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君就像是一隻皮球似地被他們幾個踢來踢去,又輪到鐵樹這裡,鐵樹擡腳踏在他的背上,花郎君疼得吱哇亂叫。
等他叫喚了幾聲,又得意的說道:“你們還沒嘗過一個蛇靈的滋味吧!看到沒有,睡了一次就會有這麼大的破壞力,你們不動心嗎?”
“大哥,殺了他。”桀刑懷抱着靳梧箴,氣的渾身發抖。
“殺了他太便宜,剮了他!”孽鏡他們狠狠的附和。
鐵樹一擺手,對着他們說道:“這是掌門的事,交給她自己決斷。帶走!”
“掌門?”花郎君驚駭的問,“什麼掌門?”
“你不知道?”桀刑陰森森的掃了他一眼說:“夾心派掌門,靳梧箴的名字,你沒聽過?”
“夾,心,派……”花郎君說完這三個字,就暈死過去。
而金珠碧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破敗的院子,靳梧箴仔細的跟着它看,才發覺,它一直在看着後院的那口水井。
這時靳梧箴才恍然,爲什麼靜安能夠平地消失。原來在那口井裡有着機關。
她似乎也明白爲什麼九爺每當聽見花郎君這個名字,就會控制不住情緒。他該是在花郎君的話裡誤會了。
接下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靳梧箴抖了抖眼皮,挑起一條縫,有刺眼的白光射進眼眶。
她又閉上了眼,適應了一下才再次緩緩的睜開,這回又看到了一片黑白的世界。耳邊有紙張摩擦的沙沙生。
她感念的想着金珠碧,它在和她共享視聽。張開嘴還是發不出聲音,不過這樣她已經十分的滿足。
她盯着九爺的後背看的出神,難怪她又聞到了那股清冽的香氣,他又染了發。是爲了在新婚的時候有一個好的形象吧!他坐在牀邊,即使是在寫字,後背也是挺得筆直,看着有些削瘦的肩膀,卻給人堅實有力的感覺。
看着他的背,感覺他像一座巍峨挺俊的山。
這時,門外有護衛進來稟報。
靳梧箴閉上眼,認真的聽着他們說話。
“爺,夏如生不在馮家莊。馮家莊的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九爺沒有說話,靳梧箴聽到啪的一聲,接着是手掌拍在桌上,重重的一聲。
“爺,嘯仁他們明日就能進城,下一步怎麼辦?”
靳梧箴抖了抖眼皮,睜開眼正對上九爺的眼光。九爺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雙眼有點出神,緩緩地對那護衛說道:“原計劃不變。”
靳梧箴看了他一會兒,在心裡說道:“我都聽到了。”
九爺驚喜的看着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能看到嗎?能說話嗎?”
“能看到,但是說不出。這可能也是暫時的,是金珠碧在和我共享視聽。”
“我知道!你的眼睛現在像翡翠一樣漂亮。”
“哦!是嗎?”聽他恭維的話,靳梧箴也沒有太多開心。目光在他的髮梢逗留了一會兒,落在他的臉上。
他看着她的時候,表情是溫順的,眉目不那麼凌厲。即使是黑白色,也是那麼讓人心動。
“彥鬥,關於花郎君的事,我有話對你說。”
又聽到花郎君,九爺的手指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