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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倆的不圖回報,李達和林志軒感動流涕,千恩萬謝的。
下午一點,午餐結束,我倆和李達他們道別後,並肩朝相反的方向沿着馬路往前走。
“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懷了鬼胎之後。”走了一小段路,莊子皓首先開了口。
自己的寶寶直接被人稱之爲鬼胎,我聽得極不舒服。
但這似乎也是事實,大家都這麼叫這樣的寶寶的。
“除了被噩夢侵擾,沒不舒服的。”想到發生的事情,我冷淡地回道。
“你確定?”莊子皓又問。
“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我停下腳步,看前面走的大男孩。
莊子皓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來面對我。
顯然,我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寫在了臉上,他垂落在身側的兩隻手微攥,一時半會兒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昨夜是回寢宮睡的,那夢魘如影隨行,我們都納悶沒有邀請爲何怪物能進入寢宮。”
我儘可能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就像是在述說別人的事情一樣,但是,語氣並不代表我不氣憤,我眉頭緊鎖,盯視莊子皓的眼睛有火在燒。
“熾炎他們找出了原因。”
“……”我後面的那句話說莊子皓更緊的攥住雙拳。
“那顆妖龍的珠子是你給我的,說什麼以邪治邪?你確定是這樣的嗎?”我質問他。
“那個孩子不能留!”良久,莊子皓纔開口,這樣道。
“你早知道我懷了寶寶?!”莊子皓這是承認了嗎?我的心一陣刺痛。
“前幾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了。”莊子皓緊了緊牙關。“陰邪之物,一看就知。”
“什麼陰邪之物?那是我的孩子,我是人。”我反駁。
“你見過鬼能變成人的嗎?”莊子皓不客氣地反問我。
“……”
“只有人變鬼,沒鬼變人的。你和南風那惡鬼苟合,他仍至陰之靈,你懷的不是鬼胎難不成還是人類胎兒?”莊子皓說話的時候,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了鄙夷。
我莫名地感到羞恥,竟然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人懷鬼胎,以吸收母體的血液爲食,爲了補充營養,正常的食物完全滿足不了你,你會變得很嗜血兇殘。”
“什……什麼?”我錯愕。
“那孩子不能要,爲了你,也爲了天下蒼生,絕不能讓它繼續存在着。”莊子皓知道我聽懂了他的話,沒有再重複,目光落下,發狠地盯着我仍平平的小腹。
我不自覺地擡手護住肚子,瞪莊子皓:“不准你碰這孩子。還有,我不管什麼天下蒼生的狗P大道理,這孩子是我和南風的骨肉,誰打壞主意,就是和我們過不去。”
“別執迷不悟,這小鬼食着人血長大,必定比他的父親更加兇殘可怕,那得害死多少人。”
“南風沒你說的壞,相反的,他是好鬼。還有,這孩子食的是我的血,出生我必定改他向善……”
“別天真了!”莊子皓認定我已被南風迷了心竅,入了歧途,根本不給我辯護的機會。“天生就是邪惡之物,哪會向善,你再堅持下去,連你自己都會入了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