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奇葩?”慕楠風忍着笑,一本正經地問。
葉良辰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對,就是她!”
“呵,看出來了,確實是個奇葩。”慕楠風輕笑,對於雲芷這個人,好像真不能用以貌取人來形容她。
小丫頭除了個子小一點,脾氣和本事倒是一點也不小,真不知道葉良辰哪根經搭錯了,居然招惹上了她。
“哥,你媳婦爲什麼是小女生的師姐?”葉良辰跟慕楠風兄弟倆並排坐在一起,小聲地嘀咕着。
慕楠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問去。”話說跟杜西舟相處久了,連自己都學睚眥必報了。
葉良辰冷着臉瞪了他一眼,就差沒有把“過分”倆字寫在臉上了。
“我覺得你這人挺沒意思的。”葉良辰吐槽。要是平時,他斷然是不敢這樣的,可是今天是杜西舟的慶功聚會,慕楠風再不爽,都得考慮考慮東道主的感受。
再說了,自己不是還拿捏着他的把柄嗎?
怕啥?!
“是嗎?我看剛纔你跟我老婆聊得挺有意思的。”雖然葉良辰是是自己的弟弟,但是這並不能否定他是個男人這樣的事實。
葉良辰內心一怔,自己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慕楠風當成了假想敵。
真是伸冤都找不到上訴的地兒!
“不然你跟我說說我老婆剛纔說了些什麼,我也把你想知道的答案告訴你。”慕楠風見葉良辰半天不說話,開始有點後悔自己不該在葉良辰面前玩這麼高深的套路。
“稀罕!我自己問去。”介於今晚這場子是杜西舟罩的,葉良辰有點飄了。
不過這次,他識趣的沒有問杜西舟,而是屁顛屁顛地朝着雲芷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女生。”葉良辰居高臨下地喊了一聲,帶着他獨有的陽光溫潤的笑意。
雲芷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吃着面前的果盤。
誰小女生?你纔是小女生,你全家都是小女生!
“我警告你,離我遠點。”雲芷見葉良辰準備坐下來,黑着一張臉威脅對方。
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那乖巧的模樣,甜糯的聲音,根本就嚇唬不了任何人。
“行,我坐這邊總可以吧?”葉良辰厚着臉皮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無可否認,小女生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他要是不問清楚,今晚一定會睡不着覺的。
雲芷沒有回答,不悅地情緒透過眼神直接彰顯在了臉上。
這人就是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神煩!
“我叫葉良辰,是一名花藝師,你呢?”剛纔杜西舟太忙忘了介紹他們認識了,不過沒關係,這正好可以作爲一個拉近彼此關係的機會。
“花藝師?”雲芷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番,有大男人幹這個的?
娘們兒嘰嘰的。
“是的,你呢,你是哪個學校的?”葉良辰想着就這樣的長相,肯定是在讀的大學生。
雲芷越發討厭地剜了他一眼,雖然自己長得不高,但是也不至於被人這樣諷刺吧?
“你信不信我跳起來能給你膝蓋打禿嚕皮?”
腿長了不起啊?
葉良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拉了一波仇恨,一頭霧水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雲芷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要不是杜西舟搞個什麼慶功會讓她過來,她纔不會碰上這種人給自己添堵,不過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雲芷倒是來了興致想要跟他好好介紹一下自己。
“我呢,不是什麼學生,就是一個玩命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種,你懂嗎?”
“呵呵,你真會開玩笑。”葉良辰臉上劃過一絲的不自然,果然,這是一個虎妞,法制社會,還能大張旗鼓的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情緒去面對她。
如果她真的這樣危險,那麼杜西舟作爲她的師姐,豈不是更危險了?
“你是我嫂子的師妹?”葉良辰明知故問,有那麼一刻,他多希望自己聽到否定的答案。
我哥到底娶了哥什麼樣的老婆,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
“雲芷,快過來!”杜西舟在不遠處喊了一聲。
剛纔不經意的一瞥,她就發現雲芷的氣場不對勁,偏偏葉良辰還不知死活的往邊上湊,頭疼!
“哥 ,你見過小女生用刀嗎?”葉良辰沒有得到答案,失望地挪回了慕楠風的身邊,他相信以慕楠風的智商,不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慕楠風側目睇了他兩眼,“沒有,上次她給我治腦子的時候沒有用刀。”
“什麼?你腦子怎麼了?”葉良辰突然提高了音量,緊張地問道,要知道,這可是他大姨用命換來的寶貝,要是有點什麼閃失,自己怎麼跟她交代。
“小事,就不小心磕了一下。”慕楠風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了。
“哦,這樣啊。”葉良辰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原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是這個意思。”
“你倆聊什麼了?”杜西舟忙着招呼其他人,沒時間搭理他,慕楠風只能無聊的關心起別人的八卦了。
“沒什麼。”葉良辰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心裡盪漾起層層漣漪。
“哥你知道嗎,她的眼睛裡有星星?”他望向雲芷的方向,腦袋裡的話就像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不受控制的蹦了出來。
慕楠風神色複雜的盯了他幾眼,最後淡定地說:“是你的眼睛裡有星星吧?”
他怎麼能不明白葉良辰的心思呢?從一回來就心神不寧的,這下子總算是找到原因了。
被一眼洞察出自己的心思,葉良辰的動作驀地停下,本就溫潤柔和的五官,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瀲灩。
“好吧,我承認,我好像戀愛了。”
心跳是不會說謊的,從初見的心悸,到現在的怦然心動,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以至於他還來不及認真的審視自己的情感,直到慕楠風一語道破,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
“你爸是不會同意一個醫生當葉家兒媳婦的。”慕楠風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把葉良辰從無盡的遐想之中打回了現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跟葉良辰都是同樣的人,同樣的身不由己,同樣的不能只爲自己而活。
不過他敢於衝破禁錮,而葉良辰······
算了,他不該拿葉良辰和自己來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