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惡魔的音樂,是黑魔法快點記錄下來。”
伊隆從嗅出了可以打擊科爾賓的契機。
“2月23日,有異端在奧爾泰茲用黑魔法拉奏出盅惑人心的惡魔樂章,凡是聽到這樂曲的人都被矇蔽住了對主耶穌基督的心,他們不再是主所牧守的羔羊,恰時,聖徒伊隆,教廷多明我最高審判長依靠堅定的信念抵抗住了邪惡樂章的侵襲。”
伊隆耳邊只有樂曲的音響,沒有隨從拿筆書寫的響動,扭頭一看,他的四個隨從竟全部閉上眼睛在傾聽着樂曲。
“你們在幹什麼!快點把這異端的邪徑記錄下來!”
伊隆叱聲大吼。
“閉嘴!”
一聲帶着微薄怒意的呵斥令教廷的聖徒怒罵戈然而止。
這間距離別院的只有數牆之隔的小屋裡不僅只有來自教廷的伊隆一行,安茹公國的約蘭德夫人也在這裡。
“聖徒閣下,什麼東西在你眼裡都是異端,那我是不是也算一個?”
約蘭德不動聲色地一問令伊隆鬆掉緊繃的臉,消去臉上的怒意,他不是不懂欣賞這樂曲的美妙,但教皇之位更加重要,如果把約蘭德這美婦人一起審判掉,伊隆絕不會猶豫。
約蘭德託着腮邊坐在椅子上,伊隆的打斷並沒有中斷她對這支曲子的回味,耶便繼續從中間撿起一段,缺失了一部分,但還是那麼的悅耳。
街邊黑暗的盡頭,修女米內爾黛依立在一家小店邊,一股酸酸的嫉妒油然而生,如果她也有着高貴的身份,如果她是一位公主的話,她相信憑藉自己出色的容貌,自己也會擁有這樣一位在月光下替她拉奏樂章表達情感的王子。
可是她只是一個修女,一個連出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將來註定要依靠出賣肉體甚至靈魂才能得到衣食的卑賤女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曲子終於停下但在衆人的耳邊悠揚哀怨的音階依舊縈繞於耳邊,修女傷感地離開街巷。
她從教堂那裡聽聞了城堡的異變,這一個在他人中留下智謀百出印象的機會,修女不會放過。回到城堡想找科爾賓的商量對策的,聽說他來找伊莎貝拉,修女其實是可以在城堡溫暖的暖爐旁靜等科爾賓歸來的,不過要讓科爾賓感受她那份虛假的關心,出動出擊是必須的。
只是,她現在沒了那個弄虛作假的心情。
在這一夜,嫉妒羨慕伊莎貝拉的人不止修女一個。
“我還不知道他能拉奏這樣一首美妙的樂曲呢他經常拉給你聽嗎?”
夏洛萊伯爵夫人立於伊莎貝拉身後,望着窗臺下那個在夜晚裡頂着寒風,用琴聲傾述情懷的男孩,她胸口很難受,要這個女人是她就好了。
“這首曲子,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伊莎貝拉回過頭來的樣子令曼特農娜微微錯愕,女孩眼睛又開始紅了,水汪汪的,漂亮的碧綠眸子如同瑞士山脈旁的湖泊蒙上了一層晶瑩的雨點,紅潤潤的小嘴一撅一撅的。
嘴巴一扁曼特農娜眼前的人影一閃竟然竄到懷裡“哇”
沒有任何預兆的。
伊莎貝拉毫無少女矜持的嚎啕大號令夏洛萊伯爵夫人嚇了一跳,她只能尷尬地把胸懷借給年輕的少女。
等她哭累了,曼特農娜才把她扶上牀去,替那張梨huā帶雨的小臉拭去眼角邊的淚水,最後,她到窗臺邊關上了窗口。
清晨到來。
緋徊在閣樓下的科爾賓終於可以安心離去。
這一夜在夜風中,他想得很清楚,伊莎貝拉不是處女這事繼續在教會引導的審判裡遲早會被硬扣上去,阿維農翁教廷能用信仰來壓制他,那麼他就用世俗的權勢去反敗爲勝!
科爾賓邊走在漸漸出現人氣的街巷中邊完善着他的計劃…早晨的街面異常寒冷,積起的露水隨着科爾賓的邁動濺向四周。
至於那個審判長。
科爾賓嘴角的微笑非常冷。
“英雄啊我們的英雄,滿載盛譽到來”
“人們吶人們吶請駐足傾聽一個詩人的歌唱我們的英雄,已經來臨……”
“正義充滿他的胸膛力量灌注着他全身他的聲音因有着主的看顧而異常有力……”
街角,一個遊吟詩人彈奏着琴,隨着叮叮咚咚的琴聲。
“相信我……,請堅信……,英雄”
“我們的英雄大家的騎士終將來到”
“就在黑暗的邊緣閃爍他的光芒他在策馬疾馳”
“你們知道的我述說着一個〖真〗實的事實這天已經不遠了”
“當他終成騎豐那天……、。
“光輝揮灑之日就是名垂青史之時……”
奧爾泰茲因爲盛會的緣故,街道到處充斥着遊吟詩人,他們四處遊蕩散落每個角落彈奏出悠揚的琴聲,用滄桑的嗓音吸引着過往的路人。
這個遊吟詩人彈奏完前半部蓄勢的慢曲他張開乾澀的嘴脣,用長短不一的嘆音配合着魯貝貝琴引出後半段較爲激昂能激起人們精神的歌謠。
“天選者神眷者並不是一個人獨自前來”
“那些公爵那些伯爵那些領主那些持有熱誠之心的騎士尾隨他的步伐……”
“耶穌基督的榮光將隨他們的征程散播於整個世界”
“將有一天,聖地便會被聖槍所指……”
“他的天命至此一個,帶領我們重回聖地”
科爾賓返回城堡,一出城門,眼角瞥到了一個似曾相似的面龐,一個女人正在他的侍從胖子斯洛克在廚房別院那裡有說有笑。
科爾賓問道:“那個人是誰?”
