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能讓他們享受片刻陰涼,不至於赤裸裸的被太陽曬。
陽光透過竹林,斑駁的灑在兩人的身上。
此刻正是幽會的好時候,可是迎面走來一個人,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女人身穿一身緊身的黑色蕾絲裙很是誘惑,胸前呼之欲出,就算她是一個女人,看了也差點噴血。
再低頭看看自己,同樣是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杜鳴秋以爲只是這裡的住戶,但是當她看見她那一張清純熟悉的臉時,眉頭往上一挑。
那天那咖啡館對和南哥有些不軌心思還被自己修理了一道的服務員,那天怎麼沒有看出她的身材居然這麼好呢?
清純的臉蛋上畫着精緻的妝容,腳上踩着十公分的紅色高跟鞋,穿的這麼正式,很明顯,是要到哪裡去!
杜鳴秋本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想這麼錯開走過去的時候,但是往往有時候天就是這麼不隨人願。
那個女人也沒想到在這裡能再次遇上這個讓她丟了工作,被衆人恥笑的女人,既然碰上了,她又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她?
女人踩着高跟鞋,在這小石子鋪成的小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杜鳴秋看着面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女人迎面走上來,知道自己這是多不過去了,挑挑眉,淡淡的看着她。
“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能看見你!”女人先發制人,清純友善的面容,說出的話卻是這麼的刺耳沒有禮貌。
杜鳴秋在心裡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開口和不說話的區別真大!
還有,這句話該她來說吧,陰魂不散,看見她,剛剛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在一旁的遊索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冰冷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女人,看着側頭,溫柔的對着杜鳴秋說:“你認識?”
“嗯,有過一面之緣,上次和南哥來找我,在附近的那個咖啡館裡,這個女人對和南哥圖謀不軌,以爲我是她的情敵,所以……就這樣了!”杜鳴秋聳聳肩,故作無辜的姿態。
遊索聽了之後,也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一副鼻孔朝天,被氣的不行的樣子,就知道鳴秋一定給了這個女人狠狠的打擊。
她從來不是一個吃虧的主,這點,在他認識她的第一天的時候就知道了。
本來叫囂着來找杜鳴秋算賬的那個女人,走近一看,居然發現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長的這麼帥,簡直比那天在咖啡館看見的那個男人還要帥氣!
眼中閃過驚豔和貪婪的目光,但是在看見他們十指相扣之後,心裡又酸的冒泡,憑什麼,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男人,都出現在這個賤女人身邊!
不過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女人,對!她肯定是又使了什麼狐魅手段勾引到了這個男人,上次在咖啡館的那個男人把她甩了,她自然要着急找一個下家!
只不過,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身上穿的休閒裝是名牌,想來也是一個有錢的!
既然她能勾引到,那麼她也一定能!她不認爲自己這張臉蛋比她差!
“你好,我叫米利!”女人貪婪的看着遊索,迫不及待的示好打招呼。
那目光恨不得把遊索層層剝開,讓原本對這個沒有印象的女人心中一下子厭惡起來了。
杜鳴秋自然也看到了,看着米利的目光充滿了諷刺,是有多缺男人啊?上次在咖啡館勾引和南哥不成,這次還想來勾引她男人,當她是死的嗎?
“我以爲經過的上次的事情,你不敢隨便往我跟前湊,就算是看見了也繞道走,沒想到,你這麼不怕死啊!”杜鳴秋雙手環胸,冷冷的開口。
“你!”米利被氣的說不出來話,狠狠的瞪着杜鳴秋。
“哼!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好好算算!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污衊我,害我丟了工作,還讓我名聲盡毀!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米利一反常態,溫聲細雨,雙眼含淚的控訴着杜鳴秋。
把眼淚控制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看起來我見猶憐,若任何人看見這一幕都會覺得是杜鳴秋欺負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前一秒還是氣勢洶洶,下一秒,就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杜鳴秋在心裡汗顏,瞥了一眼旁邊一直在看戲的遊索,那眼神彷彿在說:都是演員啊!
遊索先是嫌棄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一眼,然後一副很無辜的姿態,彷彿在說:演技很差,不能和我相提並論!
