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哪?”商楚朝着旁邊車裡的南宮浩軒問道。
在離中南海處兩百米外的大路上。
此時已是深夜臨近十二點,二人開着跑車從中南海出來後在這裡很有默契一起停下。
坐在銀色敞蓬雷克薩斯上的商楚肩膀搭在車門上問南宮浩軒。
南宮浩軒的心中悶着一絲陰鬱。這也不奇怪,換做誰早上端正地坐了四個小時,中飯沒吃就和一批位高權重的爺爺寒暄等人一下午。等到晚上又是尖銳氣氛的爭論,而自己又插不上嘴,確實有些受不了。
陳止軒中午到北京,而商楚卻是得到中南海召回的意思後慢騰騰地十一點纔出現在中南海。
半個小時,整件事已經解決。這不奇怪,晚上圍坐在那個大廳裡的一羣人習慣就是這樣。
聰明人和常人不同,他們習慣於發揮他們潛在的能力,而且思維心態較理智,處事方式也比其他人多了幾種。所以,他們效率很快,通常把一個小時當成幾個小時甚至幾天來用。至於爭論,更是快,他們很少和你爭論主觀的東西。他們只需要知道你的所需,再給出條件,接着討價還價就成了。
那麼,一天把幾天的事做完了之後該幹什麼呢?他媽的,當然是拿着錢去奢侈幾天啊。不過大多數成功人士致力於繼續賺錢,繼續證明着自己的價值。賺賺賺地賺出無數怪病來。然後,巴噶一聲。
就掛了。
畢竟在身體這個方面來,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這個事實告訴我們,人還是不要發財的好!對對對,就是這樣!
南宮浩軒的一絲陰鬱來自於事態的發展。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止軒會在最後以狂妄蔑死的姿態爆發了,頂着掌控這個國度最高權利的一羣人爆發了。而後來便是陳老將南宮老人拉進了小房間裁決這件事。
南宮浩軒一言不發地從車門上跨了出去,站在了路燈下背對着坐在車上的商楚。
商楚無聲地笑了起來,推開車門走了過去。他走到南宮浩軒身後拍了拍南宮浩軒的肩膀。
南宮浩軒轉過頭來,臉上盡是疑問和責備。
這讓商楚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臉上的笑容越發地陽光。
俊逸的青年頗有味道地笑着,和他劍眉邊的些許英氣襯托地極爲完美。
嘴角邊的一絲不屈於強權的傲氣此時看起來也很舒服。
商楚的命運因爲他的身世被強行扭曲後,首先做的便是給他養父母報仇。那次超過三百人的屠殺後讓他的職務一生永遠停留在這個位置,但他根本沒有任何後悔之心。
也許這讓很多人認爲不值得,可以採取更穩妥且溫柔一些的方法。
僅僅是養和親一個字之別?不過這在很多人看來是狗屎般的邏輯。畢竟,評定親情靠的是日日夜夜得來的感情。
而不是什麼狗屁血緣。
可悲的是,商楚發現他大仇得報之後,絕大部分的陌生人竟然以一種畏懼的心態和自己接近。就是這一絲雜質,讓他本該在這個年齡擁有的純淨友誼有了瑕疵。而另外的那一小部分,卻是一種玩味的姿態帶着好奇心向他接近。
就是對這種探詢意味的反感,他煽飛了近十個遊手好閒的超級高幹女。之所以這樣,是因爲那個連月神都不敢探目的血夜之後他已經被冠上了血太子的稱號。
血是對他手段狠辣的稱讚,而太子,則是對他從天上掉下來身世的諷刺。
不過他覺得血太子這個稱號太過誇張,不符合他那個在酒吧做了半年服務員的身份。
直到他遇到了眼前的同齡青年。同樣和他高處不勝寒的青年。其實和這個級別的公子小姐做了朋友之後是很好相處的,畢竟他們比平常人更需要純真的友誼和愛情。他們需要感情來滋潤他們那顆高傲的心。
不過沒電視劇裡的那麼離譜。反正我是覺得沒那麼離譜。
當伸手採摘散發出冷豔光華的鬱金香時,就算本身的優秀讓你接近,也是無法採摘的。畢竟,人都是凡人,哪怕有着強者的心,也沒那種天生的優越心。除非有着一個美國律師拿着遠方親戚的遺產踏海過洋而來,否則在她結婚之前是怎麼也不可能有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能襯托她家世光環,和她同樣華麗。
當然,除了天上掉餡餅,商楚怎麼也不可能在南宮浩軒的一臉無奈面前,開心笑着。
而天上的冷月,也無法見證到這個時代強者中的友誼。
商楚掏出香菸遞給南宮浩軒,自己也點燃一根,極爲舒爽地吸上一口。
“你着得哪門子急?”商楚鄙視地看着南宮浩軒,嘴角翹了翹道:“我都沒着急呢。”
南宮浩軒點燃煙,隔着煙霧看了一眼右手夾着煙抓在路燈上,而腦袋向下看着地的商楚,南宮浩軒開口問道:“你怎麼和止軒幹上了?”
商楚心裡本來就有點火,一看到兄弟的責怪他更加不適,低吼道:“我他媽怎麼知道!”
南宮浩軒撇了撇嘴角沒說話。
“我操。”商楚想了想,覺得剛纔的髒話確實不好,稍微平靜了下道:“我真不知道。靠。”
南宮浩軒看着商楚的流氓樣搖搖頭道:“你這樣和他抗上,你要我和小婉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商楚猛吸一口煙,吐出一小口後吸了回來,又加上含在嘴裡的猛吐出去:“你們又不是蠢蛋,該怎麼做怎麼做。”
“再說了,今天看起來陳老和老爺子是偏護着陳止軒的。到時我順着臺階下了,他還得領我的情。你說是不?”商楚想了想說道。
“別他媽給我來但是,真他媽不像男人。操!”商楚將煙丟在腳下一腳踩滅,他擡起頭,煙霧從鼻孔和嘴脣邊鑽了出來,他給了南宮浩軒一個憤怒眼神:“少唧唧歪歪的!”
南宮浩軒自己也感覺沒意思,搖搖頭不說了。
商楚看了看天,發現夜並不是很深,決定還和南宮浩軒聊上幾句再去嫖高級娼。
“你覺得帝羽那小子會死得多慘?”商楚輕笑着問。
南宮浩軒頓時感到奇怪:“你什麼時候和他有仇了?弄這樣大有必要麼?”
“看他不爽。”商楚撇了撇嘴角。
“你反正是有病的人。”南宮浩軒忽然笑了起來,笑地有些奸詐:“不過我告訴你個怪事,小婉有一天和我說過,帝羽是陳老的幹孫子。”
“呃…”南宮浩軒想了想又說道:“陳老單方面承認的,你說奇怪不?你先頭不說我還沒想起,這樣看來陳止軒這樣做也在情理之中,沒準他們以前就認識了。”
“難怪…”商楚有些詫異地脫口而出:“難道帝羽是那個計劃的人?”
“那不會,那個計劃的人…”南宮浩軒有些忌諱地搖搖頭:“都是陳止軒那個年齡的。“
“那可想不通了。”商楚也跟着搖搖頭。
南宮浩軒也默契地揭過這個話題,他笑了笑道:“那看起來他不會死地很慘了。”
“嘿嘿。。”商楚奸笑。
“反正也是很慘。”商楚有些顛瘋地笑着:“兩百武警啊。。乖乖。。兩百。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