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水忽然擡頭,“什麼!你說...你說什麼?”
“我說,”邢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後面的話都一字一頓,“破、鏡、重、圓,重、歸、於、好,懂?”
“你有辦法?”上官若水就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的渴求之情異常明顯。
“不敢保證,但是可以一試。”邢薇裝起了神秘,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清楚,這些東西,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牽着他們走,自己才能贏。
“好好,那我們....”上官若水急切的問道,急的甚至希望立刻動身去找水清雅。
“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忘了?”邢薇制止了他,“你先冷靜冷靜,理智一點。事情可以慢慢辦,不過當下之急嘛....”邢薇看向了小孩兒的房間。
歐陽若水當然知道他在指什麼,仔細一想,那孩子也不是他的也不是清雅的,留着沒什麼意義,反而會讓自己更想念清雅,而且在家裡自己也不會照顧反而拖累自己,不如讓她們帶走。
想到這,歐陽若水咬了咬牙,“帶走吧,”但畢竟還是相處了這麼久,也算有了些許感情,補了一句“好好待他。”
顏佳倪彷彿得了聖旨一般,急忙衝進房間,也不顧孩子正在睡覺,直接將孩子抱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扒拉着看,彷彿她纔是那個好奇寶寶。
就這幾下子孩子醒了,被眼前這個陌生大人的行爲嚇了一跳,哇哇哭了起來。顏佳倪畢竟沒有經驗,根本不會哄孩子,一時間手忙腳亂,眼看着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邢薇坐不住了,起身過去結果孩子哄了起來。
果然大了幾歲還是有經驗的,不一會兒孩子就漸漸安靜下來,可能是哭累了,寶寶躺在邢薇的懷中漸漸睡去。
顏佳倪像個犯錯誤的小孩子一樣跟在邢薇後面,邢薇和歐陽若水示意了一個眼神,就抱着孩子帶着顏佳倪走了。
回到家,邢薇忽然想起還沒有一些照顧孩子的東西,就把孩子先放在牀上,讓顏佳倪看着,自己出去準備買一些東西回來。
大包小裹地,邢薇遠遠地站在門口,還沒進門就聽見寶寶嘹亮的哭聲,趕緊進屋,看到顏佳倪正抱着寶寶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寶寶在哭,顏佳倪則抱着寶寶,不斷的重複一句話;“寶寶,寶寶,哭什麼啊,媽媽在這呢。”
邢薇哭笑不得,心想,以後的日子有的受了。一想到這就頭疼,這個一無是處的顏佳倪,再加上一個小baby...要不是看着她倆日後還有用處,這種罪,哼,誰愛受誰受去!
但終究邢薇爲了大計還是忍了下來。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且說紀詩琪那邊。
自從邢薇帶着美女來店裡的鬧劇風波過去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店裡正常營銷,那天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畢竟顧客都是有是非判斷的。而自那天之後,邢薇和顏佳倪也再也沒有來找過差,這也是讓紀詩琪感覺很奇怪。可她卻不知道,當時邢薇和顏佳倪都忙着呢,一個忙着應付公司的男同事和上司,一個在家裡不修邊幅地掛念着醫院的證明,等着抱得寶寶歸。邢薇忙着針對水清雅的復仇大計進行佈局,哪有那功夫和精力去和紀詩琪閒扯?報復紀詩琪要等到她先幹掉水清雅。
不過邢薇暫時忽略了她,不代表沒人惦記着。
“消息可靠麼?”顏天昊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迴響。
“可靠,兩天之後會召開新聞發佈會。”電話的另一頭壓低了聲音。
“知道了。”顏天昊錦州的眉頭漸漸舒展。
掛了電話,顏天昊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思索計策。最近針對水清雅的計劃在展開,不過要放長線釣大魚,根本急不得。眼看着仇人都自得自在,顏天昊都要把頭髮拔光了。忽然收到這個消息當然是喜上眉梢。
不過,冷靜,冷靜。顏天昊不斷對自己重複,要精心策劃,準備完全。一擊致命才能達到效果。
不多會兒一個雛形漸漸在他腦海中浮現。顏天昊停下腳步,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面目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後天,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隨即拿起了辦公室的座機,撥通了內部電話,“灰子,上來一趟。”
灰子是新來的小弟,並不像阿澤一樣知道他那麼多秘密。
“老闆。”灰子當然知道自己的老闆是幹什麼的,敬畏地低下頭。
“交代你幾件事情,親自去辦,不準出差錯。”顏天昊自始至終也沒有轉過頭,哪怕身後是即將替他辦一件大事的小弟,也不值得他去看一眼。小弟,畢竟只是小弟。不看,是因爲不屑。
當天晚上,本已經關門打烊了的姐妹刺繡店,忽然被什麼人打開了店門,那人躡手躡腳地走進去,手上還提着一個大包,從背影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女人。只見她走近衣服展架的位置,將上面的幾件熱賣的衣服拿下來,從黑色的大包裡拿出了幾件一模一樣的換了上去。做完這一切之後便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將一切都恢復原狀。卻殊不知,監控器已經記錄下了一切。
與此同時,在某家星級酒樓,某豪華包間,之間灰子正在和幾個人拼酒交談,聊到正歡處,有人提議去某家會所放縱放縱,灰子一口應承下,急忙叫來服務員結賬,衆人起身帶着醉意往外走,卻都沒忘拿好自己桌前放着的一個厚厚的信封。
平靜的一夜,卻是暗波洶涌。各種伏筆已經埋下,只待最終曝光的那天,彷彿埋在各處的炸彈,等待着那一根導火索的點燃,然後,砰,將當事人炸的粉身碎骨,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