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談與不談我想我兒子都回不到從前了……”王洛蘭在電話那頭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如果真的是我女兒有錯,就算我女兒付不起這個責任,還有我這個媽……”將愛玲顯然在這件事上呈弱勢,但在氣勢上絲毫沒有輸給王洛蘭。
“我家兒子就在省級醫院……”說完,王洛蘭先掛了電話,蔣愛玲那邊電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掛了電話,將愛玲和女兒打了一個車。
“到哪兒?”
“省級醫院!”
10分鐘後
“醫生,請問病人於海濱在哪裡?”
“在精神科,向前走,左拐,第6號病房。”
蔣愛玲和自己的女兒來到病房,看見於海濱一動不動的躺在病牀上,王洛蘭發現病房門被推開了,以爲是病房護士,一看是那兩個人,冷冷的說了一句:“來了!”
任長萍慢慢走到牀前,看着躺在牀上“半死”的於海濱,心裡說不清的難受,爲什麼?爲什麼,這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任長萍在心裡默默的吶喊。
“海濱,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任長萍走到於海濱的牀前,使勁的搖着於海濱,可是,於海濱卻依然的紋絲不動。
“他……這是怎麼了?“蔣愛玲問了一句。
“車禍,已經變成植物人了,醫生說如果這樣下去,他只有十年壽命……"王洛蘭說到這兒,又開始哭了起來,這幾天,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紅腫的眼睛已經深陷下去。
一旁的於建國從外面淋了湖水拎了一壺水走過來,看見病房裡多了兩個人,再看見自己妻子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
“我兒子現在都這樣了,請你們就不要再打擾他了,好嗎?”於建國的言外之意很清楚,將愛玲回頭對着自己的女兒說“女兒,你當着阿姨的面,把你們當天見面的事情的經過一字一句的說出來……”蔣愛玲自知理虧,但是它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是無辜的。不過,待任長萍說完之後,在座的人反而陷入了迷茫之中,而只有王洛蘭清楚,兒子爲什麼要這麼做。
待王洛蘭揭示了真相後,任長萍身體猛地一顫,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爲什麼……爲什麼啊??而在任長萍身旁的蔣愛玲隨手給了自己女兒一個巴掌,任長萍臉頓時紅了一大片,可是卻不疼,此刻她的心如刀割。
她重新走到於海濱身前,拉着他的手,道:“親愛的,好好睡吧,我會一直在這裡等着你回來,1年,10年,哪怕一輩子我也會等,我唱歌給你聽,直到你醒過來……”說完,整個病房都充滿了任長萍的歌聲。
等待你的回來,
我知道是我不懂愛;
期待你能明白,
沒有你一片空白;
等待你的答案,
不要說是上天安排;
期待給我的愛,
永遠都別在走開……
“張董,你找我?”
“嗯,請坐!”
於海濱雖然坐下了,但心裡還是犯嘀咕,不知道眼前的張立強今天找自己又爲何事,不一會兒張立強就說話了:“小於啊,你在這裡工作了多長時間了?”
於海濱那個囧啊,記得上次自己升職的時候張立強跟自己說的話就是這個,一句話可不可以不要問兩遍?於海濱在心中唸叨着。難不成這次又有什麼甜頭?於海濱如實的說了出來,當她說出來時才發現一轉眼,自己在這家公司幹了3個年頭了。
“小於啊,你的進步公司都看在眼裡,男人嘛,就得有進取心嘛!挺好。”於海濱聽了頭就大,他最怕和眼前的這位上司打交道,倒不是他有多嚴厲,而是官話,套話,場面話挺多,感覺又像是變相炫耀自己身邊的員工有多麼best一樣。
“張董,您過獎了,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學習,需要努力的。”與會說場面話的人打交道那就必須自己也跟着說場面話。
“小於,你有想過到外地嗎?”於海濱沒想到張立強接着自己的話後面又冒出這麼一句話。
難不成又要自己出差?肯定又是出差!自己可是剛回來呀!這個公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麻煩。於海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這個似乎也成了於海濱的思維定式。
“小於,害怕出差啦?不過這次不是,是去進修,這次去的名額很有限,我們公司只申請到一個,時間是5年,這個名額大家都在爭取,但公司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推薦你去。張立強說到這兒呡了一口茶道:”你想去嗎?”眼前的張立強似乎已經摸透了於海濱的心思,只是他不知道,他不是害怕出差,而是害怕那個,若是再讓自己碰到個像任長萍一樣的女孩,叫自己情何以堪?
“在本省嗎?”於海濱也知道這次進修的意義何在,如果幹得好,自己回來說不定又能升職,不過從自己來到這家公司以後還沒聽說過有什麼“進修”的說法,5年這個時間還是讓於海濱有些暈呼,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長時間的門。
“挺遠的,在遼寧,公司已經把機票定好了,你如果決定去的話,明天就可以出發,當然你也可以考慮不去。”
“遼寧?“於海濱這下心裡有些欣喜若狂了,遼寧不就是張萌住的地方嘛,這也太巧合了吧,於海濱使勁掐着大腿,疼痛依稀可在,看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前往遼寧的飛機將於10分鐘後起飛,請前往遼寧的旅客在2號登機口準備登機。”於海濱在候機室等了足足4個小時,,終於聽到了這個聲音。不過,於海濱不禁感嘆這個世界似乎有些太小,而變化似乎太大,他再也沒有想到他這次會獨身前往遼寧,而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在去遼寧之後居然又發生了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