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雅聽到歐陽父親的話語,她的瞳孔裡充滿着恐懼,她的瞳仁開始放大,她的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什麼!?他們知道了嗎?不!不可能的!?”
水清雅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可能,可是當她真正地聽到這個聲音,從歐陽若水的父親嘴裡說出來,她的雙腿彷彿是軟的,根本站不住,她想慢慢地靠着沙發,纖細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身邊的沙發套。
水清雅看着對面雷霆大怒的歐陽父親,這個時候的她不敢奢求於任何人去幫她,她只能靠自己,她只有自己。
水清雅用了十二分的努力,很快的平靜了自己的內心,她又故作驚訝看了一眼歐陽若水,只見歐陽若水的雙耳都泛着紅光,水清雅很無奈又不屑,怎麼在這種關頭,歐陽若水比她先亂了手腳。
歐陽若水看到水清雅看向了自己,他蠢蠢欲動的嘴脣想和水清雅說些什麼,歐陽若水只見水清雅,朝自己翻了個小小的白眼,然後她用自己那纖細的手握住了他——因緊張而出汗過多黏滋滋的大手掌。
歐陽父親只聽見水清雅一陣悅耳的笑聲傳過來,“怎麼了?爸爸,什麼事情讓您如此動怒啊!?誰敢欺騙您啊?”
“什麼事情!?水清雅你還在這裡給我演戲嗎?歐陽若水你看看你找的什麼老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歐陽若水的父親,氣勢洶洶的說完這番話,他的情緒可以說是相當的激動,甚至要揚起手來扇歐陽若水。
歐陽若水的媽媽看到這種情況,一手抱着寶寶,一手攔下了歐陽父親,她對歐陽父親的這番話,她也是一頭霧水,“他爸?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嚇到我們小寶寶了,噢~小寶寶,不怕,不怕哈。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
歐陽父親,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婆,又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讓保姆把孩子抱回去睡覺吧,我們有事情要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歐陽母親始終是畏懼歐陽父親這個大家長的,她不敢說些什麼,只好聽話把寶寶給了保姆。
“你自己看看!丟不丟人啊?唉!”歐陽父親把桌子上的“親子鑑定書”指給了歐陽母親,讓她自己看。
歐陽母親看完之後,她不敢相信,她的嘴巴微長着,甚至,她手中“親子鑑定書”滑落在自己的腳邊,空氣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過了好一會,歐陽母親才震驚地擡頭看了看面前坐的一對恩愛夫婦,“小水,小雅,到底怎麼回事?這,這是真的嗎?”
水清雅的眼睛有些發紅,她的大腦飛速運轉着,她剛動了動自己的嘴脣,剛想發出聲音,歐陽若水就“撲通”一聲,掙脫了水清雅的“緊扣”似握手。
水清雅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歐陽若水,你!你這是幹什麼?”
“孽子!真是個孽子!”歐陽父親在一旁,呼吸着沉重的呼吸,用手指指着面前的歐陽若水,只聽見歐陽若水,看了一眼水清雅,他開口說道:“對不起,清雅,我喜歡你,我真的很愛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欺騙不了我的父母!”
“好。歐陽若水,你現在在這裡當起了孝子,是嗎?呵呵!”水清雅聽到歐陽若水這麼說,心裡一陣陣的泛酸,她開始從心裡嘲諷起自己來,苦苦地醞釀這麼久的計劃,爲了她們這份愛情,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是嗎?呵呵,這個世界可真可笑啊!
歐陽父母,包括歐陽若水看到一旁的水清雅,泛紅的眼圈,眼淚馬上就要流下來,可是還是依舊倔強亦或不屑的笑着。
“你笑什麼?告訴我,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要幹什麼?”歐陽父親可看不懂這笑的其中包含着什麼深意,他只知道很反感這個“兒媳婦,”大斥面前的水清雅。
歐陽若水看到這種局面,他心裡痛苦極了,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一邊是生養自己的父母親。
歐陽若水只好去歐陽母親面前,“媽媽,我和清雅是真心相愛的,我,我們,我們真的不想分開,媽媽。”
歐陽母親看到這番情況,她的心裡何嘗不是痛苦,即使對水清雅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感情,可是那個小寶寶是如此的可愛,她和他相處這麼多天,已經建議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又看到自己如此深愛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痛苦地跪在自己的面前。
歐陽母親掩面而泣,坐在沙發上,背過身去,什麼話也不說。歐陽父親看到歐陽若水竟然還爲了這個女人求情,他更是火冒三丈,“歐陽若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出息了!我們歐陽家,就是一輩子不娶媳婦,也不要這樣惡毒的女人!”
“不是的,爸爸,不是這樣的,你們都誤會清雅了,她做得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我全都知道,媽媽,媽媽,你說話啊?難道你不喜歡這個小寶寶嗎?”
“哼!你知道什麼?喜歡又如何!再喜歡也不是咱們歐陽家的骨肉,何況,這個女人真的太惡毒,連自己的朋友的孩子都捨得下手,我不相信她是好人,她不配進我們歐陽家的大門!”
“爸爸,你誤會了,清雅的朋友是個單身媽媽,她和清雅說好了,她同意我們來養育這個孩子……”
“夠了!歐陽若水,我看你是被這個狐狸精鬼迷心竅了,我見過她的朋友了,完全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明明是,明明是這個女人搶奪了人家的孩子!唉,說來真丟人啊,我們歐陽家,這一輩子,行的正坐的端,從來沒有如此讓人家指着鼻子罵。”
“不,不是的,爸爸,清雅,你快點告訴爸爸啊,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水清雅聽到歐陽父親的一番陳詞,她恨的牙癢癢,邢薇,她怎麼會如此狠毒,真的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嗎?
她該怎麼辦?在這裡向歐陽的父親解釋?哼,她的心裡非常清楚,這個老奸巨滑的商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如此興師動怒地來質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