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看着這個老頭子,嘴巴里面已經喊不出來了,但是嘴型大概還是有的,一句罵人的話,這個老頭子放下去的手又揚了起來。杜飛那軟軟的拳頭緩緩的遞到了這個老頭子的衣服上面,甚至都沒有透過衣服碰到這個老頭子的身體。
在碰到了之後,杜飛一臉笑意的到了下去,鼓足身上最後的力量大聲的說道:“我認輸!”
杜飛自己覺得很大聲的在喊,但是這個大聲在被人的耳朵裡面聽起來就很小聲了。原本下面還嘰嘰喳喳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都聽到了杜飛那小聲的我認輸三個字。不知道爲什麼雨鳳看着這樣的的杜飛特別的想哭。
柳生大郎也心裡也是一沉,這個年輕人,有趣了啊。
杜飛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身上的疼痛有點多,已經感覺不到到底是哪個地方要疼一點,哪個地方比較輕鬆了。
呼吸的節奏根本就把控不了,整個身體都彷彿快不是自己的了。
雨鳳臉上帶着淚水朝着杜飛衝了過去,小心的查看這杜飛的傷勢,杜飛看到雨鳳來了,強行擠出了一臉的笑意,可是因爲腫得有點厲害,這麼一笑,肌肉一動,疼得杜飛齜牙咧嘴的樣子,雨鳳看了之後更加的心疼。
“家主,我們就先走了,回去治療一下我大哥,他的傷好像有點重。”
王騰飛站了出來,朝着柳生大郎恭敬的說道,柳生大郎站了起來,沒有回答王騰飛的話,自顧自的朝着杜飛走了過去。
所有人的心臟都加快跳動了起來。柳生二郎和吉澤平布兩個是最清楚柳生大郎這個人的,可是這個時候都莫不清楚柳生大郎到底要幹什麼。
吉澤平布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聲音有點大。可是現在誰都不會去注意吉澤平布這個不雅的動作,。全部都看着柳生大郎的一舉一動起來。
柳生大郎站起來之後徑直朝着杜飛躺着的地方走了過去。高離正在把杜飛給抱起來,高離的動作非常的輕柔,看着杜飛那已經快認不出人樣的臉,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何苦呢?”
柳生大郎走到了杜飛的面前,高離知道這個人不會對杜飛如何,也就沒有防備。杜飛咬着牙,喘着粗氣說道:“總得碰一下,不碰。我怕我睡不着!”
柳生大郎搖了搖頭說道:“過剛易折,過剛易折。你自己多注意一點,我那裡有藥,你要是不嫌棄,可以住這裡治療好了再走。不過都隨你。”
杜飛看了一眼高離,已經說不出話來。高離一口標準的島國話說道:“他想要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了。藥他會帶走,只是住的話暫時不住這裡。過剛易折,他記住了,只是有些東西是本性,想改有點難。”
有高離代替杜飛說話,柳生大郎也不介意,點了點頭,揹着手就走了,往他的房間走了過去。李世石和柳生次郎跟在柳生大郎的背後。
柳生大郎走了之後,杜飛也再撐不下去,直接就暈倒了。暈倒之後,杜飛掏了一粒藥丸丟在自己的嘴巴里面。
雨鳳哭得稀里嘩啦的,看着杜飛這個樣子,雨鳳的心就像碎了一般。高離也不會哄人,只會抱着杜飛然後時不時朝着雨鳳說一句:“別哭!”
