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人看到的跟大家不一樣,但是記住,如果因爲這張相片遇上什麼奇怪的現象,最好還是小心爲妙。’
這是最後的一個回覆。
這真的像是主辦活動的學生會成員說的,是惡作劇嗎?
爲什麼有人非得把這張相片放在大學聯誼會的貼子上?
凡事都有它的原因。
我合上筆記本,看和薇薇開心跳舞的陳小小,輕抿嘴脣。
原來問題不在我的身上,而是陳小小和隔壁的阿雅身上。
她們和我們大家看到的情況不同。
我開始爲兩個女同學擔心了。
上午兩節課後,是自習課。
因爲擔心陳小小和阿雅,我偷溜出了教室。
我繞過幽靜的小樹林,前往校醫處,打算向戴維校醫他們打聽一些相關的事情。
才進入校醫處的庭院,我就遇上了右手纏着繃帶吊在胸前的莊子皓,他左額頭縫針的傷口已脫了線,留着一道彎彎曲曲的粉色傷痕。
他身上的傷都是他找我腹中孩子麻煩而遭到的教訓,南風對他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在這裡遇上,我們都有些意外。
想着他窺視我的孩子,賊心不死,我就很緊張,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地繞過庭院的另一邊才往前走。
“怕他做什麼,還有我呢。”鬼噬現身,護在我的這一邊,冷眼盯視站在庭院中央看着我的莊子皓。
莊子皓目光跟隨着我,直到我超過他,走到校醫處的門邊,他也隨着轉身注視着我。
“小月-”眼看我就要走進校醫處,莊子皓開口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異常?”莊子皓問,幾分關心幾分憂慮。
“我很好,關於你說的那些不必擔心,我們這邊有解決的方法。”我淡漠地答。
莊子皓又打了一下我,良久才又道:“抱歉,嚇到你了,我只是出於好心!”
我想微笑迴應,說已經不介意他曾經的所作所爲了,可是我的面部表情僵硬,脣角根本勾不起來。
莊子皓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們一樣,對南風心存偏見,一味地想置於他死地,而對他的妻兒,也同樣的一視同仁。
我已經很難相信莊子皓的行爲是出於關心我的了。
若當我是朋友,好歹也顧及下我的感受,哪有下那個狠手的?
我看了他一眼,陽光下的莊子皓就算帶着傷也是那樣帥帥的,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和我所喜歡的那個莊子皓截然不同了。
因爲一些事情,我和這個男孩已經漸行漸遠,朝着相反的方向。
形同陌路興許還是好的,朋友演變成敵人才是令人心傷的。
對於他的道歉,我沒有任何迴應,回頭踏進了校醫處。
校醫戴維正在給一個感冒的男同學開藥,那男同學掛着鼻涕問戴維校醫處是不是像傳說的那樣,感冒治一年都治不好,反反覆覆,最後還是能順利大學畢業?
戴維半笑不笑的說,如果男同學不介意,可以試下他研發的新藥。
男同學呵呵,說還是開和外面一樣的感冒藥就好。
這鬼樓的恐怖事件已經終結,但傳說嘛肯定會一直流傳下去。
我找了個空椅子坐下來,和正忙兒的戴維微笑,當是打招呼,然後耐心地等他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