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跟着邪神鑑回到了原來地方,繼續開始了修行,寒來暑往,不知歲月,眨眼間,一個甲子就這麼過去了。
“什麼,都已經過了六十年了?”凌淵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不說一聲,至少提醒一聲也好啊。”
“告訴你幹什麼?反正出去的時候也就這麼點時間,不急了,你安安心心在這裡修行,多好,你看看,這六十年你做了什麼事情,這些事情你往常會去做嗎?”
“可能不會啊,”凌淵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閒着無聊外功內功融合了一下,然後在丹道上也做了幾個比較花時間的實驗,成果還不錯,在外面,恐怕我真的不會做。”
本來凌淵是在學習邪神鑑上面的功法的,但是學着學着實在是沒力氣了,想着半年時間還沒有到,所以就找了些事情來做做,沒想到,這麼一做就是六十年,這之間的差距,還是嚇了凌淵一大跳,就像井底的青蛙一樣,忽然看見了天空,心中那一種特別的震動。
“對吧,現在看你也呆不下去了,那就走了,”邪神鑑在空中飛舞兩下,一閃,就消失了。
“小子,走了,”兩儀鏡的聲音出現在凌淵的身後,“就拿你開開葷。”
“哎呦!”凌淵瞬間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進入了漫長的沉睡當中。
片刻後,凌淵感覺又有力量了,睜開了眼睛,視野所及就是在邪神宮中自己和博雲新明野的基地,新明野和博雲正各自面對着自己的一個角落,低頭沉思着什麼,凌淵努力回想了一下,記憶還是有些不清晰,看着新明野還有博雲如此“孱弱”的坐在角落裡面,頓時一種錯亂感縈繞在心頭,遲遲不能散去。
“這樣差不多可以了吧?”博雲晃了晃手裡的東西,有些高興地說,六十多年沒有見博雲了,凌淵剛聽見博雲的聲音竟然有些認不出來了,片刻之後,凌淵反應過來,才走了過去。
“這個甲冑有些問題啊,”凌淵皺皺眉頭,看向了博雲,在過去六十年時間裡面,他在煉器之道上面還是有了一些研究,而像填鴨一樣填到腦子裡面的海量功法,也讓凌淵產生了一種隱隱約約的直覺。
“哦?說說看,”博雲微笑着說,凌淵這個煉器的門外漢竟然也要提出一些意見,這麼稀有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
“這種蟲子的外殼上面有種奇特的紋路,是一種符印的一部分,要是把剩下的部分補全,再加以煉製,就真的可以做成一個全新的外骨骼,比你最近做的那個版本更加強大,更加輕便,可以貼身穿着,外面套上衣服,不容易讓外人看見。”
“真的?”博雲好像想起了什麼,“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了,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想到過這種方案,因爲材料有問題所以就沒有用,現在一時沒有想到,好了好了,給我半小時,我可以馬上做出來。”
“凌淵你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了,”新明野轉過頭來,看着凌淵,問道,“你這麼一躺,突然之間變強了好多。”
“我可是已經修行了整整六十年啊,”凌淵搖搖頭,長出一口氣,“邪神鑑帶我到了一個地方,讓我整整修行了六十年,我這纔回來的啊。”
“讓我想想,”新明野手扶着腦袋,輕輕說道,“你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修行了六十多年,然後又被放了出來,對嗎?”
“其實……”凌淵撓了撓腦袋,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說了,“邪神鑑,你能出來跟他們解釋一下嗎?”
“讓邪神引去吧,有什麼奇怪的言論告訴我,看我修理不死它,”邪神鑑懶洋洋的說道,“發出聲音很浪費靈氣的,這些靈氣你給啊?”
“靈氣結晶我有的是,你想要就說吧,”凌淵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小綠鼎,“絕對不缺。”
“誰稀罕,不過我還真的挺需要的,來幾顆吧,”邪神鑑獅子大開口,說道,“反正得到這種東西對你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在那個世界裡面煉器的時候消耗過度,小綠鼎休眠了,有一陣子不能用了,今後可是用一塊少一塊了,”凌淵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從空間靈器裡面堆得高高的靈氣結晶山頂上面抓了一小把,然後往邪神鑑表面一撒。
“哎呦,爽爽爽,真是透心涼啊,力氣都大了不少,好了好了,我親自來好了吧,”邪神鑑晃晃悠悠的漂浮起來,明顯是被刺激的有點過頭,一時沒有找到感覺。
“我帶凌淵去那裡修行是爲了讓他能夠快點成長,你們以後有可能就要靠他了,”邪神鑑嚴肅地說,“他修行出偏,陰差陽錯,到了這個地步,論運氣,他已經遠遠超過了你們,這麼一條廢柴能夠堅持到現在,你們也應該爲他感到欽佩了,這份心性,就是你們能夠在這邪神宮內生存下來的依靠。”
“以前他沒有力量的時候,他需要你們去幫助,去發展,但是你們的力量畢竟有限,在這邪神宮當中,你們一方勢力人員稀少的情況下,凌淵現在的實力成了取得勝利的重要一點,明白嗎?”
“凌淵天生異常,我們沒得比,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新明野笑笑,“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有治國之才的人多了去了,你見過幾個想做皇帝?”
“能這麼想自然不錯,”邪神鑑飄起來,非常得意洋洋地飄動兩下,落到了凌淵的懷裡,“對了,你們三個都低調點,不要太冒頭了,有事情讓那隻耗子去做,變成原型以後小,不容易被發現。”
“誰是耗子了,我好歹是靈獸之王啊,不是什麼耗子!”小白鼠終於跳了起來,剛纔他變回了原型窩在凌淵懷裡面睡覺,聽到耗子這個詞,立馬跳了起來,開始憤怒地對着邪神鑑手舞足蹈,“道歉,道歉,不然我們走着瞧!”
“耗子就是耗子,各自小,脾氣可不小,”邪神鑑明顯是想要耍耍小白鼠,用充滿戲謔的口吻說。
“你等着,”小白鼠變回原型,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再也沒有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