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隨着提示聲音的響起,徐靜本來趴在電腦桌上軟塌塌的身軀瞬間像喝了脈動驚坐起來,可是卻不是許森發來的消息,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可能他很累回去就睡了吧,不然怎麼可能不給我消息呢! 徐靜自我安慰着,可想想心有不甘,既然開了這個口,那麼不妨直接追到底,微咬粉脣握緊了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森哥,森哥等等我……”
不知不覺已經是週五了,許森下班後又被小明逮住。
“小明,怎麼了?”
“森哥,你看看我新理的髮型,能不能入那個姑娘的法眼。”
“我說你小子不會當真了吧,真要追她啊!”
“嘿嘿,現在不萬事俱備只差森哥你介紹了嘛,怎麼樣,打電話約她出來?”
“得了吧,她說她喜歡我。”
“…… 森哥,你這不太仗義啊,週一剛說她不是你什麼人,今天說她喜歡你了啊,不會是你喜歡她怕我這個競爭對手吧!”
“切,懶得跟你廢話,走了。”
許森對於小明這個逗逼併沒有多少好感,這樣的人別人只要給他好處他就能背叛一切,而許森,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
“滴滴……”
許森纔出公司門口,就看到了熟悉的一輛車,正是瑪莎拉蒂,車內的司機也正是徐靜,朝着許森揮了揮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公司上班啊?”
打開車門開始隨便找了個話題來熱場,雖然許森知道憑徐靜的能力,這點小事是瞞不過的,從許森打開車門開始,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監控了,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我調查你行了吧,怎麼樣,本姑娘親自來接你下班有沒有受寵若驚,嘿嘿!”
“受寵是有感觸的,若驚嘛……沒感覺。”
“你就不能說點假話來逗我開心啊,真是的,木頭啊!”
“好好好……我受寵若驚受寵若驚,行了吧!”
“哼,現在才說不算了!”
徐靜無理取鬧的樣子在許森看來是很可愛的,也配合的笑着,只是徐靜並不瞭解許森的過去,也沒看穿許森此刻笑容下那顆滿目瘡痍的心又在隱隱作痛。
“臥槽,我這髮型白弄了啊!”
小明屁顛屁顛的走到公司門口,卻無意間看到了車內兩人打鬧的一幕,在小明和暗處的一人矚目下,兩人有說有笑的驅車離開了。
“老闆,小姐和那個陌生男子離開了,我們要不要跟着。”
“不用,他們車內我叫人裝了監聽器,還有,把你們拍到的照片拿去公安局叫他們幫忙查一下這個小夥子的來歷。”
一次無人知曉的通話,一張無形的網在向許森慢慢收攏。
兩人又再次驅車到了上次看日落的地方,兩人都很安靜的看着落日的餘暉被天際吞噬。
“許森,我有話想對你說,我……”
“想說什麼,說吧!”
許森從徐靜去接他那一刻就料到,這一刻終究會來臨,也猜到了徐靜會說什麼。
“我……許森,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可是我卻對你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你願意讓我更深一層次瞭解你嗎?”
徐靜說完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渴望得到肯定答案的眼神是那麼的狂熱,而許森卻沉默了很久。
“呃……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爲難了,對不起啊,我唐突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的過去有太多的不堪,那些對我影響太深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忘記,至少我目前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的世界我想讓他多清淨清淨,因爲他曾經崩塌過。”
“如果……我願意陪你呢?陪着你走出來。”
許森沒有再回答,眼神迷離的點燃了香菸,而這次徐靜也沒有阻止他,就那麼陪他坐着,直到伸手不見五指。
“好了,走吧!”許森說道。
很快徐靜把許森送到了住處互說晚安後就離開了。
“哎喲,徐靜大美女,咦?許森呢?”
“呃……他沒有來,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徐靜離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到了小黑屋,找到了老闆炮哥。
“徐大美女,喝點什麼?”
“隨便來點什麼吧,你陪我喝咯。”
炮哥知道徐靜是個有錢的主,也就往貴的拿,老闆嘛,以經濟利益爲中心,其他的都是放屁。
“酒來咯,來我給你倒上,哎?我說許森那小子跟你沒怎麼吧,怎麼他會不來呢?”
“沒……沒事,來喝酒。”
徐靜雖然沒有太多的社交經驗,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先是三杯酒下肚再慢慢進入正題。
“炮哥,我今晚來這裡的一切都別讓許森知道啊,我怕他知道了討厭我。”
“不至於吧,來我這裡喝酒有什麼問題嗎?討厭你幹嘛。”
面對徐靜的話,炮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可潛意識告訴他這幾杯酒喝虧了。
“我其實來這裡是想了解下許森的過去,我想知道曾經他愛過的那個人到底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傷害。”
“…… 徐靜,這麼說吧,今晚的酒算我請的,除了這個問題,其他的都可以問,但凡是我知道的,炮哥我統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這個問題,沒得商量,你要真想知道,只有去問許森自己了。”
或許有些人把錢看得很重,可是在兄弟面前,錢就成了紙張,守住一個秘密就守住了一份信任。
“哦!我知道了。”
徐靜情緒明顯的很是低落,一杯又一杯的酒敬着炮哥,可一想到許森的朋友們這麼護他,也爲他感到高興,這一趟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許森的朋友們是什麼樣的。
已是深夜凌晨一點,徐靜強烈的要求炮哥收下酒錢後才走出酒吧,此時路上車輛行人均不見了蹤影,結束了一天喧囂的城市終於得到難得的片刻安寧。
“啊……許森,我一定要追到你,如果世界背叛了你,我就陪你背叛這個世界。”
徐靜發了瘋似的大聲吼着,站在門口的炮哥欣慰的露出了真摯的笑容,也很奇怪許森這傢伙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如此身家的女孩爲他瘋狂,能讓他們爲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