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淺甩了甩長刀,冷笑的看着地腸子肚子鋪撒一地,不敢相信自己這麼死的了run,歪着頭看着臉色驚變的陸霆驍,詭異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脣瓣,噬血而妖孽。
“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陸霆驍目光暗沉起伏的看着她,好半晌纔開口“你會說話?”
.......
夙淺邪魅的表情僵在了臉,額頭青筋跳了跳,她伸手捂住額頭,突然理解了什麼叫‘你把天給聊死了!’
這個時候,特麼的這貨竟然在關注她會不會說話?
腦子有坑啊槽!
陸霆驍看着夙淺那扭曲的臉,眉梢一挑“是你一直都會說話,還是最近纔會說話?”
“很重要?!”
夙淺咬牙,甩起刀朝他砍去。
“別用砍過別人的東西來碰我,噁心!”
陸霆驍一臉嫌棄,連忙跳開,卻還是十分鄭重的看着她“不重要,我想問問。”
......
夙淺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兒沒岔氣,偏偏系統還在她腦子裡哈哈大笑。
【該!活該,讓你老氣我,看看被氣到啞口無言是啥滋味兒了?】
夙淺深深的吸口氣,媽的,老子不跟你們玩兒了!
她轉身走,只是在走到那美人魚少年身邊時,腳步頓了下,歪着頭看着那死透了的少年,少年精緻的側臉埋在鮮血裡,那血有他自己的,還有別人的,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驚人的凌虐美感,瞬間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暴虐魔鬼。
她彎腰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水晶,把它塞到少年的手,嘴角半抿,眼神寧靜。
再見,我不需要你。
不知爲何會在意你;不知爲何你會在我心佔據不一樣的份量,甚至會疼,會難受,會悲傷;亦不知我的過去跟你有什麼關係,而你對於我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可是我知道,現在我的,不需要你。
記憶不健全的我,不需要一個可以牽制住我的存在;
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存在來干擾我;
至於恢復記憶後會如何,我一點兒都不關心。
我只看現在,只看眼前,不看未來。
所以,少年,再見。
她擡腳,堅定而有力的離開,好似是把過去給徹底的甩開,成一個全新的自己,成一個只屬於自己的自己,成一個只爲自己而活的自己。
系統有些訝異宿主突如其來的蛻變,好像哪裡不一樣了,可是它又說不出來。
看着這一切的始初心底驀的一沉。
這一步,走錯了嗎?
它不應該用那個少年來試探她,應該等她對那個少年更在乎一點兒的時候在試探她。
雖然它不知道那個少年對她到底意味着什麼,可是她對那個少年很明顯不一樣,它敏銳的感覺到她對那個叫段傾顏的少年,有種莫名的在乎,甚至維護。
可是,它太急切了,太急於把那個少年的靈魂提取出來,投放到這裡,讓她產生波動。
媽的!
真特麼難搞!
這個女人的心真特麼狠!
明明都有不一樣的感覺,能留存下那個少年給她的水晶,說明她的在乎!
可是結果她說弄死還是弄死了!
甚至還把之前產生不一樣的感覺給一併摘除了!
擦!
對自己都能狠成這樣,這還能怎麼整?
它原本想着給她找個弱點來牽制她,等她越加恢復強大的時候,讓這個弱點成爲能夠壓制住她的命脈,然後一點點的消除主人分身對她的關注,到時候一旦時機來臨,主人醒過來面臨的局面也不會那麼複雜了,甚至還能有一棋定輸贏的可能性!
可結果,它想的挺美好,也給主人的分身增添了些擾亂因素,讓他對她雖然有所關注,但是也沒了之前非她不可的地步,它想着這樣一點點的下去,主人的分身一定能夠消除她對他的影響,直到最後視她於無物,到時候也好下手。
可是偏偏這個死女人不按常理了牌,那麼讓那少年給死掉!
她若是想要救,那個少年根本死不了的,可是她偏偏那麼放任了他的死亡。
始初都快要抓狂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可是這個死女人太特麼不配合了!
到底要怎麼整啊!!!
殺又殺不死,幹又幹不掉,算計雖然是算計到了,可特麼算計了也沒用啊,她又不按套路走,算計了有個屁用!
好想死,它要冷靜冷靜。
必須冷靜,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全特麼完了!
始初在那裡抓耳撓腮的想辦法。
這邊的陸霆驍看着大步消失的夙淺,又低頭看了看不遠處死透了的美人魚少年,走前,彎腰想把夙淺塞給他的水晶球拿出來。
在他快要碰到水晶球的時候,那水晶球倏的一下消失了。
陸霆驍的手一頓,指尖碰了下那少年冰涼的身體,那冰涼的身體也不知因爲何種緣故,竟然開始直接潰爛,直至成爲一團爛肉,把那一片腐蝕成了一個大洞,那效果堪硫酸。
陸霆驍站起了身體,垂眸看着那個大洞,眉目暗沉。
“boss,全部控制住了。”
黑衣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衝着他彎腰。
“嗯,全部麻醉,封鎖,按他們之前的坐位把他們擺去,把這裡燒了,不留痕跡。”
陸霆驍擡眸,暗沉淡漠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的在那些,因run死開始紛紛逃走的客人身掃過,雙手插進口袋裡開始吩咐。
不下千人的會場,不下千位客人,時面不乏那些王室貴胄,甚至一些政務要員,可是陸霆驍說抓抓,說燒燒,情緒連點兒起伏變化都沒有,好似那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螻蟻。
那樣生殺予奪的果斷,當真讓人不寒而粟。
隱約的那瞬間,他與夙淺某個時候是相重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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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寂寥無風。
當江宸被人摁在煤礦低下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有點兒懵的,眯着眼看着那些突如其來的練家子們,直接把整個煤礦給控制住。
無數人被從煤礦里拉起來,塞進不同的車子裡,悄無聲息的拉走。
他眯着眼看着那些看起來十分凶神惡煞的男人們,看似雜亂無章的綁架,實則是十分有紀律的壓制。
一個隱約的念頭在腦海略過,這些人,是兵?
面動手了嗎?
不對,若是動手爲何他卻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