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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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的人稱果敢爲中緬邊境的“小澳門”。在果敢街上,賭博場隨處可見。百家樂、公雞寶、字花、轉盤,應有盡有,而賭資卻全是清一色的人民幣。在賭場裡,賭注大到二十萬,小到十元,在大街賭攤上一塊錢也能博一把,於是人人不亦樂乎。人們在街上大把大把地數着鈔票,也不怕人搶。在緬甸和果敢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可賭可嫖但不可賴賬,不可偷搶。如犯了這兩條,輕則挑腳筋,重則處死。

夜幕降臨,白天並不營業的**就活躍了起來,滿城遍佈的按摩院、洗浴城閃爍着迷離的燈光,引誘男人們前去享樂。霍剛看到這一段時,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果敢的人沒有什麼防範意識,這正是吸引霍剛的地方。霍剛想:既然人人都覺得這裡不會發生劫案,我就偏偏要去攪上一下,搶了錢就逃回國內,這裡法制再嚴也奈何不了我。霍剛估計果敢的破案水平不可與國內相提並論,他在猜測萬一被果敢方面發現蹤跡,果敢會不會與國內攜手破案,來個網上追逃什麼的。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果敢畢竟不歸中國政府管。霍剛爲此次行動感到一種新鮮、挑戰和刺激。

這次的行動地點較爲特殊,霍剛只是從書上對果敢有粗略的認識,還有很多具體的情況並不瞭解,而且果敢街上散佈着很多士兵,雖然他並不想與士兵火併,但行動中可能會遇到意外情況,這時光憑武功是不夠的,他覺得還是弄把槍以策萬全。

霍剛先坐飛機到了昆明,他本想在昆明買把槍,但他轉念一想,隨身帶着槍支走動是很危險的,雲南這邊查得嚴就不說了,不知果敢如何,要是被查出來就麻煩了。還是到果敢看看情況再說吧。霍剛堅持着他的原則,沒有必要用槍時最好不用槍。

霍剛在昆明一家音像店逛時,再次看到了他熟悉的《中國刑偵一號案》這套碟子,回到賓館,他突然想到這樣一個主意:何必捨近求遠呢,果敢街上不是有很多帶槍的士兵嗎,真要用槍時何不就地取材,搶一支槍來用,這樣平時身上就沒有負擔了。襲軍搶槍,這是白寶山教霍剛的。回想着片中白寶山單手端着長槍四槍撂倒四名警察的“瀟灑英姿”,霍剛有些神往。自己雖沒白寶山槍法好,但也可湊合了。持長槍搶劫,威風是威風,但長槍不便於隱藏,那就搶軍官吧,軍官肯定配的是手槍,還是手槍實用點。

以前霍剛到雲南,沒有心思遊山玩水,現在他有錢了,心境自然不同了,他並沒有急着趕往果敢,而是先到大理、麗江玩了一趟,登上玉龍雪山,感受無限風光在險峰;再折回來到西雙版納體驗熱帶雨林的風情,玩得盡興了,才踏上了去果敢的路。

霍剛坐車經過南傘邊境檢查站時,發現這裡對毒品和槍支的檢查比想象中還要嚴,他慶幸自己沒有帶槍,不然肯定混不過去。出了國門,車開往果敢的縣府--老街,老街也是緬甸撣邦第一特區的首府。老街離國門其實只有八公里路程,但正如書中提到,在未到老街前,就遇到了六個簡陋的收費站,每個收費站司機都留下10元人民幣的買路錢,當然這些錢都已算在霍剛的帳上。霍剛記得書中只提到五個收費站,怎麼現在又多了一個,真是越來越黑了。說實話,霍剛很不想給這幾十元錢,雖然這點錢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就怕收費士兵的槍不答應。霍剛想不通的是,現在很多地方爲了吸引遊客都在降低入門費或者根本不要入門費,拉斯維加斯甚至願意倒貼錢,他們賺的是客人來消費的錢,既然彭家聲想吸引人來,爲何搞得這麼小家子氣,看來思維還很落後,不會做生意,要做也只能做些低層次生意。不過,低層次生意照樣能吸引人去,賭和嫖這兩個行業,自古以來就沒有衰敗過。霍剛在想將來這兩個古老的行業是否會消亡。難啊,恐怕**都實現了,這兩個行業仍將存在。霍剛反正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他也不想看到那一天。

3月10日下午,霍剛終於來到了老街。霍剛在海棠賓館住下,覺得有些疲憊,躺在牀上睡了。晚上醒來,已快到七點,霍剛打開電視,發現可收看的臺不多,霍剛把新聞聯播看了就出去逛街、吃東西了。走在街上,霍剛並沒有多少出國的感覺,因爲聽到的大多是雲南方言,感覺像是在雲南的某個縣。一路走去,霍剛見到了大大小小的賭場,家家熱鬧非凡,賭場門口無不把守着荷槍實彈的士兵。據說果敢的賭場有80%是彭家聲控制的,這個老鬼,假公濟私,霍剛想。霍剛看到有的人帶着大筆的錢招搖過市,絲毫不擔心被搶,對此他感到非常滿意。

霍剛肚子餓了,他從書上知道果敢當地人不會弄吃的,也就沒必要爲了感受新鮮去領教難以下嚥的食物了,他找了家雲南人開的餐館,吃了碗過橋米線,味道還算過得去。吃完飯,霍剛繼續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紅燈區,霓虹燈照耀下的娛樂場所份外誘人,還有姑娘叫霍剛進去坐,霍剛從武漢回去後就沒碰女人了,看得心癢癢,於是挑了一家看起來裝修得不錯的叫《夜來香》的洗浴中心邁了進去。霍剛掃視着沙發上坐着的一排姑娘,媽咪操着雲南普通話問他看上了哪一個,霍剛笑着說:“明天不是果敢實現和平十六週年慶典嗎,今天我就玩個雙飛燕以示慶祝。”媽咪嬌嚷道:“你好壞呀!”

當晚霍剛玩得十分痛快,兩個最漂亮的姑娘將他侍候得非常周到,因爲霍剛另給了她們不少小費。霍剛聽得出其中一個姑娘的口音是四川人,重慶以前屬四川,霍剛也算是半個四川人,老鄉見老鄉,感覺就是親切啊。呵呵,這親切法有些問題。並且,在果敢嫖娼是合法的,不用擔心有人來抓、被人勒索,心情當然更加暢鬆。

洗完澡,霍剛渾身舒坦,他在街上隨便逛了逛,買了一份報紙,就回賓館了。賓館裡還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按摩,霍剛說不要了,已經梅開二度了,沒有精力再演帽子戲法了。

報紙上洋溢着節日的氣氛,大部分的篇幅是關於明天就要到來的3·11慶典,回顧歷史,展望未來,讓霍剛對果敢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誠然,今天街上已是到處張燈結綵,霍剛不知賭場內火爆的場面是否也與慶典有關,大節更該大賭,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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