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兩個新“朋友”

但是現在,比起國際上那些一二六的城市,蒙戈或許還差距很遠,但是起碼,來這的每一個人,都開始承認,蒙戈已經是一座城市的名字,而不僅僅是地圖上的一個地名。

世界交點帶來的交通便利以及徹底改變了這個昔日的小鎮,伊凡只是在街道一旁稍稍停頓了一下,就有一臉出租車停在他身旁,裡面探出一張黑人司機的臉,用熟練的英語告訴他,不論是這座城市的中心,世界交點,還是通往這座城市周邊臨時開發的“旅遊區”,都有着不小的一段距離,他的話其實是在潛意識提醒伊凡,坐他的計程車會是最好的選擇。

受逃亡生涯的影響,伊凡在卡梅爾的生活雖然算的上一個“宅”字,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反感出門,正如計程車司機所說,從這裡到世界交點還有好幾公里的路程,對於不是經常出門的伊凡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散步機會。

於是他對着司機輕輕搖了搖頭,待後者離開之後,他擡起頭,朝着道路盡頭,遠處一個朦朧的建築身影的眺望,那是一座藍白相間,側面看來就像一個巨型體育場的龐大建築,在伊凡看來,世界交點的整體給人的印象,就像是剛剛完工的一座全新城堡。

儘管蒙戈已經在這四年內陸續擴建了幾次,但相對於從空間門中源源不斷走出的人流量,這裡的街道總還是有着擁擠之嫌,在伊凡經過的這條街道上,放眼望去,道路兩旁盡是熙熙攘攘的人羣,來自全世界不同城市的人,操着不同的語言,打着不同的手勢,當然,更多的是帶一模一樣的通訊器,在路邊上每一處商場徘徊,而這些商場的名字,伊凡一眼望去,自己竟然還認不全,日文,韓文,中文,英文,俄文,甚至還有非洲本地不知名的文字,但不管商店招牌掛的是什麼文字,裡面的顧客都是一樣的爆滿,甚至在一家吃飯的速食餐館外,伊凡看到排隊的隊伍都已經被擠出了門外,許多顧客顧客甚至就直接站在大街上等,

唯一和其他城市稍有不同的是,目前在蒙戈的街面上,除了公共車、計程車這種公共性質的交通,幾乎看不見任何私人汽車,因爲現在乍得對汽車進口目前徵收的是超過百分之兩百的重稅,而且對私人汽車的行駛有着嚴格的限制,在幾名施法者和伊凡的眼中看來,汽車這種交通工具,如果放開限制,未來可能會對蒙戈造成很快的影響,蒙戈的人流量巨大,城市空間本就不足,人只是靠兩隻腳走過來都嫌不夠,更不用說加上汽車。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所有卡梅爾人都相信,汽車這種交通工具,即使對生活的便利再大,最多也不過用上幾年時間,按照卡梅爾空間站現在的建設速度,再過五年,卡梅爾可以容納的人口,將遠遠超過當前的乍得,因此,現在幾乎所有的乍得城市,私人交通工具都是電瓶車和自行車的天下,而這種制度帶來的城市特色就是,在所有街道的非機動車道(電瓶車在乍得被劃爲非機動車,城市限速不超過40),旁邊的商家都會特意往外建出迴廊,用於遮陽和擋雨,所以,在乍得的街上散步,擡頭是看不見天空的,這些迴廊的支撐柱平均每隔幾米就能見到一根,因此整座城市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宮殿。

爲了排水的方便,迴廊頂端專門設計成朝外傾斜的斜坡狀,其中還可以留下了一些分米見方的,各種圖案的小孔,用玻璃封住,整個設計思路和一些建築的屋頂差不多,在天晴的時候,陽光順着這些小孔正好照射在人行道上,伊凡在走路的時候,就下意識看着地上的這些圖案,他們有的是動物,有的是幾何形狀,還有一些,是很明顯的文字,他稍加辨認了一些,發現這些文字有許多竟然是名字。

在一個拐角處,一間寫着“城市管理處”,看起來就像一家普通商店的辦公室裡,伊凡得知了這些文字的來源——這是蒙戈上任市長,也是一個普通荷蘭移民的主意,遊客可以通過繳納一定的費用,在這座城市中永遠留下自己的姓名,用這種方式完成類似“到此一遊”的功能,政府會負責維護這些“字窗”,並承諾如有損毀,將無償退還款項,在這位蒙戈市長看來,這種方法既能讓這座新城市在最快的時間能增加一些人文氣息,也不失爲是一種“旅遊增收”手段。