任性的雨鳳哪裡是高離可以哄好的,高離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雨鳳哭得更是厲害。上車之後高離在後面照顧杜飛,王騰飛特地跑來開車。吉澤野沒有跟來,她的父親有話要給吉澤野說。
“這個瘋子,早點兒認輸不就好了嗎?柳生大郎心裡不爽,想要杜飛低頭認輸,這個傢伙就是不認輸。要是再揍幾下,還不得給揍死了?真他孃的瘋,媽的,肉不是自己的?不疼啊?這個瘋子,有毛病吧?受虐狂。”
王騰飛一臉不爽的說着,說着說着聲音就變小了許多。
的確,和王騰飛說的一樣,杜飛是爲了讓柳生大郎心裡覺得舒服暢快才這麼主動的上去捱揍的。其實杜飛只要挨幾下,差不多認個輸就行了,柳生大郎也過的去,杜飛也只是受一點兒輕傷,可是現在搞得杜飛成了這個樣子。
車子上面從王騰飛罵了那幾句之後就沒有人說話了,高離一直都沒有說話,默默的運着自己的內力護着杜飛,保護杜飛不受二次傷害。
給袁曉打了一個電話,到袁曉找到的地方開了過去。袁曉守在門口,雙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等待着杜飛他們幾個回來,袁曉有點憂傷,怎麼還不回來啊。都等了這麼久了。
接到了電話之後,袁曉更是激動,就一直在門口渡步,走過來走過去,生怕杜飛他們就找不到這裡了。這裡雖然有點偏僻,但是想要找還是找得到的。
終於,一輛車子停在了袁曉的面前,王騰飛從車子上面跳留下來。袁曉望了又望,沒有看到杜飛坐在車子裡面啊。一般杜飛都是副駕駛的位置,今天怎麼坐的是雨鳳。,開車的一般都是高離,高離怎麼坐到了後面去。
直到高離小心的把杜飛給抱下車之後袁曉才直到爲什麼會這樣,因爲杜飛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高離抱着杜飛就往屋子裡面走,袁曉在前面帶路,趕緊把杜飛安頓去睡着,這一身的傷,根本就受不了什麼大的動盪。
一路上袁曉都黑着臉,憤怒已經不用言語來訴說了,袁曉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這麼憤怒。
把杜飛安頓好了之後,袁曉看着王騰飛說道:“誰?誰把大哥打成這個樣子的?你們幾個爲什麼不幫忙,你們幾個都好好的,爲什麼就只有大哥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你們不敢動手,我敢,告訴我,是誰,我就算拼死也要讓他給我同歸於盡。”
袁曉眼睛裡面已經充滿了血絲,杜飛這個樣子是在是太慘了。臉上腫得不行,根本看不清楚原來俊朗的外表。身上還多地方都還有着血跡,而且這些血跡都還不是一點點。
頭髮也是結成了一束,就像是因爲什麼而結成這樣的一般。
沒有人回答袁曉的話,雨鳳看着杜飛的樣子,心裡難受極了,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話。身上一股濃郁的巫力開始展現了出來,雨鳳就要動手了。
“別,他只是皮外傷,看起來嚴重,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高離趕緊拉着雨鳳的手,想要讓雨鳳停下來,雨鳳看着杜飛的樣子,有點不相信的看着高離。高離也不會勸人,只能重複一遍剛纔的話。
袁曉看了一眼雨鳳的樣子,然後再看了一下杜飛躺在牀上那慘烈的臉和身體,轉身朝着他選好的房間走了過去。
進去之後,袁曉拿着一把木劍就衝了出來,看着王騰飛說道:“帶我去,是誰對大哥動的手,你們不敢幫,我敢。今天就算我死,我也要死在救大哥的路上。”
袁曉手中的木劍就是杜飛給袁曉做出來的,袁曉這個時候把這把木劍拿在手裡,心中更加的氣憤。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去了能有什麼作用?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着,等着杜飛醒過來再說。別莽撞。”
王騰飛看了袁曉一眼,不屑的說道。
“我纔不是三腳貓的功夫,李孤前輩教過我劍招和劍勢,我的戰鬥力不弱,只是這次真的欺人太甚了,大哥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你自己看看。你看得過去嗎你?”
袁曉拿着木劍指着牀上的杜飛說道,袁曉那不大的臉已經通紅,憤怒遮蓋住了袁曉全身上下所有的氣機。
“想要出去,先過我這一關,杜飛還沒死呢,你就着急着去送死了,杜飛醒過來看着你死了,是不是要去給你報仇,然後死在給你報仇的路上,這樣你才甘心啊?”
王騰飛手中夏刃一亮,看着袁曉說道,袁曉一個失神,手中的木劍都已經有一點拿捏不穩,無可奈何的看着王騰飛說道:“那,那就這麼算了嗎?你自己看看大哥的樣子,我不甘心,對了,我去測算一下,到底是誰。”
袁曉氣得不行,自己的本行本事都忘記了,這個時候纔想起來他可以自己測算一下。然而剛剛拿到銅錢和龜殼的袁曉就想起來一件事情,杜飛曾經交代過的事情。
杜飛給袁曉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要測算他,杜飛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和薛傾城都不能測算,以往沒有覺醒的薛傾城或許可以,但是現在覺醒之後的薛傾城,就算是袁天罡的後人也是不能測算的。
雨鳳身上的巫力更加的濃郁,因爲有着高離的壓制,所以雨鳳巫力天然的反擊力量就變得更加的強悍。一時間,這間屋子裡面開始亂了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爲杜飛昏迷,沒有人組織這羣人。
在華夏的《西遊記》裡面,只要唐僧出事兒了,剩下的三兄弟就不能齊心,那都是因爲沒有一個能夠鎮壓所有人的領導,杜飛現在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