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江湖上也出現了這般危險的一個人物,而且重要是對方還能不顯山漏水。(扮豬吃老虎)
就這般思考着一會,突然季梓眼神一凜,隨即卻是故意閉着眼睛,只是神經緊繃,警惕性高度集中。
屋中窗戶微開,那月光照射進來,而此時卻也因此,一個人影晃動,清晰地隱射在了地面上。
季梓感覺到那道黑影靠近,她身子依舊不動,卻是在對方就要靠近牀的時候。
下一刻,季梓嘴角上挑,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而她的身子一翻,人已經躍了起來,伴隨着她的動作,一根銀針便射向那站在離牀邊不遠的距離。
不過顯然對方功力也不低,雖然有些詫異季梓的動作,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腳尖一動,趕緊側身,躲開了那銀針。
季梓也不客氣,本來能夠躲過白飛和暗衛的守衛而不被發現,季梓自然知道對方功夫不低,而她原本放在牀頭的匕首,在她躍身那會也直接握在了手裡。
看着那人躲開自己的銀針,她面上也沒有一點詫異,而是隨後直接手握匕首便刺了過去。
只是,季梓沒有想到對方功力這麼高,而且,雖然表面看起來她跟對方動作上來而往之不過是不相上下,不過季梓只是,對方根本沒有對自己殺招。
對方也完全沒有殺意,而且……
對了,對方的動作似乎還有幾分熟悉。
季梓有了這樣的認知後,也特別注意觀看對方到底是何種長相。(神級天才)
面具男!
“住手!”
季梓一個翻身,往後退一步,平靜地突然開口,目光定定地盯着對方的面具。
尉遲燕見季梓已經認出自己來了,他也不在意,甚至眉眼間帶着幾分笑意,爲何會覺得心情愉悅呢?
是因爲季梓認出了他嗎?那是不是意味着季梓在心裡還是記着他這個人啊?
想到是這樣的可能,尉遲燕心裡越發高興,不過見着季梓往後褪去,而她的身上還套着的中衣因爲跟他打鬥而隱隱乍現春光,他眼神立刻變得幽深。
他突然速度快的如同閃電一般,直接靠近了季梓的身邊,快的幾乎晃花了季梓的眼,甚至還來不及有半點驚訝,自己腰上已經多了一雙手。
她眼神一冷,已經有了殺意。
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沒有注意到那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今日的舞蹈不錯,不過,我依然很不高興!”
不待季梓下殺手,他卻是在季梓耳邊吐出這一句話後,輕易放開了季梓,然後在旁邊的桌子坐下,動作優雅,卻是漫不經心,似乎也不擔心季梓進攻自己。
季梓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況且此仇現在不報,總有機會她是會討回來的。
她眼神閃了閃,這才收回自己的動作,換上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首席御醫)
雙手交叉,一副愜意得看着尉遲燕,似笑非笑地說道:“雖然上次好在你出手,但是以這樣方式來討要,是不是有些奇怪?”
說完這話,季梓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給了對方一個鄙視的表情。
看着季梓這般生動的表情,不知道爲何,尉遲燕一點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季梓很可愛。
可愛嗎?
尉遲燕突然笑了,雖然臉上看不見,可是那一雙眉眼一眯,竟然有着說不上的驚豔。
其實,以尉遲燕在穹樓的身份,加上他的脾氣,如果有人像季梓這般對待自己,他恐怕早已經讓對方見閻羅去了,只是不知道爲何,他竟然縱容季梓這般放肆。
只是,或許有這個人陪着,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裡,尉遲燕看着季梓的長相,眉眼微微翹了起來。
季梓不知道尉遲燕的想法,她只是有些不悅地皺眉,這個男人什麼意思,她心中琢磨着到底要如何。
“你笑什麼?”
心情不好,見對方沒有動手的意思,季梓冷聲問道,皺着眉頭看向對方,她似乎發現自己冷靜的個性竟然此刻被完全被破壞了。
尉遲燕見季梓有些不高興,他微微斂起了脾氣,只是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隱藏在面具下的整張臉更是因爲笑意而全部放鬆下來。
“我只是覺得你如此,很好!”邊說話的時候,尉遲燕爲了配合自己的話,還故意掃了季梓那因爲剛剛睡覺而自然放下此刻散在胸前的幾根碎髮,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原本舒展的眉眼卻是突然緊繃。(斬青絲第一皇妃)
臉上換上不悅,“你難道見到一個陌生男子進入你房間,你還穿着這般對着對方!”