衛兵見他臉色陰沉:“是安茹公爵夫人的侍女,她來這裡替公爵夫人取一些物品。他和斯洛克侍從在那聊了很久,聽上去他們似乎是戀人。
科爾賓冷笑一聲,取回東西是藉口,打聽情報纔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來得比他還快:“把祖克薩斯叫來。”
那個貴婦必須得警告警告了,誰纔是奧爾泰茲的主人。
科爾賓走進城堡的時候,一夜未睡的祖克薩斯紅着眼睛從後面追上科爾賓的步伐,科爾賓從城堡走廊窗口望了一眼下面,那個侍女正倚在斯洛克身上,胖子正露出銷魂以授的表情。
“隨便找個藉口殺了她,然後把屍體扔回安茹公爵夫人那裡。”
衛兵替科爾賓推開書房的房門,留下背後發冷的騎士在走廊上。
科爾賓在房間裡看到了修女,她最近感覺了科爾賓對她態度上疏遠,一心想把她弄出去,就都在奧爾泰茲教堂那裡,如今,一定是有什麼事纔過來。
“我知道了梅斯小姐的事情了。”
轉身的米內爾黛順手把拿出的書本放回到書架裡。
科爾賓坐回到重新安放好的桌案背後,他不想多提此事:“我自己會解決剩下的事情。”
米內爾黛走過去,按住桌邊:“你確定你那些幼稚的想法真的可以?要知道……”
米內爾黛用兩人只能聽到的聲音提起了科爾賓最最不想被別人提起的事:“梅斯小姐已經不是處女了,阿維農翁教廷的人毫無疑問會把她往死裡整。”
計爾賓臉頰抖了抖。
“這是寄給教廷的信,只要你肯付出一些代價,再拖住審判的召開,羅馬教廷會派出與阿維農翁教廷針鋒相對的審訊員。”
米內爾黛把一封信箋交給科爾賓桌前:“你若覺得可以。我這就耶刻命人以特殊渠道把信寄出去,不出7天就能抵達佛羅倫薩!”
“特殊渠道?”
科爾賓對修女所言的其他並不在意,唯獨對這詞特別敏感。
科爾賓拿起紙張,在修女訝然的注視中把紙撕成兩半,跌落在地上。
米內爾黛見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撕碎她的心意:“你幹什麼?發瘋了嗎?我這是好心幫你!”
科爾賓直視着修女:“你認爲你說的話可信?”
“你……,不可理啥!”
米內爾黛難得做一次不求回報的好事,居然落下如此下場收尾。
“你如今面對教會的刁難就有藉助教會的力量,沒有勢均力敵的羅馬教廷,你怎麼可能替梅斯小姐辯駁!”
“教會……又是教會!”
科爾賓的怒吼令米內爾黛嚇得閉上了嘴巴,她從沒見他這樣生氣過,他能容忍她的離棄,怎麼今天的脾氣爆發起來那麼莫名其妙?
就在她發怔之際,只見科爾賓探手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把她整個人提起,拖住桌案。
眼前一huā,米內爾黛嚇得大叫一聲:“你要幹什麼?”
潔白的修女袍從肩膀到袖口那裡一分爲二,修女光潔的玉臂頃刻間在寒冷的房內暴露出來。
等到米內爾黛胸口吃痛回過神來時,她發現她已經躺在了地上,科爾賓的手正按在她的乳峰上粗暴的揉搓着,修女雙眸目露驚恐之色,她感覺到了下半身的裙袍被撩了起來。
“不要……”
爲什麼不?
漢斯的背叛,伊隆的強詞奪理,約蘭德三番四次的阻撓,教廷想要強暴伊莎貝拉的陰謀,還有信任的伴友蠢鈍如豬,三言兩語就被一個1婊1子勾引。
彷彿世界已經把他孤立,四周圍繞他的不是兇狠的敵人,就是陰狠的陰謀家,科爾賓緊繃的那個弦在聽到修女說出的“特殊渠道”之後斷掉了,特別是這個女人知道伊莎貝拉不是處女之後。
憤怒告訴他,強暴這個女人,既然她視貞操爲交易的重要砝碼,那他就毀掉這個砝碼,這會令他獲得很大愉悅,就像他說出下令殺死那個勾引他同伴的安茹侍女時,他非常期待着欣賞約蘭德咬牙切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