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
尉遲錦煥擺擺手,那人一閃,便消失在了御書房裡,此刻只留下尉遲錦煥。
季梓看着尉遲錦煥起身,似乎往他們這裡走來,她整個人高度警覺起來,眼神銳利地如同一把利劍,只要是尉遲錦煥靠近,再靠近,必須在他發現他們之前將尉遲錦煥擊倒。
不過,尉遲燕也看出了季梓此刻的緊張,在季梓剛剛行動的時候,他反手握住了季梓的手,衝着季梓搖搖頭,目光轉而看向朝着他們走過來的尉遲錦煥,眼神深邃中滿是殺意,卻是沒有半點動作。
“哐當!”
眼看着尉遲錦煥緊緊隔着他們只有五步的時候,尉遲錦煥停了下來,然後朝着那獅子的一直眼睛按下去,緊接着一個暗閣直接跳了出來。
季梓眼睛一跳,轉頭看向尉遲燕,似乎要確定尉遲燕此刻的反應。
淡然,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彷彿剛剛那個衝動地想要殺人的尉遲燕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不過他了然的眼光讓季梓確定,這個男人恐怕也知道那裡有個暗格。
當看着尉遲錦煥拿出一個東西,看了看,又仔細地掃了掃上面的灰塵,目光柔和而堅定,展開看來上面的東西,尉遲錦煥也是鬆了口氣,再次將那畫給整理好放了回去。
轉而他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只是轉身便出了御書房。
季梓和尉遲燕兩人都聰明地等待了一會,見安靜地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季梓趕緊站起身來,跟尉遲燕拉開了距離後,她直接往那暗格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過,尉遲燕似乎不願意季梓靠近,他一下拉住了季梓的手,自己卻是率先走上前去。
對於赤國的什麼事情,還有什麼宮中秘史,季梓都沒有心思探索,只要那東西不是跟那圖紋有關。
“走!”
尉遲燕拿走那東西,小心地放進懷裡後,拉着季梓離開。
明明那東西是他們兩人看到的,可是尉遲燕這般佔爲己有的動作卻是讓季梓心中不爽,要不是聽到‘門’口那‘侍’衛換班的聲音傳來,她一定會跟尉遲燕兩人好好商量下,最好提醒尉遲燕,到底這個地方是誰先來的。
其實尉遲燕也注意到了季梓那想要咬碎牙齒般生氣的嘟嘴樣子,不知道爲何,這樣的一個動作,卻是將他因爲自己母妃的事情而‘陰’霾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回去再說!”
既然季梓是雲三少,作爲一個合格的商人,尉遲燕自然知道季梓的不能吃虧的原則,加上她的愛財,尉遲燕如果不說這話,恐怕季梓多少也有些不罷休,不過不回答爲何,在聽到他那淡淡的聲音給自己解釋時,她整個人莫名呆了。
還有尉遲燕似乎習慣地環住她的腰,一點腳步,兩人便飛了出去。
“喂,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明明已經到了書房,不過尉遲燕那爪子爲何還放在自己的腰間不撤走,季梓掩飾住自己心中跳動的情緒,皺眉開口,雖然看起來表情平靜,不過眼神中威脅的意味可以看出她此刻很不高興。
尉遲燕神‘色’一頓,看着手裡的溫熱,剛剛她身上的清香就像是夏日的一縷清風,直接入了心底,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捨。
不過,面上他卻是表現出淡淡的情緒,很自然的放開季梓,“站穩了!”
聽到尉遲燕的話,季梓只覺得一頭黑線,有些懊惱地瞪了尉遲燕一眼,然後來開了兩人的距離。
安靜地夜晚,因爲兩個人的沉默,書房內寂靜地有些可怕。
“爲何夜探皇宮,別告訴我好玩?”
尉遲燕見某人一副跟自己熬下去的姿態,他心中有些無奈,手裡捏着那份東西,眼神幽深地盯着季梓,彷彿要將她看透一般。
季梓癟嘴,面上卻是含着幾分笑意,幽幽地迎上尉遲燕的目光,沒有絲毫地畏懼,“你不是知道我是雲三少嗎?雲三少愛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去探探有何不可?”
本來她便沒有打算告訴尉遲燕自己來赤國的目的,在尉遲燕知道自己是雲三少的身份後,她便對尉遲燕保持了警惕,自己從來不喜歡被人給左右,自然的,她需要的就是先把握先機,爲什麼皇宮也會有那圖紋,她爲了不讓將來自己處在被動,所以才選擇去探個究竟。
季梓面上一閃而過的深意自然也沒有逃過尉遲燕的眼睛,不過她顯然情緒一直控制很好,‘波’瀾不驚,轉而便恢復了平靜,看着尉遲燕,笑容一點一點加深,甚至人也跟着站起來,以一直桀驁地姿勢居高臨下看着坐在書桌旁的尉遲燕。
“三皇子,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爲何你會跟着我去皇宮!”
她足夠相信,尉遲燕不可能是自己就那麼正好的去到了御書房。
對於季梓這般直面的目光,尉遲燕心中不得不對季梓讚賞,眼裡更是因爲她的狡黠而‘蕩’出異樣。
不過,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他斂着情緒,淡淡地掃了一眼季梓,“我就順路!”
這話,季梓說什麼不信,“你騙鬼吧!”
尉遲燕突然勾‘脣’笑了,看着季梓,那目光裡滿是深意,“是,騙鬼!”
“你!”
季梓氣急,才知道自己一時口快,竟然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她直接撤回彎腰靠近尉遲燕的身軀,拍了拍手,“既然你順路,也順路回來了,夜深了,妾身就不打擾三皇子休息了!”
幾乎是沒有看尉遲燕僵硬地表情,她淡漠一笑,轉身便準備踏出書房。
“做好你三皇子的本分!”
尉遲燕的聲音突然響起,季梓腳下頓了頓,心中諷刺一笑,什麼本分,是不要去皇宮,還是要跟他表現出伉儷啊。
季梓並沒有轉頭,而是直接快速離開了尉遲燕的書房,至於尉遲燕手裡的東西,季梓心中琢磨着到底怎麼拿到,卻也知道以尉遲燕現在對自己的防備,恐怕也不可能輕易給自己。
直到季梓那清淡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目光越發深沉如大海一樣。
對於季梓,他以爲自己已經將她看透,可是她時而冷漠時而狡黠時而調皮的樣子,卻是讓他顛覆了所有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