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拜讀我的作品嗎?”林子宜並不回答我的問題,拿起那本筆記本展開。“我給你念念好了。”
有股想揮拳過去揍她的衝動,可是坐在沙發裡的我卻一動不動的,目光落在她擺在雙腿上的筆記本。
“這是一次頗費心思和時間的行動,我以爲萬無一失,能在夢裡將關小月和她腹中的胎兒一併消滅掉,可是,我低估了這女人的能力,之前被提醒她是龍族之後潛在力量了得,我卻不以爲然,對自己太自信了。這是個慘痛的教訓。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關小月和南風消失了,他們帶着一對剛出生的孩子躲進了那個異度空間中,聽說沒有邀請,任何人都進不去那裡,就算是天尊玉帝也沒有辦法。想想,南風擁用這樣的力量已經很可怕了,現又得了一對煞星,他若是想毀天滅地,再無人可阻。”
“一羣自以爲是的傢伙,南風根本不會做那種事情,你們不能因爲害怕他的強大就這般對付我們。你們不多事,世界不知有多太平。”這些傢伙眼瞎心瞎。
林子宜輕咂了一下嘴:“人家正在給你念書,這樣打斷真是太沒禮貌了。”
“……”她一付認真對侍的模樣,讓我竟有些無語了。
她翻了一頁,挑選某些片段繼續念:“幾次交道,關小月有些注意到我了,她看我的眼神不對,她看不到我跟蹤,看不到,哪怕只是隱約的感覺,不只是她,所有與她相識的人都一樣。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不能敗露。”
原來有人在看我的感覺是真的,這個女人一直在跟蹤我,我卻被設定爲看不到她。那麼,幾次巧遇也是她故意安排的了。就像昨晚在納蘭家前她那麼自然地駕車路過一樣,這些劇情都是她撰寫的。明明知道納蘭家已經沒有特別有價值的線索,我卻心有不甘地徘徊在外面。
“你在尋找對我下手的機會?!”我咬了咬牙。“昨晚你和我將受傷的狗……”
“哮天犬。”她笑笑,補充。
果然認識二郎神,連他的戰犬都可以輕易被她左右。
“在擡哮天犬上車後,你在我上車時很自然地扶了一下我的背後,在我的衣服上留下了墨點。”
林子宜微聳了一下肩:“其實關於你發現這個線索的事情,我可以抹掉的,畢竟又失敗了。”
“就算沒有這個墨點,你也是最大的嫌疑。你破綻太多,若不是你有意撰寫情節,我和南風早揪出你了。”說話的時候,我右手伸進了挎包裡。
“確實的,心累得很。不僅要處理自己露出來的破綻,還得應付幾隻在屋裡搜來搜去的鬼,雖然我看不到它們,但我能感覺得到。”林子宜厭倦地合上筆記本。“我不想玩這個遊戲了。”
“那我們就來點直接的,不過在之前我有件很不明白。你做的事情顯然是和二郎神站在同一站線的,爲什麼要對他出手?還是說,哮天犬說他被邪物附身生病只是你爲了情節需要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