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入羊羣一般。但是這一次,卻是羣猛虎入了羊羣。羊羣之中有那麼一兩隻比較兇猛的羊,還在掙扎。
李鍾也脫穎而出。和一名十九組的新兵一起,戰鬥到了這裡。對着金雲最小的一個弟弟就發出了攻擊。二打一,李鐘的實力已經很強勁了,和他一起的那個新兵也差不多。雖然金雲的弟弟處於下風,但是卻還不至於殞命。
金雲偏過腦袋,躲過瞄準腦袋的一槍。拔出所屬他的長劍,衝了出去,壯烈極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成爲他的後背,現在的金雲,最好的結果就是戰死。金雲也是這麼想的,戰死好了,想那麼多作甚。
胖子吳三兒看着一個白鬍子的老人,獰笑一下,留下殘影,出現在白鬍子老人的身前。虎抓掏心,兇猛凌厲,一改吳胖子平時的敦厚穩重。出手就是殺人的招。
“小輩,休得猖狂。”
這個白鬍子是金家的一名老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宣佈辭世,這一次又活了過來,而且戰鬥力還很強橫。三名十九組的高級成員死在了他的劍下。
“我猖狂你老母,你們金家的人,全部都該死,就不該活着。”
胖子吳三兒也是一肚子的火。想到自己的大哥進了古戰場,而且還是夜晚進的古戰場,吳胖子的火就越大。然後想到小如,殺人的心就停不下來。這一切,都是金家造成的。一路上,吳胖子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手,遇上金家的人,全部都是一擊斃命,一點都沒有猶豫還是怎麼的。
另一邊,另一名金家的老祖宗被一名身材纖細的男子纏住,這名男子出手沒有煙火氣息,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平淡柔軟,柔順如水。讓人有一種到了江南水鄉的感覺。但是,金家老祖宗卻有點吃力。
這平淡的招式下面,威力巨大,後面的一棵樹,被這名纖細男子殃及到時,樹幹直接從中斷開,斷口平整光滑,隱隱還有點水漬。
“你是謝千水?”
金家的這名老祖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就是你的謝老祖,草泥馬的,敢來我們十九組,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纖細男子長得也有點像女子,只是出口就是標準的交流方式,讓人有點莫不清楚。金家老祖的額頭一陣的黑線,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套套近乎,留一命什麼的。看樣子,只有拼死一戰了。
謝千水剛到不久。直接就開始找了過來。和吳三兒差不多,得知鍾遠山已經進了古戰場的消息,整個人都暴怒了起來。
而金家,卻還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十九組的成員這麼狂暴,特別是那幾個高級組長,都像是不要命一樣。他們一直都錯誤的估計了十九組的實力,或者是金家過分的高估了自己家族的實力。
“老匹夫,別說你之前幫我過謝家,就算你現在幫過我謝家,老子今天一樣要弄死你,都敢來攻打十九組了,你還想活下去。你這個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早點兒死了的好,浪費空氣。”
謝千水看着對方傷痕累累的金家老祖宗,憤怒的說道。對面的金家老祖宗居然敢說在多年前幫過謝家的事兒。
只是金家老祖宗不知道,謝千水就是當年謝家的一個棄兒。被鍾遠山撿到,收養了起來。所以,就算現在幫過謝家,也不管他謝千水的事情了。
最少幹掉對手的是胖子吳三兒,他的臉上多了兩個劍痕,一個很淺,一個略深。原本可以慢慢磨死對手的。只是胖子吳三兒不願意,他的功法就是慢慢磨的。但是他這一次,怒火攻心,才管不了那麼多,直接雷霆手段,幹掉了金家的白鬍子老祖宗。
“謝千水,你快點兒。還要去找大哥。”
胖子吳三兒不耐煩起來。說話的聲音有點難聽,但是聲音卻不影響什麼。謝千水沒有說什麼,看着金家的最後一名老祖宗,殘忍的笑了一下。
“不折磨你了。”
謝千水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金家的老祖宗轉身就開始逃跑。金雲看到自己家的老祖宗在逃跑,苦澀,無奈,百味陳雜。
沒有成功,死在了逃跑的路上,頭顱被謝千水割了下來,掉在地上,卻沒有鮮血噴涌出來,頭顱的斷口處,有一層薄薄的水霧把鮮血壓制在了身體裡面。
“還有一個。”
吳三兒纔不管那麼多呢。看着最後一個金雲,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
