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寢宮睡的正熟的雪初,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隨手接過婢女遞過來的外衣,走出寢殿,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三四個大臣跪在地上,一臉的汗。
“怎麼了?”雪初很明白,這幾個是人界有名的幾個國師,精通弦月岐黃之術,深夜到此,必有要事。
其中前面年紀叫長的那個大國師田載說道:“啓稟陛下,大事不妙,我們夜觀天象,薇燕隕落兇星衝月,是大凶之兆。”
雪初揮手打開大殿的天窗,擡着頭,望着星空,可不,薇燕星隕落,月亮暗淡無光,兇星高懸在正東方向。“不錯,真是大凶之象。”雪初點着頭,眼睛沒有離開天窗,擡手指着東方說道:“帝都的東面是什麼?”
田載幾人小聲嘀咕了一會,起身看着雪初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正東方向乃是東凰山,並沒有其他的殿宇,只不過,這東凰山之下是人界的根基,帝都的龍脈所在之地。”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雪初揮揮手,看着他們幾個人離開,雪初換上一身紅衣,接着離開了寢宮。
雲端之上,俯瞰着東凰山,不錯,卻是一塊寶地,山心巍峨,植物長勢蔥鬱,頂端還有青雲紫氣環繞,雪初在空中打量着東凰山的情況,但始終沒有落下去,因爲有了上次的教訓,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會再冒第二次險。
突然,在黑暗中,她捕捉到東凰山山坳處發出的光,雖然很微弱,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清晰看到的。那是什麼?雪初暗暗地問着,紅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光,但是很快那束光就消失了,雪初眉頭一緊,稍稍降低了位置,但是已然找不到了,等了一會,還沒有出現,雪初就離開了。
就算過了幾天,雪初的心裡始終有一個疑團,一直纏繞着她,最終還是給琉鳶發起傳音心語。
收到傳音的琉鳶沒做一刻的停留,就趕緊來到了鳳翔宮,可能是來得太急,身上還沾染着清華宮外面荷花池中的荷香。
“主人,你叫我。”琉鳶走進來,很自然的到了雪初的身邊。
雪初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看着琉鳶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琉鳶,坐,你們都先下去吧。”看着旁邊跟着的婢女,雪初吩咐了一句。
“蕩。”宮人陸續退下。
雪初看着琉鳶輕聲說道:“琉鳶,你對東凰山的情況還知道什麼?”
“東凰山?”琉鳶開始回憶着。
“對,之前你的主人,也就是上古金凰有沒有跟你提到過關於這個東凰山的情況。”雪初的樣子看起來很着急,眼神中也透露着一絲焦躁。
想了一會兒,琉鳶搖了搖頭,一臉失落的說道:“沒有,之前主人就是提過這裡是禁地,是不允許我們過問或者來這裡的,就連主人都從不來這裡。”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雪初也有些失落。
“不過。”
聽到琉鳶好像有什麼要補充,雪初又是一臉期待的看着琉鳶。
“不過,那個時候主人是派坐下的四大神獸掌管着現在的四界的,好像是青龍掌控東方的人界,朱雀掌控南方的魔界,白虎掌握西方的冥界,玄武則是北方的仙界,那個時候還不叫仙界那個時候的仙界是南禺仙山,也就是主人居住地方,如果找到青龍就會清楚,可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他們都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千年了,在這個四界從沒現過身,蹤跡全無了,”琉鳶自問自答着。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雪初嘴裡唸叨着,眼睛不停地眨着,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如果說千年之前上古金凰渡劫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跟着一起渡劫了,換句話說,他們現在也是轉世之身,只不過沒人認出來他們呢。”
“不可能,主人的劫難是千年一次,其他的神獸飛禽不會跟着渡劫,但是上次渡劫後,仙山發生了很嚴重的動亂,四界的創始君上聯合攻打了南禺仙山,那個時候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墜下雲端,和其他的同伴都已經走散了,至於青龍他們的消息,我一點都不知道,也許他們在那次大戰中銷殞了也不一定。”說到這裡,琉鳶哽咽了一下,聲音小了很多。
“好了,難爲了你了。”雪初起身拍了拍琉鳶的肩膀。
“主人是發現了什麼嗎,怎麼會突然問起東凰山的事?”琉鳶擡着頭,看着雪初,很緊張雪初。
“嗯嗯,昨夜國師們來報星象有變,而且正對帝都東方,也就是東凰山的方向,我不放心,連夜趕過去,雲端之上,東凰山縈繞的青雲變少,還有就是在山坳處發現了很奇怪的光,正當我想湊近時,它就消失了。”雪初說着,夾雜着一些遲疑和迷惑。
“琉鳶無能,幫不上主人的忙,不過琉鳶可以去問問師父,也許他能知道一些呢。”琉鳶看着雪初說道,臉上多了幾分驕傲的神色。
“你還有師父?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師父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不知道他活了多久,幾百年還是幾千年也說不準,師父叮囑我不要對外提起他,所以我就沒和主人說過,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也許師父能幫忙。”說着說着琉鳶就不停地點頭,一臉的期待。
“他是誰?”雪初突然很好奇,能讓琉鳶這麼得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叫齋箜,住在天音洞。”
“天音洞?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地方。”雪初臉色沒一點輕鬆,感覺這個人越神秘。
“琉鳶帶着主人去,到了你就知道了。”琉鳶很俏皮的說着,還故意跟雪初賣着關子。
雪初看着她這個樣子,真是又愛又恨,無奈之下笑了一下,點點頭。