伊凡隨口問了一下城管處的工作人員,有關留字的價錢,如果是要刻中文,他五個字外加一個着重號大概是要花100美元左右,平均一個字20美元,如果他要刻一些特別的寓意,比如情侶刻字,一個家庭刻字,或者增加什麼圖案,價格還要適當貴一點。

伊凡記得曾經在李立天的工作報告中,提到過這一點,他說蒙戈市政府之前提出過一個申請,往外招聘幾名剛從大學裡畢業的美術生,專門從事建築裝飾設計,其中就提到過廊頂留字的想法。

“兩個人就要一千多塊錢,你們怎麼不去搶,”伊凡正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他聽到一句稍感熟悉的中文,帶着明顯的寧州地方口音,他下意識的轉身去看了一眼,看到一對完全陌生的情侶,男的正對着工作人員在電腦上做出來的效果圖,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來是不能承受這個價格。

這對情侶看起來還是學生,一千多塊錢留兩個名字對他們來說還是稍顯奢侈,按照伊凡的瞭解,一千塊差不多是一個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儘管這個名字可能會伴隨着這座城市,留存的時間比兩人的壽命還長。

面對兩人的質疑,工作人員只能抱歉的一攤手——因爲兩人手上沒有通訊器的緣故,他們互相之間無法交流,這種情況在蒙戈很常見,以中、美、俄、日四國爲代表的國家是從法律禁止意識網的,儘管在美國,一些州已經開始質疑這種禁令是不是有意義,但畢竟還只是在口頭提出,在這些國家,關於意識網以及魔法的研究已經進行了整整四年,但四年後的今天,幾國政府對魔法的瞭解,似乎並不比四年前多多少,所以有關意識網是否對人意識有害,或者是否涉嫌控制人自主意識,一直也沒有得出準確的做法。

男人拽着女朋友的手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女的忽然站住腳步,眼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朝伊凡的方向看來,伊凡心裡暗道糟糕,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女孩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眼看着她準備放開音量驚呼出口的時候,女孩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對着伊凡輕輕一笑,壓低音量到:“你真是伊凡!”

伊凡並未否認,他看了女孩一眼,只是傳話:“怎麼,我很有名嗎?”

女孩的男朋友此時走了過來,同時主動牽過女朋友的手,略帶戒備的問:“曉娟,你們認識?”

女孩回過頭,兩眼盯了自己男朋友一眼,但又很快意識到,自己這不是在和伊凡說話,身上沒有通訊器,傳話是不管用的,於是把嘴湊到男朋友的耳朵,悄悄告訴了他。

男孩看着伊凡的表情簡直就像燈泡一樣,放出了神采,他激動的嘴都有些哆嗦了:“你知道嗎?我們也是寧州大學的,今天剛上大二,你當年在圖書館坐的那張位置,現在簡直都成了聖地,我還在學校還專門申請建了一個“魔法研究會”,我就是會長,我們會所有人都非常崇拜你……”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粉絲,伊凡有些啞然失笑:“是嗎?”

之前林泉就告訴過他,現在在許多國家,都涌現了一片“崇拜魔法”的人羣,這種現象尤其是在年輕人當中更流行,雖然因爲伊凡的低調,從不在公共場合出現,一開始許多普通人對卡梅爾的印象,還停留在李立天的形象上,把他看成是一個領導者,但是隨着這幾年的交流的增加,許多人已經開始瞭解到,伊凡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因爲國家正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在卡梅爾許多場合,李立天也提到過“國王”這個字眼,而他自己也親口承認過,自己不過是一位財政兼外交部長。

據說,現在在寧州大學教書的老師,上課見有學生不認真的時候,都要對着伊凡做過的位置苦口婆心勸上兩句;“我的課你們還別不願意聽,就是當年的伊凡,在我課上也是老老實實的,你看人家現在……”搞的好像是他手把手交伊凡魔法一樣。

“要不是我在一個學姐那裡見過你的照片,我還認不出你,對了,你怎麼會來這的?”被稱爲曉娟的人盯着伊凡問道,不等他回答,卻又自己有了答案,“我,我知道了,你這是微服私訪來了吧。”

“只是隨便看看。”伊凡一邊回答,一邊朝着前方走去,兩人就像他的僕人一樣,一左一右跟上了他。

“誒,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餘曉娟,他是我男朋友杜偉,”餘曉娟有些自來熟的自我介紹道。

“你們好,”伊凡一左一右各看了兩人一眼,問了一個問題,“能不能告訴我,你剛纔說,有我照片的那個學姐叫什麼名字。”