“停手,這個留下。我要審問一下。”
彭軍及時出現,救了金雲一命。原本想好要拿劍自刎的金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屈辱的跪了下去,求生的慾望,把原本想好的一切壯烈,衝得七零八落。
吳胖子想要說點什麼,沒有說出口,謝千水拉了一把吳胖子,兩個人消失在最前線,目標古戰場。
金家,在這個夜晚,徹底覆滅。外界金家所有的家產,家業,名分,一個夜晚,就被政府清理得乾乾淨淨。
媒體只知道,金家犯了大事,但是卻有很多人都消失了。金家的這一切,全部充公。金這個姓,在華國,再也不是大家族。金家的直系成員,死死傷傷,七零八落,已經差不多都完蛋了。現在家主還在十九組的基地關押着。
十九組基地裡面,那名煮飯大爺,哼完最後一句小曲,笑眯眯的走了回去。進門之後想起自己的藤椅沒有搬進來,看了看天,還是邁步出去搬椅子。
那名身穿華服的老人。卻已經不在住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古戰場旁邊,只是沒有進去,也沒有打擾在古戰場外面守着的謝千水喝吳三兒兩人。
月黑風高殺人夜。這個夜,十九組基地外面的泥土,被鮮血清洗了一遍。金家的這個動作,也讓華國的高層發現,有些家族,是時候清洗一下了。不能任由發展。這種威脅到國家的存在,本就不該這麼存在着。
而在古戰場裡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古戰場白天時,所有的戰魂就會大戰一場,全部戰死,重演當年激烈的戰鬥。在入夜之前,最後一名戰魂也會戰死。
再一次戰死的戰魂,在夜晚到來的時候,就會變成怨靈。這種怨靈,不是一般的怨靈可以比擬的。杜飛只發現了古戰場的特殊,卻沒有發現,這裡的陣法,不僅僅是聚集精魄那麼簡單,也不是拘禁這些戰魂而已。
這裡的陣法。是陰陽一體的。白天的時候就是陽陣,這裡的戰魂剛陽無比,只會戰鬥,重複曾經戰死之時的戰鬥,而到了夜晚,這裡的戰魂就會被陰陣強行轉化爲怨靈。這個陣法,簡直可怕啊。
鍾遠山在進來的一瞬間,就開啓自己苦練多年的護體金剛劍。這把劍,陽剛無比,一般的怨靈見了都要退避三舍,但是這裡的怨靈,卻只是遠遠的觀望,沒有靠近罷了。
杜飛在夜晚到來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這裡的陣法,不是他可以解除的,至少不是現在修爲的他可以解除的。就算他恢復了和之前玄慈大戰的巔峰,但是想要破陣而出,難度也很大。
那些精魄,在怨靈出現的一瞬間,全部都到了怨靈的體內,如此陰陽交替,這些精魄才比一般的精魄強大很多。
“我知道了。這裡的精魄,有人拿來模仿天地靈力,用此修煉。這裡方法就是一個聚靈陣,只是這陣法,有點太過歹毒了。這裡的戰魂,一刻都不得安寧。不過,這裡戰魂的魂體好像也因爲精魄和陣法的原因,越來越強了。”
杜飛在入夜之後,不斷的在這裡面躲藏着,只是百鬼夜行,而且這些鬼,很強大。
“難道,這個人想好了,等這些戰魂強大到一定的程度,自己破陣而出?不不不,不可能,這些戰魂只記得生前的事情,死後成爲戰魂的事情一點兒都記不得,不可能啊。”
杜飛不斷的印證自己的想法。卻不知道,他的體內已經漸漸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變化,關係到他是否能夠恢復在仙界的修爲。
這裡的怨靈,在緩緩的轉醒之後,開始暴躁不安,原本和杜飛相安無事,後來終於開始發難。對着杜飛就開懟。杜飛開始的時候還避讓着。只是後面發現,這裡遍地都是怨靈,想躲都躲不了。
“媽的,來吧。有本事幹死我!乾死了我,我,媽的,不行,你們怎麼能幹死我呢?我可還要去找我的小師妹,我還要回仙界報仇。”
杜飛邊打邊跑。
從殺死第一個怨靈之後,杜飛就不那麼抗拒去殺死這些可悲的怨靈了。因爲在殺死這些怨靈的一瞬間,杜飛看到怨靈原本凶煞的臉,變得溫和起來,好像很舒服。看來這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脫離古戰場的針法,往生極樂。死後的怨靈,也有精魄。只是這精魄和白天見到的已經不一樣。白天見到的精魄是慘白色,而這個時候見到的精魄是金黃色的,和這裡怨靈相比,格格不入。
白天的時候是慘白色,出現在戰魂的體內,夜晚的時候確實金黃色,出現在怨靈的體內。陰陽雙陣,天地之間,爲此一座而已。
杜飛沒有選擇去吸收那金黃色的精魄,但是金黃色的精魄卻追着他跑,要進入他的身體。杜飛還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一枚精魄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