這話說着,他身形一閃便到了季梓旁邊掛着衣服的架子,直接取了一件衣服給季梓披上。
只是下一刻又快速散開,那動作倒像是遇到了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季梓都忍不住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男子瞥嘴。
她當然不知道,尉遲燕剛剛在靠近她那會,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飄向自己,竟然他感覺一股燥熱涌出,這也是爲何他快速閃開的原因。
“你不會來就是爲了教訓我這些,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可不代表你的話我要聽!”
季梓諷刺冷哼了,心情極度不悅,這男人竟然這般霸道,偏偏她竟然不是對方的對手,看來果真是自己太弱了。
尉遲燕凝眉,對於季梓的話似乎很不高興,他沉着眉頭不語。
爲此,季梓心中暗罵一句神經病,既然對方沒有殺意,她也懶得跟對方耗着,索性又要準備回牀上。
“季梓,以後不許去那種地方,還有更加不能跳那種舞蹈給其他的男人看!”
“你!”
季梓忍不住翻白眼,這個男人當自己是誰。
很快穩住心中的怒意,季梓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憑什麼?”
是啊,自己憑什麼?
尉遲燕聽到季梓的問話,他也忍不住問自己,如何能夠管季梓,如果自己是對方的夫君,那自然有資格了。
於是這樣的認知一旦落下,尉遲燕眼裡風光,不怒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季梓不明白,卻也不說話,只是那樣諷刺地盯着尉遲燕。
“是嗎?丫頭,那你記住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所以,以後別的男人,你可不要多看一眼,至於今晚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再去!”
這樣的話,尉遲燕說着洋洋得意,眼裡卻是精光閃現。
不過,季梓卻是皺眉了,不過她隨即想到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夫君,她突然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那是一個計謀閃過。
勾脣帶着魅惑般笑了,媚眼故意一拋,聲音也帶着幾分誘惑,“是嗎?這麼肯定,不過面具男,你來夜探閨房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提前搞清楚,你探訪的人是誰?”
季梓挑眉,尉遲燕也不說話,反而揚了揚眉角,眼神示意季梓繼續。
對此,季梓也不生氣,配合地繼續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嫁人,三皇子就是我夫君,要說不讓我跟其他男子有什麼的話,起碼也該我家夫君口中說出,可是,偏偏你說出來,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難得的季梓竟然跟一個陌生的人說了這麼多話。
不過,某人看着挺精明的,這會竟然不上道,他竟然依然一副不在意地笑道:“那又如何?”
這下換季梓有些無語了,她額頭直冒黑線,按壓着自己心中暴走的衝動,她咬牙切齒地開口:“既然如此,你難道不知道一女不嫁二夫嗎?”
那人聽季梓的說,反而拖着下巴,似乎在沉思,季梓以爲對方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下一句話他卻說出口差點讓季梓吐血,“沒事,是他我倒是不在意,不過,除了他你不許對着其他的男人笑,特別是今晚你見的那個男人!”
季梓先是一愣,覺得這個男人腦袋有問題,但是聽到尉遲燕最後一句話,她卻是眼神微眯,閃過危險的暗芒,冷聲道:“你監視我?”
從來季梓就不喜歡被人監視,此刻她甚至在想,對方是不是知道自己是泓鳴教的少主的身份了。
尉遲燕反倒是一臉無奈地攤攤手,“既然是我的女人,我自然需要保護,還有那個人不簡單,連我都暫時差不到他的身份,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季梓臉色也是微沉,她自然知道那個人身份不簡單,只是沒有想到這個面具男作爲穹樓的人,看樣子身份還不低竟然也不知道,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身份。
“那些不關你的事,連我夫君都沒資格管我,你何必多此一舉,如果真的想要怎麼我,先過了我夫君那關再說吧!”
終於將自己最後的話說出來,季梓懶得跟這個面具男廢話,打了打哈欠便準備朝自己的牀走去。
不過她的話一落,卻是見尉遲燕眼裡閃過幽深,看着季梓的目光都越發深沉,原來這個女人剛剛繞那麼大一個圈子,竟然是想要讓自己“三皇子”兩個人來個你死我鬥,這會他倒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是該笑自己這個正牌夫君竟然被她利用,證明自己還有那麼點價值呢,還是該哭自己竟然鼓動“別的男人”對付自己的夫君。
不過看季梓的樣子,是真心有些累了,他眼裡閃過心疼,說了一句好生休息,便一閃就消失在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