杜鳴秋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自戀的男人。
那邊,米利十分賣力的表演,但是面前的兩個觀衆卻並不買她的賬,兩人眼神交匯,半點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心中都是一陣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差點繃不住。
杜鳴秋一直在觀察她,看見可怒不可言的樣子,心裡覺得一陣好笑,可是眼神卻是無比冰冷。
如果剛剛她突然的轉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話,那麼現在她拙裂的演技完全可以看的出,她是在故意扮可憐,又是一個裝逼的白蓮花!
這演出來自然是給別人看的,這人嘛……看來某人的桃花挺多啊!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杜鳴秋嗤笑一聲。
“你胡說!你自己被人包養還來污衊我,你就是看不慣我!見我比你長的好看!”
女人氣急敗壞的用手指着杜鳴秋,面上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面前這個淡定自若,滿口胡說的女人掐死!
怒火中燒的她也忘了保持自己“無辜”形象。
杜鳴秋:“……”
這一刻,她真心覺得面前這個長的蠻清純氣息的女人,實則就是一個腦殘。
她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長的比她好看?而且她爲什麼要妒忌她?她未免把自己看的也太重要了。
“嗯,你說的對,我確實是看不慣你!”杜鳴秋一本正經的回答。
女人氣的指着杜鳴秋的手指發抖,差點沒有吐血!這個女人!
“噗嗤!”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遊索實在是忍不住了,看着杜鳴秋的眼神充滿寵溺,看來她最近氣人的本事有長進啊!看那女人的臉都被氣綠了。
不過立馬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眯,眼底波光流轉,透露出危險的光芒:“被男人包養?嗯?”
遊索的眼神是看向杜鳴秋的,上前一步,靠近她的身子,然後伸出手自然的攬住他的肩膀,低頭看着她。
杜鳴秋看着遊索危險的眸子,知道對方這是吃醋了,摸了摸鼻尖。
“對!她就是被別人包養了的!這位先生你可不要被她清純似大學生的模樣欺騙了!那天在咖啡館我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
米利自然也看見了遊索眼底危險的光芒,看着他那樣子,以爲他是生氣了,準備找這個女人算賬,於是告狀似的連忙說出來。
至於“卿卿我我”純粹是她隨口胡騶的,誰讓這個女人那天在咖啡館不僅不給自己那位先生的電話號碼,而且還當衆羞辱自己,還自己沒了工作,那工作是姐姐給她找的,因爲她沒有任何的文憑和資歷,還是姐姐託關係硬把她塞進去的。
那裡的工作確實不錯,高檔又幹淨,還能接觸一些上流社會的人,雖然這裡是警察局附近,有些偏僻,但是她可不無知,知道這一片都住的都是富豪。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她還得回去繼續求自己的姐姐,都怪面前的這個女人!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她不是不給她那位先生的電話號碼嗎?那她今天也壞她的“好事”,讓她知道被男人拋棄的下場是什麼?然後她在以高姿態羞辱這個女人,報那天的一箭之仇!
米利不相信那天在咖啡館見到的那位帥氣多金的先生是這個女人的妹妹!肯定是她胡騶的!一定是被別人包養的!
一個人要是對一個人存有偏見,那麼這個人即使是做什麼,你也覺得不堪,此刻米利就是這樣一種想法,覺得這個女人就是那種被人包養的女大學生!
此刻,杜鳴秋正被遊索危險的目光緊盯着,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但同時心底又有些納悶,她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幹嘛要心虛?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杜鳴秋並不知道米利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翻一個大大的白眼,那天她並沒有去招惹她好嗎?反而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低線,她纔會反擊的!明明是自作自受,但是爲什麼偏偏要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無辜的弱者呢?藉此來掩飾她的虛僞和內心的貪婪?
“帥哥,你相信我,我就是一個受害者!你不要再被她騙了……”
“你閉嘴!”
米利正口若懸河的挑撥離間,突然被那個女人冰冷的打斷,在觸及她那冰冷的眼神的那一刻,她全身一僵,下意識的頓住了,竟然有些害怕那樣的眼神。
“你相信這個女人說的嗎?”杜鳴秋仰着脖子,以極其曖昧的姿勢對着遊索的耳邊說,吐氣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