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除非你帶走的是我的屍體!”許微瀾威脅他,一樣不容妥協。
司明瀚沒有被嚇到,眨都不眨一下眉頭,語氣冷漠,“許微瀾,如果你敢死,我會讓‘許氏’陪葬,讓你的爸爸媽媽還有你哥哥一個個爲你受盡折磨!”
司明瀚說的出就做的到!沒有她的世界,他不知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所以他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
“畜生!”司宗旭的柺杖已經砸向冷血無情的他。
他的孫子怎麼會說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話,司宗旭好心寒。
面對柺杖,司明瀚依然眨都不眨一下眼。
許微瀾無力的癱了下來,許久,許久,她才從牙齒縫裡擠出那麼幾個字,“我、跟、你、走!”
許微瀾不得不妥協,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他抓住了她的軟肋,她不能再讓她的父母因爲她而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既然他要帶走心已死的她,那麼,她乾脆成全他,她會利用自己將他折磨至死。
“哥,姐。”她的目光索准許梓津跟陳允之,“爸爸跟媽媽交給你們了。”
如果要下地獄就讓他們兩個一起下吧,下了地獄他們才能給她的康康贖罪。
“瀾瀾,你不能這麼傻,媽媽不允許你犧牲自己。”蘇柔哽咽着阻止。
“媽,這是我跟他的事,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許微瀾假裝鎮定,撒謊的保證她會照顧好自己,只爲了讓母親安心。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親情更重要,她已失去康康,所以,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全世界最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因爲她而受傷。
許微瀾回頭望着另一個人,無比愧疚,“李律,忘了我吧,找一個適合的人。”
她嚴重對不起,辜負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始終是他,那個讓她心很疼,想好好愛的李律。
本來計劃好的人生,有他,但沒了康康,都變得毫無意義。
“瀾瀾,不要……”她這麼做等於羊入虎口。
眼下,李律有他的顧忌,不能跟司明瀚硬碰硬。
“我心意
已決,忘了我吧。”許微瀾對他微微一笑,極爲燦爛,當做告別。
“走吧。”許微瀾無力地叫着司明瀚,路是她選擇的,該怎麼走也由她決定。
司明瀚將她打橫抱起,她面如死灰。
未來,裝飾豪華到奢侈,金碧輝煌的司宅會像地獄一樣捆綁住她。
司明瀚把她放在他們曾經一室綺麗的牀上,躺上去的第一秒,許微瀾就從牀上逃下,靠在牀尾,把自己縮緊,這間房間,這張牀,都會讓她想到康康。
她的反抗落在司明瀚眼裡,“有什麼不滿意的?”他不悅地蹙眉。
許微瀾沒聽見一樣地往牀尾又縮了縮。
“一個人不敢睡?還是需要我摟着睡?”司明瀚大膽地揣摩着,雖然這種想法很不現實。
司明瀚走進,打算將她抱起重新放到牀上。
許微瀾往旁邊挪了挪,拒絕他的靠近。
司明瀚及時停住腳步,“好,我不過去了。”他舉手投降,這樣脆弱的許微瀾,他無比心疼。
聞言,許微瀾整個人都放輕鬆了。
之後,許微瀾才緩緩地開口,“我不想住這個房間。”
這是她唯一的要求,他的臥室讓她莫名的心慌。
“好。”司明瀚爽快的答應,他已不會再傷害她。
氣氛難得的緩和,司明瀚十分珍惜,他重新將她抱起,往隔壁的臥室走去,接下來,他會好好的疼她,好好的補償她,把她受過的傷,用愛好好癒合。
同樣,心無旁騖只想好好寵她、愛她的他,走進了她設的陷阱——同歸於盡。
可是,那一晚後,從頭至尾,許微瀾不曾開口跟他說過任何一句話。
許微瀾被困在司宅,司明瀚去‘瀚海’處理日常事務,一復一日。
某天,許微瀾躺在牀上視線空洞的可怕,沒有一絲焦距。
司明瀚握住她異常冰冷消瘦的手,在她牀邊凝視着她,久久不曾離去。
“微微,我們結婚吧。”司明瀚小心翼翼地問她。
許微瀾無動於衷。
而他,也不逼她
。
讓她成爲他的妻子,把她牢牢的綁在他的身邊,他想過,婚姻也許是最好的歸宿。
更何況,她懷過他的孩子,她也是他曾經認定的孩子他媽。
沒有什麼比這更好,接下來,他們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第四個孩子,是康康,涵涵,還會有其他名字的。
“微微,我們結婚後,再生一個康康,還有涵涵,好嗎?”司明瀚輕柔耐心地問她,輕撫上她日漸消瘦的臉龐,心又被揪的生疼。
而許微瀾依然把他當死人一樣對待,自顧自地躺在牀上對他不理不睬。
這樣的她就是無法讓他生氣,就算很生氣她對他的態度,司明瀚還是很認命的一忍再忍,一再遷就,沒有什麼能比失去她更來得致命。
失去孩子後,許微瀾活在這世上如行屍走肉,不哭不笑不吵不鬧。
爲了緩解氣氛,司宗旭搬回司宅主屋,以便更好看護視死如歸的微瀾,微瀾的一舉一動盡落在司宗旭眼裡,看的司宗旭更想把他的孫子打死,這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而司明瀚除了工作其他時間全陪在微瀾身邊,更應了那句老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司宗旭每天都在嘆息,直到某天從江宇斌的嘴裡聽到某些字眼,他利用自己的威嚴對宇斌刨根問底。
聽完後,司宗旭整個人都在大大震驚了,從牙齒縫裡扯出那麼幾字,“文澤,慧嫺,你們這是造的什麼孽?!”
司宗旭痛心疾首!二話不說地讓人開車去‘瀚海’,到‘瀚海’後,還特意叮囑江宇斌,不準任何人靠近,才一字一句的對司明瀚說,“孩子,你錯的實在是夠離譜!”
司宗旭同樣身心疲憊,他未出世的曾孫被他的親生孫子害死,又把讓人心疼的微瀾捆綁在司宅,這讓他這個老頭在許家人面前都擡不起頭。
“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司明瀚困惑,不明白爺爺此言何意?
如果說是因爲康康,他錯的是很離譜,可是,他受到了報應,如今的微瀾,是超易碎的瓷娃娃,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