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夜裡。皇城裡風高夜濃。冷瀲月在太子殿呆得微悶,便隨意地在太子殿附近轉悠着。
驀然。簌簌簌幾條黑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朝着她衝了過來。個個手持利器,對她展開一番攻勢。
“來得正好,我還正閒得慌!”冷瀲月冷笑着,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粉狀的物質,朝着那近身的黑衣人撒了過去。
一陣白霧擴散在空氣中,帶着幾許嗆鼻的味道。
那黑衣人一見,大吃一驚,“這是什麼?”
“奪命逍遙散,呵呵,一時半刻之後,你就會七竅流血而亡!”冷瀲月平靜地回道。
那黑衣人頓時垮了下臉,其餘人見狀也不敢對她近身。同時,那太子殿內也傳來了器械的打鬥聲音。
“你們跑不掉了!”忽而從黑暗處涌上了一羣御林軍護衛隊,將那些準備攻擊冷瀲月的黑衣人都圍了起來。一頓打鬥再所難免。
冷瀲月不慌不忙地朝着太子殿而去,不出意外的話,裡面的好戲也正上演了。
當冷瀲月來到那內寢殿時,她看到了那黑衣人拿着長劍朝着那太子的病牀上砍去。突然,那被褥被人踢起,那躺在牀榻上的人跳了起來,用劍抵住那砍下來的長劍。
白敬飛大喝道,“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
那刺客一愣,這哪裡是什麼太子莫喬,分明就是那御林軍統領白敬飛假扮的。不好,中計了。那黑衣人一驚,再預後退時,那後面的人也直到封住了他的退路。
冷瀲月掏出懷中的匕首指着對方,“快說,你是誰派來的?竟敢行刺太子?”
黑衣人沒有答話,提着劍便朝着冷瀲月刺過去。冷瀲月一個迅速讓身,躲過了一擊,待那
黑衣人準備奪路而走時。
“想逃,沒那麼容易!”冷瀲月反手一擲,朝着他的後背投了過去。
啊正中那人的肩胛。白敬飛奔上前,一把將那刺客叩住。待要問話時,對方咬開了那牙縫中的毒丸,自殺而死。
那一縷縷黑血讓白敬飛和冷瀲月看得一驚。果然這幕後的人手段毒辣。
“搜搜他的身!”冷瀲月朝着白敬飛使了個眼色。
“嗯。”白敬飛看了冷瀲月一眼,一番搜身無果。經過今晚的這場設計,他對她卻是心悅誠服。
而進宮後的冷瀲月在給太子調配藥膳的同時,在皇宮御藥房也找到良藥,及時恢復了自己身上的功力。
“走,去外面看看!”冷瀲月冷聲道。大步流星地奔到外面時,那而外面的幾個黑衣人大部分被御林軍給抓住,待到抓最後一人時,冷瀲月一把奪過白敬飛的長劍,驀然躍起,朝着那黑衣人刺了過去,說是刺,反而無意地格開了那御林軍的長茅。
那御林軍一愣,懸不知爲何冷瀲月要這麼做。
冷瀲月藐着那御林軍一眼,手持着劍,毫無章法地朝着那黑衣人刺過去,可,每一劍都沒有刺中他。
“你這個該死的刺客,看你往哪裡逃?”冷瀲月說着,繼續舉劍刺向他時。
“笨蛋!”那黑衣人嗤了句,接着格開她的劍,一個躍起,迅速地遁形而去。
白敬飛看得清楚,走到冷瀲月身邊,“你爲何……”
話剛出口,冷瀲月擡眸冷笑道,“我是故意放他走的,不然怎麼能鉤得到大魚呢?”
一席話,讓白敬飛毛塞頓開。立即拉過一名御林軍,“你迅速地跟上,看那刺客往哪個方向而去。”
“是,將軍!”
再回頭看看其它被抓住的黑衣人,無一例外,均咬開了那牙縫中的毒丸,紛紛自殺,無一人生還。
冷瀲月望着這羣死士,面無表情,語氣淡定,“如果剛纔不那樣做,留下來的只會再多一具屍體,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
“公子說得極是。”白敬飛答道。對冷瀲月更增添了幾分敬佩之意。
“呵呵,將軍,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冷瀲月別有深意地一笑。
而遠處,那南月皇帝莫言帶着那剛剛復愈的太子走了過來。看那太子的身子仍是十分孱弱,面色卡白,整個人是憔悴不堪。
今夜,他真是撿回了一條命!
冷瀲月看着那羣人朝着這邊走近,平靜若常的臉龐上露出淡淡的笑靨。
“參見皇上,太子。”冷瀲月微微躬身,接着看向那皇上,“讓皇上受驚了!”
莫言瞅着面前的白衣年輕人,他敢勇敢爲的智慧和手段饒是讓他讚賞不已,“明月公子真是人才!若能留在南月,實是我們南月國之幸啊!”
對於這拋過來的橄欖枝,冷瀲月只是笑了笑。在看到莫言那慈祥和藹的樣子,她心底掠過一層層暖意,這就是親情吧。
“皇上過讚了。”冷瀲月答道,秀逸的臉龐上掠過風輕雲淡的微笑。
莫言看到她並未直接表態,也並沒有再強求什麼。不過,心底饒是說不出來的喜歡這個年輕人。
“皇上,爲今之計,現在是要揪出那幕後主使,太子殿下才能安全。”冷瀲月望着莫言,義正言辭地道。
“嗯。”莫言首肯她的說法,雙眼望向那黑衣人逃竄的方向而去,雙目炯炯,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