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爲他要死在這裡的時候——
吱呀一聲,廠房的大鐵門被人推開,一道黑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一點點的傳進小蘿蔔頭兒的耳朵裡,讓他迷迷濛濛的朝那人看去。
“嗚嗚——”
你是誰?
他那累似於小獸瀕臨死亡之時的嗚咽,讓那走到他身邊的人很有趣味的低笑了一聲。
當那低笑聲傳進小蘿蔔頭兒耳朵裡時,小蘿蔔兒頭的腦子裡炸響一道驚雷,他驀然的瞪大了眼,費力的盯着那人看。
“嗚嗚——”
齊長霖!!
你是齊長霖!!!
小蘿蔔頭兒那震驚又憤怒的表情,逗的那人又是一聲低笑。
“說實在的,你到是真聰明呢,只是可惜了,你爲什麼要跟我搶老師呢?明明是我先遇老師的,也是我先看老師的,你這個不知道打哪兒鑽出來的野種,竟然也敢讓她對你另眼相待?你憑什麼!憑什麼?!”
說着說着,齊長霖癲狂了起來,拿起鞭子,啪啪啪的抽在小蘿蔔頭兒的身。
片刻的功夫,小蘿蔔頭兒被抽的鮮血淋淋,且還奄奄一息。
“嘖~~真沒用啊!”
眼見着要把人給打死了,齊長霖很是嫌棄的收起手,捏起小蘿蔔頭兒的下巴,陰森森道:
“你說你老老實實的待在你那破孤兒院裡活着不好嗎?爲什麼要來這裡跟我搶老師呢?要不是因爲你,老師纔不會不理我呢,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你該死!真該死!”
他狠狠的掐着小蘿蔔頭兒的下巴,看着他那悽慘無的模樣,哼笑一聲。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般輕易死去的,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摧毀你,讓你後悔出現在這裡,後悔出現在老師面前!”
反手甩了一個耳朵過去,把快沒有意識的小蘿蔔頭兒給甩了嘴角出血,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望着小蘿蔔頭兒痛苦不已的神情,齊長霖快慰大笑。
“活該!野種!啊,對了,你想不想知道老師在哪兒呢?我可以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喲~”
“老師她呀,現在正在我的牀呢,到現在還沒醒呢,畢竟這幾天她過的挺累的——”
痛的全身都在抽搐的小蘿蔔頭兒迷迷糊糊的聽到這話,渙散黑透的的眼睛,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他怎麼敢!
怎麼敢!!
他要殺了這個混蛋,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
看着之前奄奄一息,但聽到這話突然爆發出濃烈殺意的小鬼頭,齊長霖咧着嘴,笑的扭曲而鬼畜。
“怎麼?想殺我?可你現在這樣子要怎麼殺我?你拿什麼跟我搶人?嗯?憑藉你現在這小身板?嗤——”
齊長霖滿是不屑與快意的嘲諷出聲。
“怕是隻能想想,完全動不了手吧?可我不一樣了,我現在可是一個正二八經的成年男人呢,不僅能動手,還想怎麼動手都成——”
“嗚嗚嗚——”
瘋狂掙扎的小蘿蔔頭兒,睜着大大的,黑漆漆的雙眼,死死的瞪着他,那眼眸裡流落着竟然的暗色,竟然一點兒都不屬於此時陷入瘋狂的齊長霖。
對小蘿蔔頭兒的那雙眼睛,齊長霖眉頭一蹙,有些怪而困惑的瞅着他,甚至還不自覺的伸手摸向了他的眼睛。
“你這雙眼睛……我好像認識一樣?”
這般說着想着,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眼睛,總覺得他的眼睛跟這小野種的眼睛有幾分類似,還有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與敵意。
想到這裡,齊長霖眯了眯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走到小鬼身邊,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眼與自己的眼都照進攝像頭裡。
於是,一大一小皆是一震。
一模一樣的眼型弧度,類似於桃花眼,但又桃花眼略顯狹長,帶了點兒丹鳳眸的眼角與眼尾,十分的好看與唯美,但是卻被裡面那陰沉而戾狠的神情給生生的破壞掉了它的美感,便的血腥而殘暴。
不僅如此,連眼白,與間那黑的沒有亮光的漆黑眼珠子都是一樣的,要說他們沒有關係,鬼都不信。
可是這張臉,除了這一雙眼睛有一模一樣的相似感外,餘下的全然沒有相同之處。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匯聚在了這雙眼裡一樣。
“你到底是誰?”
齊長霖暗下了神色,狐疑而凝滯的望着同樣有些震驚的小野種,心下有些發沉與發涼。
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些超出預料。
他抿了抿嘴,轉身離開這裡。
看來他還要讓人查查這小鬼的身份,看看是不是他爸媽一不小心流落在外頭的私生子!
不過,處是私生子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小鬼的,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是不能!
誰讓他敢窺視他的老師?!
落到這種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的!
而看着齊長霖離開的小蘿蔔頭兒,眼眸裡劃過一抹暗色,隱隱的覺得,他好像應該知道什麼,可是一時半會兒的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想不起來——
擰着眉頭,他費力的動着腦子,可是腦子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探尋不到,最終也因體力透支,外加傷勢過重而暈厥了過去。
而在暈厥過去的小蘿蔔頭兒,與離開這裡的齊長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廠房二樓的樓梯口處,正蹲着一個啃着果子,拿着手機拍攝的女人。
這女人不是齊長霖口的老師又是誰?
看了這麼一出虐打未成年小朋友好戲的夙老師,笑眯眯的把手的視頻編輯了一下,發給了警察叔叔。
嗯,她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五好五美的,柔弱可欺的美少女政治老師,所以像這樣打擊犯罪的正義之舉,交給警察叔叔來處理了!
她不要搶人家飯碗,奪人家工作了,對吧?
不過講真,眼下小廚子的狀況可不太妙啊,這麼弱小的廚子貌似完全乾不過那個喪心病狂的熊孩子啊——
嘛~
不過廚子應該沒那麼容易掛,再扔二天,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的發展,指不定能反敗爲勝呢?
相當冷血無情,沒心沒肺,投喂都投喂不熟的白眼狼夙老師,拍了拍爪子,從樓梯口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朝着她被‘囚禁’的樓走去。
好歹她現在也是一枚被綁票,被囚禁的美少女,這麼輕易的逃出來,怕是有點兒太打擊人了。
所以,咱們繼續戲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