,一把甩開女子的手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琴面色蒼白的退後幾步,隨機撲上冷月苦苦的道:“不,你救了他,那你肯定見過昂大哥。”說完淚水便從臉頰滑下。
“怎麼了?”這時,風殘走了過來,越帶吃驚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冷月白了風殘一眼,隨後掙脫着小琴,但是小秦不鬆手的死死拽着她的衣袖,”滾開。“冷月幾乎咆哮道。
女子明顯一愣,發覺自己太沖動了,抹去眼角的淚水道:“對不起姑娘,剛纔是小秦失禮了。”
冷月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正欲步離去,突然會過身問道:“你口中的昂大哥,可是天下第一劍客昂嘯南。”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中很熟悉。
小琴想了想有所顧慮,良久點點頭。
冷月這時才明白,爲什麼在那山頂上見到受傷的逐流沫影,和一名死去的黑衣人屍體,然來是兩人交戰,可是他知道那另外死去的黑衣人定不是昂嘯南,只是着昂嘯南是天下第一劍客,爲何要殺逐流沫影呢?
沒有理會小琴,隨意掃了眼風殘,她便出了客棧,直接告訴她,有人在等她。
壓壓的樹林如波浪起伏,林風穿過,沙沙作響。
穆浩瑾軒噙着懶洋洋的笑,仿若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場隨意遊戲的風花雪月。
他坐在一棵樹橫過的枝丫上,暗紅的瞳眸中彷彿有千條萬條灩光交織暗涌。
那抹紅,純粹得恍若一滴滴紅酒層層鋪疊,深不見底。
僅僅一對眸子,就妖孽得攝人心魄,更別談面具下的容顏會如何的顛倒衆生。
看見冷月踏住輕盈的步伐走過來。
“幾日不見了”輕勾淡粉色的脣,他懶懶地揚手。
突然,一個閃電般的敏捷身影,縱身而起,一道寒光的弧線射向穆浩瑾軒。
然而她的髮釵卻穩穩夾於他修長的雙指間,閃爍着冰冷的薄光。
“怎麼連自己的夫君也殺?”穆浩瑾軒眯起雙眼笑道。
“我爲你澄清了,此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她的語氣冰冷道至極,穆浩瑾軒卻不以爲然的笑道:“你是在本王的王妃,你如何也逃脫不了事實。”
冷月神色一怔,看着面前的妖嬈男子,那還是一千年前的寧瑟嗎?
“你那日行刑之日,本王的心真的好痛。”穆浩瑾軒捂住胸口,魅惑衆生的雙眼盯着冷月。
冷月皺了皺眉雙手努力控制住自己,冷漠的道:“王爺可以休了我。”
“休了你?我相信本王的王妃早晚會回到本王身邊。”身影一晃,穆浩瑾軒便來到冷月身邊在她脣上親了一口道:“因爲本王愛上你了。”
冷月的脣角掛着一抹輕狂的冷笑:“哦?這麼說還是我的榮幸咯。”
剛說完,只見身上的衣服在穆浩瑾軒抽出寶劍之時,慢慢滑下,冷月一個翻身,抓起裙角,微微掀起,系在腰上。
然而,面前的穆浩瑾軒稍有趣味的看着冷月的動作,俊美的兩旁全是玩味的笑意。
冷月黑白分明的眼中掠過冰冷的神光,有夠囂張的,如果不是她的動作夠快,那她這衣衫不整的模樣豈不是要在穆浩瑾軒面前暴露。
“王爺好身手。”穆浩瑾撫了下下顎道。
“王爺對冷月的確有恩情,我有恩必報。”說完、冷冷的掃了眼穆浩瑾軒,便轉身離去。
在那一刻,穆浩瑾軒清晰的看到她清麗絕倫的臉龐籠在一片斑駁的光影中,眉目還略顯稚嫩,然而眉宇間那冷傲、堅毅的氣質,已經能看出傲世的風華……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知道一切都充滿意思。
然而在修蘭山那邊,一切又是另一個畫面。
巨大的蘑菇雲狂卷着呼嘯着沖天而起,赤焰焚空,火光幾乎燎去了整個世界,甚至整片黯沉的蒼穹,都瞬間亮成了白晝。
可卻沒人看到,那片亮如極晝的火光吞吐翻涌着,忽然幻化成一隻巨大的火鳳,如同涅槃重生般地衝破天際,火紅色的氣焰中夾雜着血冥珠。
白豐祈盤坐在石頭上,眯起雙眼,倏地睜開雙眼道:“因果造化,只有看你自己咯,那血冥珠子擁有靈心出竅暗藏,能不能尋得它,就看誰與它有緣。”
次日,冷月剛下樓便看見小清依靠在門上,雙眼含淚的張望着。
“小琴姐姐你就別等啦。”又是一個冷月沒見過的小二走上前對小琴說道。
“他說過,不管去了哪裡,都會回來的。”小琴深深嘆息一聲,低語道。
冷月做到一方的桌子上,隨手倒了杯茶水,這時風殘走了過來道:“昨夜睡得可好?”
冷月抿了口茶水道:“你覺得呢?”
風殘嗤笑一聲,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道:“希望你的計策順利。”
冷月微微皺了下眉,最後把視線移到小琴身上,纖細的背影,微微顫抖的身軀,該是如何的思戀錯就了這一生的等待?
小琴又是一陣嘆息,轉過身看到了墨冷月,身體再次抖了下,隨後很平靜的向她點頭微笑,上樓去。”你認識她?“風殘見了問道。
冷月搖搖頭,猛然,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流傳而來。
風殘看了眼桌上震動的茶水,看了看門外道:“或許是個厲害的人物。”
冷月顯然聽了風殘的話,由衷的佩服他的洞察力。
這時走進來一名黑衣男子,握劍的右手戴着黑手套,英氣的五官由於刀刻般銳利,全身散發出一股無法靠近的死亡氣息。
月側身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突然,昂嘯南雙眼落到身旁桌子上的一杯茶水上,利劍嗖的抽出,半秒的時間掀起那被茶水,直砸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