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耗子受到致命一擊後猛然墜落,“嘭”地一聲砸在水泥地上,再不動彈。
丸子頭翻身落地,擦了擦嘴上的血跡,長吁一口氣走到大耗子屍體旁邊,抓着其腹部單刀一劃拉,然後伸手進去摸索了一會兒,抓出一個鵪鶉蛋大小的黃色圓珠子。
“大哥,你拿老鼠蛋幹嗎?”
“你特麼有沒有文化?”丸子頭一副無語的表情,“你家老鼠會下蛋啊?”
胡浪尷尬的撓撓頭:“那是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丸子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在衣服上把黃色圓珠子的血跡擦乾淨,然後塞進了一個收納盒裡。
就在這時一個人疾速凌空而來,人未到十幾把飛刀已經破空而至,奔襲丸子頭。同時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內丹留下,饒你不死!”
丸子頭滴溜溜一轉身,手虛空一劃卸下暗器,嘴裡嘿嘿笑道:“先到先得,老子已經得手,不陪你嘍!”話音未落身形暴退,轉眼間就消失在黑夜裡!
後來的那個傢伙隨即追上去,也很快消失了!
胡浪愣愣地看着地上被開膛破肚的大耗子,恍惚了半天。老子只在家裡窩了這麼幾天,怎麼世界就變了?
他忽然想到最近盛傳的靈氣修士。
最近網上有越來越多的超常事件流傳。有人從二十幾樓跳下來還能活蹦亂跳,有人能飛到半空中,有人一拳打穿水泥牆,有人能憑空消失……
雖然這些信息網絡壽命很短,但由於其對衆人的世界觀有顛覆性影響,所以還是引起了大量羣衆的關注。
有一部分人認爲這些信息是虛假信息,而官方也召開了多場發佈會,對於這些信息進行了闢謠——假的,通通是假了,要相信科學,拒絕迷信;
也有一部分人認爲這些事件都是真的,官方搞發佈會只是封鎖一些消息避免引起社會恐慌。並且有人從國外網站上找到不少類似事件,還從一些言論極度開放的國家,提煉到一條信息——這些都是靈氣修士搞的事情。
丸子頭會不會就是靈氣修士呢?
胡浪忽然熱血沸騰起來:老子要是修行靈氣,還愁報不了仇嗎?別說一個驢子,就是來一羣騾子也能通通推倒不是?
但很快他又泄了氣:“怎麼修?完全摸不到門道啊!”這時他忽然想到大姨那一頁“防狼術”,裡面好像有一句:以元氣易靈氣!看來回頭要好好研究一下!
胡浪惆悵地望着丸子頭消失的方向,一時百感交集。什麼時候自己可以成爲靈氣修士呢!
惆悵完他趕緊燒大姨遺物,天快亮了。再不動手城管們就上班了!這幫傢伙幹啥啥不行,亂搞第一名!
回到家裡天色已經微明,胡浪從小閘子裡拿出那一頁“防狼術”。紙張上稱爲防狼術,其實是一種戲謔的說法。他皺着眉頭研究了半天,終於得出結論: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防狼術,而是一種簡單的修行元氣的法門,凝血成元、元化爲氣,以元氣易靈氣,可搏“羣狼”……練好之後可以保證“小竹”出門無虞。
胡浪略微有些失望:出門無虞?那拿個防狼噴霧劑不是更靠譜嗎?何必費勁練這玩意兒?他忽然想到,或許大姨也是這種看法吧,不然她怎麼不練?
按紙張上的意思,這個法門是以經血培元,然後調轉元氣行走於四肢,當靈氣撅人。只是這個法門是以經血成就元氣,不能作爲長期的“戰鬥資本”,只能作爲臨時應急所用!
“臨時就臨時吧,反正報仇是一錘子買賣,只要能滅驢子就夠了!”胡浪低下頭繼續琢磨法訣!報仇的籌碼都壓在了這“防狼術”上面,自己要好好研究清楚!
就在這時他忽然愣住。
等等,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哪兒不對勁呢?他瞪着眼睛瞅了又瞅,歪着頭一琢磨,登時臉色古怪起來!
特麼的,經血啊!以經血爲媒培固元氣。這……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的經血,可以攢着用,自己這個大老爺們兒攢個毛啊?!難不成讓自己搞精血?
胡浪頓時頭大如鬥。話說,如果用精血修行元氣。以後會不會不舉啊?或者腎虛?
槍還沒用就成燒火棍,這……胡浪糾結起來。
“有槍不用”和“有槍不能用”,雖然只有一個字的差異,但心理上的感覺可就差的遠了!
要不要練?胡浪一時糾結起來。
在胡浪猶豫不決的幾天裡,從警務司傳來消息,關於大姨的案子有了最新進展:根據對當天現場情況的調查,發現驢子手下的一個叫李四的小弟對受害人實施了傷害,間接導致了受害人的死亡。基於以上情況,批捕李四並提起了公訴。公訴結果是對方犯故意傷害罪,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神速結案,神速判決!怎麼樣厲害吧?”警司一臉得色。
胡浪說了句“操”就轉身走了。一條人命吶,連個故意殺人罪都沒有,讓人無言以對!
其實這也在胡浪的意料之中,頂包、罔顧犯罪事實……這樣的套路他們已經玩過好多次!法律是什麼?法律是有錢人的保護傘!
胡浪被氣的兩天吃不下去飯。他是生自己的氣。正義是需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的,而自己卻偏偏沒有這樣的能力!
結案後第三天花榮來了,帶來了一桌子外賣還有一打啤酒!這傢伙飲酒有癮,用他自己的話說:李白斗酒詩百篇,花榮一瓶上青天。這傢伙學習一坨渣,偏偏喜歡裝文雅。
擺上酒菜,二人相對而坐。
“我要修行靈氣!”胡浪木然地嚼着饅頭一本正經道。
“啊?”花榮拿酒瓶子的手差點把持不住,“你真相信網上那些信息啊?”
胡浪不吭聲。
“我感覺不靠譜!”花榮喝了一口酒,“靈氣修行也就網上傳傳,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沒有這回事兒都特麼的是問號呢!如果你真想報仇,那我給你指條明道!”
胡浪以眼神詢問。
“上少林寺!”花榮擲地有聲道。
“滾粗!”胡浪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你以爲去少林就能學功夫?別特麼天真了!那地兒現在叫少林寺公司,方丈都成了CEO。都忙着發展經濟,誰還搞功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可能一點功夫學不到吧?”花榮訕訕道。
“跟你說不清楚,一腦袋肥腸!”胡浪心中鬱結,搶過花榮的酒瓶子灌了一大口。
花榮自己又開了一瓶。
“前幾天大明鎮街頭出現的像豬一樣的大耗子,還記得嗎?”胡浪皺着眉頭一邊說話一邊看啤酒瓶上的文字。這酒怎麼這麼難喝?一股子尿騷味?
“官方不是說了嗎,那是一頭變異耗子!”花榮拈起一塊豬頭肉吧嗒吧嗒嚼着。
耗子體型巨大,用“一頭”倒是貼切。
“你信?”
“你不信?”花榮反問。
“我不信。”胡浪擡了一下眼皮,“因爲大耗子出現時我在現場!”
“啊?”花榮吃驚地看着胡浪。
“真的,大耗子出現的有點詭異!”胡浪一邊吃東西一邊斟酌着用詞,“殺死大耗子的應該是一個靈氣修士,他的目的就是獵取大耗子的內丹!至於他怎麼知道大耗子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就無從得知了!”
“快講講什麼情況!”花榮嘴裡含着豬頭肉,震驚地看着胡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