伊凡似乎不記得,除了趙真雪之外,他給誰留過照片。

“是一位法律系的學姐,叫劉妍,聽說今年剛剛畢業,就拿到了你們卡梅爾的藍卡,她說她進大學之前就認識你了,她給我們看到照片,好像還是偷拍的……”

說到劉妍這個名字,伊凡就下意識想起,那個剛剛見面,就慫恿他玩連連看的女生,在他認識的人當中,這種事確實也就她能做的出來。

餘曉娟看伊凡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又大着膽子多問了一句:“對了,進你們卡梅爾工作到底要什麼條件啊,我們學校好多畢業的都申請過,但就是通不過。”

“不能通過是正常的,”伊凡隨口解釋了兩句,“這兩年卡梅爾的移民政策越來越嚴格,以前只要是個技術工人都能進,但是現在……卡梅爾和歐美一些國家在學術上的合作更緊密一些,一般招人的話,也是優先從那裡的一些大學收。”

“爲什麼?”杜偉對伊凡的回答有些失望,“是那裡的學生更優秀麼?”

“這倒未必,”伊凡否認到,“主要還是考慮到,歐美的學生大多都有幾年使用通訊器的經驗,對意識網的熟悉程度高,你們知道,卡梅爾是一個靠意識網聯結的社會,我們需要新來的移民和工作人員儘快融入我們的社會。”

“那劉妍學姐怎麼……”從伊凡的話當中,餘曉娟已經意識到,她和杜偉現在暢想的畢業進卡梅爾,似乎已經沒什麼希望了,但她還是下意識多問了一句。

“劉妍是我的朋友,我們很早就認識,”伊凡說,“還有,他的一個男朋友卡梅爾全權公民,也就是你們說的紅卡,根據卡梅爾的移民制度,紅卡持有者每年都可以擔保幾名親朋好友加入卡梅爾,她應該是用這種方式進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有一個朋友有卡梅爾紅卡,就可以擔保我們進去?”在一個十字路口前等紅燈的時候,兩人齊聲問道。

“是這樣的。”在說話間,伊凡看了一眼路口中正在維持秩序的一名黑人,他胸口彆着一個六角形的徽章,發出淡淡的紅光,這正是紅卡持有者的標記,這意味着他被授權可以在特定情況下,根據情況需要使用魔法。

餘曉娟和杜偉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但從對方眼裡收穫的只能是失望,因爲“魔法研究會”的關係,杜偉倒是認識一些卡梅爾的人,畢竟現在卡梅爾和寧州幾乎是零距離,週末的時候,在寧州許多景點很容易就認識一些卡梅爾人,但他認識的這些人大多也只是藍卡,也就是在卡梅爾有穩定工作,其中一些還是有居留期限的綠卡,連永久居留權都沒有,至於紅卡,他也只是聽他們說起過,知道其比例相對於其他幾種卡實在是小的可憐。

“難道卡梅爾就沒有一些特殊移民政策嗎?”餘曉娟有些失望的問,“聽說卡梅爾是一個純粹的移民國家,移民政策怎麼比美國加拿大還保守,聽說連投資移民都沒有。”

“也許只是卡梅爾不需要這麼多錢吧,”伊凡盯着馬路拐角處一棟正在施工的摩天大廈,擡頭仰望那直入雲霄的高度,隨意說道,“投資移民目前僅限於乍得境內,門檻是兩百萬美元,創造15個以上的工作崗位。”

“兩百萬美元!”餘曉娟和杜偉無奈的相視一笑,如果他們有這個錢,至於連一千塊的名字都留不起嗎。

“至於你剛纔說的特殊人才,”綠燈亮起的時候,伊凡在擡腳的同時,對兩人傳話道,“確實有,不過……”

伊凡話說道一般,馬路中央那名黑人忽然朝着自己徑直看過來,然後,身體筆直的轉向伊凡的方向,敬了一個標準的卡梅爾軍禮。

他認識自己,伊凡稍稍楞了一下,隨機醒悟過來,對着他笑了笑,傳話說:“禮畢吧。”

在川流的人潮中,這個好像交通警察的黑人敬禮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是跟着伊凡的兩人卻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杜偉沉默不語,餘曉娟卻追着伊凡剛纔的問題沒放:“不過什麼?”

