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北風送來的賀禮是日照國的後方無沉海的定海神珠,說是有可以定魂定驚還有定胎的功效,九月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說了什麼,纔會將這麼一個可以堪稱爲國寶的東西送來。
雖然不怎麼好意思,但他堅持說有定胎的功效,她也只好收下了。
烈北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將他送走之後,九月就站在後宮的桃花林裡望着天邊的月亮,心情美的不可思議。
萬全送上來一壺桃花釀,說是良太后親手釀造的,雖然是酒,但卻並不傷身體。
而且九月的肚子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少喝一點沒什麼問題,何況這桃花釀味道甜甜的正符合她現在的心情,她在桃花林裡叫宮女擺了張小桌,一邊欣賞着滿園的桃花和圓月,一邊等着樓晏。
越喝越迷濛,這良太后親手釀的酒真不愧美味的佳釀,不多時,一小壺就見了底。
樓晏走到後宮的桃花林時,看見的就是微醺的九月倚靠在一隻小矮桌前,正迷迷瞪瞪的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着什麼。
緩步走過去,入鼻的是桃花的方向與她身上的酒香,還有誘人的女子馨香。
這也是第一次看見九月這種微醉嬌憨的模樣,樓晏俯身將意識有些迷濛的她攔腰抱起,免得這夜裡的風吹着了她,直接將仍然身着大紅鳳袍的她抱回到了寢宮裡。
這一路,九月都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直到回到寢宮,她忽然就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頭在他頸間磨蹭了兩下,帶着酒香的呼吸貼在他頸邊,微醺着嘀咕:“樓十六……你的味道好香啊……”
空氣中皆是她身上馥郁的芬芳,空氣也彷彿隨着她在他頸間這樣吐氣如蘭的動作而瞬間熱騰了許多,的確已經很久沒再碰過她,可眼下她這半醉半醒,又懷着身孕,樓晏只能輕輕嘆息着以她額頭輕輕一吻:“乖,去睡吧。”
他將九月輕放在牀上,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後便要抽身,卻在還沒站起身的剎那,九月忽然擡起雙手就緊緊的拽住他的袖口,手緩緩的向上滑進他的袖口裡,不老實的在他的手臂上摸來摸去,伸到了他的肩膀,更是笑嘻嘻的說:“樓十六……別走……你別走……我也不走……我們都不走……好不好……”
俯在她身上的男子身軀微微僵了僵,目光柔軟而心疼的看着她:“阿九,你醉了。”
“我沒醉,才那麼一點兒桃花釀而己。”九月睜開眼睛,臉兒紅紅的笑看着他:“我只是藉着酒意纔敢跟你說……樓晏……我愛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被你俘虜了……真的……很愛……很愛……”
心頭的無限愛憐終究是被她這貓兒一樣纏人的舉動和甜言蜜語而縛住,所有的理智也隨着慾望與情感的升騰而漸漸被擊潰,男人的脣舍逐漸覆上她染着酒香的脣,一點一點的侵佔,動作溫柔而憐惜。
“阿九……”
“嗯……”她嬌軟的應着他的聲音。
“我愛你,比你想像中還要愛上千百倍。”
“嗯……我知道了……”九月無比滿足的緊緊抱着他,在他覆在自己身上時,笑着迴應着他帶給自己的一切衝動和感覺,在他的脣吮上自己的脣瓣時,熱情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