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夙老師笑眯眯的瞅着一臉疑惑與好的小蘿蔔頭兒,眸內閃耀着詭的鬼畜光芒,惹的小蘿蔔頭兒本能的瑟縮了下,乖巧又無辜的眨眨。()
“那個……喝湯嗎?鮮骨湯——”
“嗤——”
某老師玩味的瞥他一眼,悠悠道:
“你也只有這點兒能讓老子看順眼了。”
說完後,大爺似的揚揚下巴。
“喝二大碗!”
看着跟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的沈輕,小蘿蔔頭兒眼眸彎彎,踏踏踏的跑出廚房,踩着小椅子把煮的香濃誘人的鮮骨湯給端出來,放到桌子,還十分有眼力勁兒的給她盛出一大碗推到她面前,這才乖巧的坐在對面吃飯。
他最近的廚藝是越來越熟練了,做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味道也越來越好,甚至還自我摸索出一些小零食的做法,把沈輕給伺候的相當滿意。
嗯,她一滿意,他開心~
不知道爲什麼,是開心~
抿着嘴,笑的眉眼彎彎的小蘿蔔頭兒,跟個抱着自己的尾巴傻樂的傻狍子似的,惹的對面啃肉的夙老師嘴角一抽,暗腹:
這回的廚子怕不是個傻的吧?
下午有堂政治課,吃美喝足的夙老師,慢吞吞的起身出門。
下了樓,朝着小區大門口晃悠的某老師,冷不丁的對了一雙陰鬱暗沉的雙眼,往日裡裝的乖巧靦腆,笑的羞澀與溫柔的齊長霖,最近這段時間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那天在謊言被拆穿後,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回家,他堵了某老師很多次,可不管哪一次都被某老師光明正大的無視,更甚有二次,她竟然還跟他動手了!
最主要的是,還特麼被揍的毫無還手之力!
哪怕最近這幾天,他誠心悔改,虛(厚)心(着)求(臉)教(皮)的去請教問題。
她也只是把答案指出來,讓他自己背,自己記,再也不給他講解那間的具體含意,前前後後碰壁了無數次,再加身男性的自尊心跟身手,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以及那個該死的小鬼頭,時不時的在某老師的朋友圈兒裡發一些他們二人吃飯啊,打遊戲啊,交頭接耳的一些‘親密’照片,終於把齊長霖心的那隻小怪獸給徹底的釋放出來了。
他再也無法忍受老師把目光停留在別人的身,哪怕是個孩子都不行!
所以——
他眼眸裡的血色一閃而過,伸手捏了捏口袋裡的東西,脣角一勾,笑的鬼畜又殘忍。
“老師——”
喲?
狗急跳牆了這是?
挺能忍的!
夙老師眨巴着眼睛,瞅着那身高她高一個頭兒,整個人微微前傾,像是把她給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的熊孩子,面無表情的火澆油。
“怎麼又是你?”
很是不耐煩的五個字,讓齊長霖那雙陰鬱暗沉的眼眸越加的黏稠黑暗。
他低笑一聲,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看來老師是真的很討厭我啊——”
“對。”
聽着女人那斬釘截鐵的回答,齊長霖心的那隻小怪獸,尖銳的四下暴跳,把他的心臟給衝擊的痛苦難當,讓他控制不住的臉色都有些扭曲。
“那可怎麼辦呀,我很喜歡老師呢——”
“我不喜歡你。”
又是五個字,可是這五個字,之前的‘怎麼又是你’的不耐煩,更加的冷酷無情。
這般的冷酷無情讓齊長霖扭曲的臉,沾染了癲狂。
“是嗎?那真的沒辦法了老師,這隻能怪你了,你要是乖一點,聽話一點,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他湊在夙老師的耳朵呢喃完這句話,轉個身走,身型伶仃,背影黑暗。
“唔——”
瞅着徹底黑化的熊孩子,夙老師摸了摸下巴。
他接下來準備幹些啥?
下藥?綁票?還是囚禁?
嘛,反正來來回回也那幾樣了,他要是能給點兒創新,指不定她還會另眼相看呢~
心大的夙老師聳聳肩,在小區的大門口那裡刷了輛共享單車,騎着單車去了學校。
教室裡,齊長霖竟然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聽她課,其間也沒擡頭瞅過她一眼,手的筆到是沒停下來過。
這麼反常的舉動,肯定在暗戳戳的憋着使壞呢~
一點兒都不怕他使壞,或者說盼着他使壞的夙老師,脣角微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下課後,齊長霖也沒去找她,甚至在回家的時候也不特意的等她,跟她同路走,變的一個人獨來獨往。
這種狀況持續了近一個多月,終是在某一天,他動手了。
那天像平常一樣,他學放學回家,只是在晚飯的時候,整個小區都停了電,電停了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來了電,齊長霖已經從屋子裡消失,同樣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某老師跟小蘿蔔頭兒。
三人前後樓,卻同樣消失的悄無聲息,沒有察覺到不同。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麪包車在從小區裡開出去,朝着未知的方向飛馳而去。
幾天後,在某郊區的廢墟廠房裡,小蘿蔔頭兒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有點兒迷茫,緊接着迅速的回神,朝四周看去,這一看臉色是一變!
因爲他並沒有在家,而是在一處破敗的廠房裡,且他整個人都被吊在半空,嘴巴也被堵,連呼救與說話都做不到!
小蘿蔔頭兒的眼眸裡出現了驚恐與慌亂。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他明明記得他之前在家做飯,然後等着沈輕回家吃飯的,可哪裡知道沈輕剛進家門,還沒來得急吃飯,停電了,再然後——
他的眼眸裡劃過遲疑的不解。
再然後他好像都不記得了,可是好怪怎麼會好端端的不記得了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爲什麼會被綁架?
沈輕呢?
沈輕在哪兒?
她有沒有事?
有沒有被綁架?
急的不行的小蘿蔔頭兒拼命的掙扎,可是綁住他雙手的鏈子緊緊的纏在他的小手,把他的小手給吊的生疼生疼的,卻怎麼都掙扎不開。
無盡的恐懼要把他淹沒,他怕到不行,可是卻沒有一點兒辦法。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他也不知道他被這樣吊了多久,只覺得難受的很,痛苦的很,且還又餓又渴,眼前發黑的都看不清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