伊凡掃了兩人一眼,搖頭:“不過你們兩個並不在符合條件之列。”

“爲什麼?”餘曉娟不太服氣,“你說說看,到底需要什麼條件。”

伊凡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又過了一個路口之後,他回過頭,對着兩人笑道:“我到了。”

餘曉娟擡起頭,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世界交點又是什麼。

說起來,除了在設計空間門的時候,伊凡來考察指點過幾次,但要說真的使用,他還確實沒親身用過,也許對地球人來說,空間門來往就像奇蹟一般快捷,但對他來說,還是顯得有些笨拙,如果打個比方的話,定向空間門就好比火車,只到達固定的站點,而他自己的魔法,就像是直升機,想停哪裡,就停在哪裡。

所以,在進入大廳之後,伊凡就徑自去了諮詢臺,詢問去卡梅爾的空間門在哪裡,世界交點的建築實在太大,站在大廳裡一眼望去,四處都看不到邊,只能看到那成環狀的,似乎沒有盡頭的走廊,如果要他自己找,即使動用空間之眼,估計也要費上一段時間勁,況且,他也知道,世界交點裡面就像卡梅爾,按照規定是在沒有緊急狀況下,禁用魔法,任何魔法的使用都可能會被發覺,雖然對於他的身份問題不大,但引起安保人員騷動是一定的,作爲一個國王,既然他同意設立這些規矩,那自己遵守,還是做得到的。

“請問,去卡梅爾的空間門……哦,是你?”伊凡問題問到一半,那名工作人員就下意識的擡起頭,兩人都在這一瞬間,同時愣住了。

是夏婧,雖然她的臉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但伊凡記住一個人,從來不是靠容貌,甚至不靠行爲和身體,都是直接在靈魂上的觸碰。

記憶中那張原本標誌白淨的臉,因爲大面積燒傷的緣故,現在看起來就坑坑窪窪的山水畫,特別是脖子到左臉下巴那一塊,都是暗紅色的褶皺,看起來就像蠕動的毛毛蟲,雖然臉型還保持着以前的模樣,但是乍一看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怎麼?認不出我了?”夏婧苦澀的一笑。

她很早就知道伊凡統治卡梅爾的消息,但此時的她,實在已經無處可去,前兩天從新聞上得知鄭家完蛋的消息後,她還有想過回去,但這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在卡梅爾的生活,她同樣也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以前最大的資本已經不在擁有,現在回到國內,可能連掃廁所人家都怕影響市容,而在卡梅爾,因爲她曾經受到過的那次傷害,在工作中還能得到一些額外照顧,現在的她,已經洗脫了自己黑卡的身份,現在持有的是藍卡,起碼在生活上,基本可以做到衣食無憂。

“我聽說過那次爆炸案,但卻不知道受害者有你。”伊凡對夏婧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對他來說,夏婧只是千千萬萬犯錯者中,觸及到自己的一個,當然,她所犯下的錯誤,在伊凡看來也只是一個笑話。

“如果我記得沒錯,卡梅爾應該會負擔所有這次事故的手術費用,”伊凡說,“像你這種情況,爲什麼不去做一個整容手術?”

夏婧沒有回答,她只是擡起頭,以一個工作人員的態度問:“請問您需要諮詢什麼問題?”

她不想說,伊凡自然也不會多問:“去卡梅爾的空間門怎麼走。”

這時候,一直跟在伊凡後面的餘曉娟和杜偉也已經排到了窗口,伊凡聽見他們對着另一個工作人員問:“請問去卡梅爾要什麼條件?”

“憑卡梅爾的身份證就可以。”

“如果我們沒有呢?”事實上,這個問題在兩人剛來的時候,都已經問過了,他們辦的是遊客的臨時卡,僅限於在一些特定國家通行,一般是免籤國家,從目前來說,也就是從寧州到蒙戈,來看個熱鬧而已,之所以在現在提起來,只不過是因爲看伊凡在旁邊,看看有沒有其他希望罷了。

“如果有任何持藍色或者綠色身份證卡梅爾居民作擔保,並且經過移民部門批准,也可以在卡梅爾逗留三天到一週時間,”工作人員說着,同時指了指大廳牆上貼着的那些制度,“如果是紅色身份證,則可以無條件逗留一個月。”

“伊凡,”餘曉娟扭過頭,問伊凡說,“你能幫我們擔保嗎?我們只是想進卡梅爾參觀一下。”

伊凡扭過頭,看着大廳牆上的制度,迅速瀏覽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我似乎沒這個權限,這些制度上沒提到。”

“啊?”餘曉娟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凡,“不可能吧?你是卡梅爾的國王?沒紅卡?”

“也許是他們忘了,我也一直沒有了解。”伊凡說着,從兜裡掏出那張屬於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夏婧說,“還有,問一下,金色是什麼權限?可以擔保兩個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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