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九爺突如其來的責問,靳梧箴仍然帶着禮貌的笑容說道:“本來救了莫成風兒子的人就是我,莫子玲是冒名頂替,我去幽雲不過是走上正軌。”
“梧箴,你去幽雲不如跟我回毫州。”靳無言迫不及待的說道。靳梧箴瞥了他一眼,毫不避諱的說:“我的記憶裡對毫州沒有任何印象,就連你也不過是新認識的人,相對於山高路遠的毫州,我覺得還是去幽雲比較合適。”
“梧箴……”靳無言伸手拉住靳梧箴的手,試着去探查她的想法,但靳梧箴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來,雙手交疊在一起。
東方爭輕笑一下,很是不屑的說:“靳姑娘還真是識實務,想必在莫子玲的口中已經知道彥鬥現在的情況,所以急於撇清關係,另尋靠山。”
他這樣的話,不僅是他也是宋承和嘯仁,普渡都會有的想法。在他們的眼裡,別說靳梧箴這樣沒有名分的女人,就是夫妻也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遠不如他們這些人死忠。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靳梧箴揚起眼光投向東方爭的位置,只覺得他和靜安之間一定有着微妙的關聯,可惜現在找不到證據。若不是靜安,她怎麼會第二次被封了經脈,遭受這麼大的打擊。
靜安?靳梧箴不知怎麼,突然就想到了桀刑去世前和她說過的話。
九爺安排他們再次探查那個小院,他們在院子的井裡發現一條密道四通八達,其中一個出口就是在別院。所以他懷疑九爺的身邊有叛徒。如果真的是東方爭,那個密道會不會在這個院子裡也有出口?
她纔想到這裡,就被九爺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梧箴,莫成風那個人老奸巨猾,你要想離開睦州還是要慎重考慮。”九爺是經過一番思慮才這麼說的,在他心裡莫成風固守着幽雲幾十年,從未參與過任何紛爭,定是一個奸詐之人。靳梧箴心思單純,投奔他只怕會被利用吃虧。
“這就是我的事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回去準備。”靳梧箴說完一臉疲憊的站起身。這可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覺得疲乏,身心都很累。面對着這樣一羣人,她是沒有辦法輕鬆起來的。
“爺,要知道這樣不如答應把她交給夏如生。”宋承忍不住看着靳梧箴,憤憤的說。
靳梧箴聽的清楚,她不知道夏如生要她有什麼目的,現在她也不想知道。她就想着儘快離開睦州,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安心養胎。
“梧箴,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九爺忽的站起身,緊攥着拳頭壓着聲音說道。
靳梧箴剛轉過一半的身子跟着頓住,她輕咬着脣角慢悠悠的轉回來,有點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九爺,“生你的氣?”
“梧箴,關於被困這件事,你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晉京……”
他的話剛說道這,靳梧箴揚起手掌止住他餘下的聲音。若無其事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月王爺,你想多了,你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這段時日打擾了,我會盡快離開。”
她說完很規矩的對着九爺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