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倩兒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這古代的女人太他媽的爲愛癡狂了。不就是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嗎?有必
要弄死你心上人的心上人啊。太他媽不豁達了。尼瑪的想殺我,老子沒死
,就要弄死你。”
“朱叔,給這個女人解藥。然後把她送回到夜似水身邊去。我看到她就
心煩。”慕倩兒吩咐着朱叔,自己則拉上了清風的手。
清風看着慕倩兒臉上表情的變化。“倩兒姐,你知道我喜歡主上嗎?”
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我知道。”慕倩兒老實的回道。
“可是愛情這個東西是要靠兩個人兩情相悅的,強求不來。我不會因爲你
愛他,我就不愛他。愛情裡面都是公平的。當然,你也可以愛他。因爲每
個人都有愛的權利。”
“可是,倩兒姐。”清風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慕倩兒給打住了。
“清風,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妹。只要你不害我,我便護你一輩子。”
不是她多疑,是這古代的女人太可怕了。
聽見慕倩兒這樣說,清風心裡似乎變得踏實多了。緊了緊慕倩兒的手。
“我們去找主上。”
“嗯”
明月清風夜如歸。何處江山邀月樓。
眉心的火雲圖案突然間蔓延成血。雲斐然此刻盤坐在牀上,修習着嗜血
之魔的內功心法。對外界的一切恍若未知。
“雲斐然,我來找你要個公道。”
慕倩兒大大咧咧的將門推開,風一樣刮進了屋裡。
“喲,練功來着。都聽不見我說話了呢。”慕倩兒揪着雲斐然手感極好
的臉揶揄道。
“倩兒姐,不要打擾主上練功。不然可能被誤傷到。”
滿屋子的桌子板凳從地上飛了起來,四處亂竄。杯盤碗碟霹靂啪啦的響
着。怎個房間透露股躁動不安。
“嗜血無天。”雲斐然雙手有力的舉過頭頂。琉璃血眸呼的一下睜開。眉心的火雲燃燒着。他就像來着異世界的妖魔。
“定。”慕倩兒催動着渾身的內力,才勉強讓自己不被這股強大的氣流
給擊倒。
桌椅落在了地上,杯盤恢復了平靜。血眸變成黑色。揚起的烏黑秀髮乖
乖垂落,至使整個房間看起來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東西,你來了?”雲斐然起身來到慕倩兒身邊。
慕倩兒伸出手在雲斐然的臉上抹了兩把。“瞧你出的這一身汗。”
蔥白的手在白瓷的肌膚上游移,帶着點冰涼舒爽。
“小東西,放下來。”雲斐然剛剛練完功夫,渾身自然是血氣上涌。慕倩兒這樣撫摸着他,他怕他一會兒會傷着她。
清風退出了房門。然後將門小心的關好。他們兩人的世界,容不下第三
人。
“斐然,我知道是誰放的碧海蛇來傷我了。”
雲斐然故意做出很驚奇的樣子。“是誰呀?”
“就是你們神算天機堂的那個沈凌秋。”慕倩兒心裡極不舒服。
還不是這個妖孽惹的禍。到處去惹些桃花債。卻平白無故的讓她受了苦。
雲斐然解開外袍搭在衣架上。“小東西,別生氣啊。哥哥早就替你收拾了她了。”
雲斐然在看到那條蛇的時候便知道是誰害的慕倩兒了。沈凌秋身上特有的碧水粉,其他人是沒有的。
“你怎樣做的啊?你可不能輕饒了她。”慕倩兒嘟着紅豔豔的嘴,撒着
嬌,賣着萌。
雲斐然喉頭一緊,“小東西,你不要那麼迷人。不然,哥哥會吃了你。”
“你能不能正經點啊?”
“哥哥一直很正經。”雲斐然抱住慕倩兒,低頭嗅着慕倩兒發間的清香。
慕倩兒推開雲斐然。“你到底怎麼處置她的?”
“千刀萬剮。”雲斐然涼涼的吐出這四個字。
他早就許下過誓言。要是誰敢傷她一豪,他必讓她生不如死。卻沒想到
,後來的後來,卻是他傷她最深。
“誇張了吧?”慕倩兒不信。她不信有人能對喜歡自己的人下這樣的毒
手。
拽了幾絲慕倩兒的頭髮在手中把玩着。“小東西。我從來都只說實話。
”
“呵呵呵”慕倩兒乾乾的笑着。突然間有一絲絲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身上練功後的燥熱褪去。雲斐然想到了還有一件事情還沒有完成。便罩上了一件外袍。吻了一下慕蘇蘇的眼睛。
“小東西。你就在這裡休息。哥哥出去處理完事情回來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哦”慕倩兒點頭表示贊同。
寒鴉數點。郊外山崗。這裡,每一處都飄動着死亡的腐朽氣息。血色的
衣袂低低的拂在荒草之上。銀色的面具閃着森寒淒冷的光。俊逸挺拔的身
體,和妖孽般的氣質,和着郊外山崗異常的不符。
這是墳崗。這裡機會沒有人會來。是的。沒有人會來。可是,卻有一個
絕色的冰山美人,坐在墳頭上。輕輕的唱“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爲女
來我爲男。”墳頭下卻是一個死去的少女。正是前不久失蹤的女子。
“簫太后。十年不見。你依舊風采不減當年。”輕豔涼薄的聲音透過面
具,路過山崗直達那女人的耳中。
“只是沒有想到當年豔冠芳華的簫妃娘娘如今要靠吸少女的血才能維持
美貌。”
簫紫從墳頭上站起。看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的銀面男人。冰冷的臉扯出
一絲淡笑。“瑞王殿下別來無恙。臉上的疤痕可是好了。”
“拜你所賜,都好了。而且是十分的好。不過,本宮把你最愛的人的臉
卻劃了個稀巴爛。不知道你死後見到他還能不能認得出來。”雲斐然笑着說着。手覆上面具,然後揭開銀色的面具。
妖孽的臉令女人身體震了一下。那和當年的他一點也不差。慌神片刻。
女人回過神來了。
“你說你把雲啓怎麼了?”
“沒怎麼?本宮不過是把當年你加在我母子兩個身上的,全部還給那個
無用皇帝罷了。”
“那可是你父皇。”女人歇斯底里的說着。
“我只有母妃,沒有父皇。簫紫。本宮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要把你
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毀了。還有你的兒子。你看着。”
簫紫眼睛一閉,然後一睜。黑色的眼睛變成了綠色。“你這個野種。我
今日便送你去見方子畫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